娶妻三十六计(对酒当歌)(11)
闻玉珰一怔,这才明白母亲的用心,欢喜之极:“娘,原来你不是想我嫁入吴家的。”
闻夫人柔声道:“傻丫头,那吴肖英还未娶妻就已纳妾,我的女儿如何能嫁给这种人,你且放心,吴家以后不会上门提亲了,出了这事,将来真敢上门提亲不计较此事的,对你才有真心。”
……想起往事,闻玉珰叹了口气,娘当日铺路只想到能找到对自己真心的男人,可她不记得想万一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喜欢自己呢?还有……她一想到罗夷歌温柔的双眸,脸又热起来,烦烦烦,她如今心烦的不只是刘诚兮……而是面对与罗夷歌的婚事,心底竟觉得若是这样成了亲好象也不错!
完了,自己是不是水性杨花啊!竟然觉得两边都难取舍,而且她居然想乘火打劫真的和罗夷歌成亲。
闻玉珰啊闻玉珰!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她一阵羞愧难当,将头埋得更紧。 身后传出轻微的声响,有人!她警觉的抬转头颅向后望去——
是面色苍白的莫芳儿。
莫芳儿自罗家一直跟着闻玉珰跟到了这里。她这两日过得浑浑噩噩,什么事都不想做,人象没了魂似的。刚刚她拿着衣服要去河边,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罗家。她躲在蓠栏后面看着工匠们在罗家干得热火朝天,看着罗夷青一脸喜气的帮衬着,似乎所有的人都为了这门婚事而欢喜,只有她……只有她的心有如火灼,痛苦不堪。
她不好吗?她知道罗夷青不善家事,所以每日里都会抽出时间去帮罗夷青,为他做饭洗衣,家事再多她也甘之如饴,可是如今她得到了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一切就向在讥笑她的痴心妄想……泪缓缓而下。
瞪着莫芳儿的泪颜,闻玉珰身子一僵。这是什么情形?
莫芳儿轻轻走上前,就这么直直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闻玉珰傻眼了,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拉她。
莫芳儿却不肯起来,一双泪眼痴然:“闻姑娘,求求你,我求你……只要能与先生在一起,便是作小我也愿意,只求姑娘同意……我……我便是为姑娘作牛作马都……”
这是什么话?闻玉珰闻言勃然大怒。她家自她爹爹起,就是一夫一妻,她大哥除了七娘也再无一妾,所以她自然而然就认为将来她的夫君也只能娶她一个,她从没想过和人共侍一夫,别说是她,就是她爹她娘也绝不容她受这般委屈。就算她不是真的要和罗夷歌成亲,她也不要听这种话,同样也不愿看到其他的女子委屈求全。
就在此刻她心底已有了计较。
她大声斥道:“你给我起来,我闻玉珰从不与人共侍一夫,哪怕这个男人是天王老子也一样!”
看着她勃怒的模样,莫芳儿呆愣愣的僵在当场。
不与人共侍一夫?那么就是说她绝不容自己进门了,缓过神来的莫芳儿露出绝望之色。
看着她的脸色,闻玉珰马上明白过来,知道她误会了,只得放柔声音道:“你先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霏霏、飘零:刘诚兮和闻玉当的瓜葛过不了多久就会给大家交待滴!
伏兔:本来你的这篇长评可是对酒当歌的第一篇长评,可惜居然没有标题,所以算不上长评了……
windy:天雷?不知道……不过,你带好避雷针吧!
现在更文时间我基本订在每星期二、四、六,这个星期天因为兔子的长评,我多更一章……
啊,总算看到一些潜水的童鞋浮出来了(*^__^*)罗夷歌将学堂里原来作为他休息的书房腾出地来,搬进了他的家什等物。他的东西不多,等帮忙的人走后,他自己慢慢收拾。等将屋子收拾干净,屋外已成斜阳。
自对外公布两人的亲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这种好任是谁都瞧得出与平日里的不同。就拿竹子来说,现在的先生可真真正正成圣人了。这两日他有几次做了错事,先生居然都和颜悦色轻易的就放过了他。若在平时同样是那张温润笑脸交待的可就是抄不完的文章背不完的书卷了。瞧现在也就只是抄上一遍沅安录就行了。
他拿着抄好的文章好奇的站在房外向内东张西望:“先生,我抄好了。”
罗夷歌让他进了房把抄好的文章放在桌上。他放下后却没有退出去,伏在桌上对罗夷歌道:“我娘说,先生过两天要出村,上闻姐姐家提亲去,是不是?” 罗夷歌抬眼望他:“不要以为我出了门你们就可以翻上天去。”
竹子笑嘻嘻的道:“不是,竹子是希望先生快快将闻姐姐娶进门。”
罗夷歌一笑,以闻玉珰的性子这里的孩子没有不喜欢她的。
“因为闻姐姐进了门,先生天天这样开心,竹子就可以少写很多字了。”
罗夷歌失笑,连这孩子都瞧出来了,他温声道:“我出门的这些天你可不许胡闹,我走了就由你做小先生,要看着他们温书可不许将功课给落下了。”
竹子眼睛发亮:“我做小先生……”
交待完竹子后,天色又暗了一些,他锁好门准备去莫海家吃饭。路过几户人家,有几个孩子正在门口打闹,其中有两个稍大点的孩子是他的学生,一个叫莫珷,一个叫莫大棚。
他们先向他问过好后,莫珷道:“先生是去接闻姐姐的吗?”
听得此话罗夷歌停下来问:“你闻姐姐不在莫大伯家?”
这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有亲戚关系,但那孩子一听就知道说得是莫海,那旁边的莫大棚插话道:“有人瞧见闻姐姐向村后去了。”
这么晚了还在后山?罗夷歌皱了皱眉随即折返向后山去。
天色昏暗,他在后村入口搜寻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正准备回头,却发现远处一点灯火。那是一间荒疏了的茅屋,原来住着这的人搬走后就成了猎户们上山下山的落脚点。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没人的,他想了想就向茅屋走去。
在屋里等他的不是闻玉珰。
看着他依然波澜不兴的俊目,莫芳儿想起了闻玉珰所说的话,心一沉。
“先生别走,”见罗夷歌要退出屋子,她急道,“我有话要跟先生说。”
罗夷歌道:“姑娘有话明日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对姑娘闺誉有损。 ”
见他对自己还是这般淡泊,莫芳儿苦涩更甚:“若是闻姑娘在此,先生定是另当别论吧?”
明明应该在这里的人儿换成不应该出现的人,罗夷歌已知不对了,但他人前向来温文,就是不喜欢的人也不会露出半分愠色,他一边应对莫芳儿,心下却已在盘算闻玉珰的去处了。
“阿珰是我的未婚妻子,自然与旁人不同。”
“未婚妻?只是闻姑娘和我说得却不是这回事呢?”
这是莫芳儿第一次看见永远春山如笑的罗夷歌缓缓敛去了笑意,这般面无表情的他让她心里发慌不已。
“那么莫姑娘可以告诉我,我未婚妻的去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