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三十六计(对酒当歌)(20)
“阿珰,你做过什么对不起罗小哥的事么?”老骥狐疑道。
闻玉珰惊跳起来:“怎么会?没有,没有。”
她的样子让老骥更加怀疑:“没有……那到怪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贤静过?难道……”难道阿珰看上罗小哥了?不能怪他这么想,罗小哥一表人材,走在街上,十个女人就有九个偷偷看他,这样的人,阿珰会动心思很正常。
自从闻玉珰将罗夷歌的名字脱口而出后,张无波似乎就想起了什么,只是不能确认,看到闻玉珰的模样又想起过往传闻,他迟疑道:“你……难道你是苏夷歌?”
罗夷歌还是不动如山,老骥的脸色就先自变了。闻玉珰直觉到什么,马上道:“他与苏文没有瓜葛,苏文做的事与他无关,他娘还是苏文害死的,若不是他,我们拿不到苏文叛国的罪证。”
苏文的事人尽皆知,她怕老骥误会,第一反应就是为罗夷歌辩解。
这就是他的阿珰!
罗夷歌眼底蕴满温柔。他仿佛看到当初那个光华耀目的小小少女为了家人挺身而出……他垂目轻笑,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可是有一个人总是护着自己,这感觉说不出的好,心底暖洋洋的,象晒得正好的秋日暖阳。
老骥缓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
闻玉珰将当初自己家怎么得到苏文和日兴国的约定书,又怎么被先皇追杀的事情讲了一遍后道:“若不是他,我们家只怕一个都活不了啦!”
张无波第一次听这么惊魂动魄的事,就象听说书一般听得津津有味,末了他还觉得意由未尽,不停的问这问那。老骥以前只知闻家是因黑鲛军所助才脱困,今日始知真正原因,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与罗夷歌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面有愧色道:“是我误会罗小哥,呃,以罗小哥的为人我早该知道……你为人如此仗义疏财,视钱财如粪土,怎会是贪恋富贵之人?”
罗夷歌轻描淡写道:“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父亲我没法去选择,难道朋友还没得选?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的朋友怎会是是非不分之人。”
老骥听了这话心里象喝了烈酒般爽快,他睨着闻玉珰道:“阿珰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小子真是招人喜欢。”
闻玉珰俏脸通红双手急摇:“我……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
老骥一怔:“我明明记得当初你非他不嫁,怎么如今什么事也没有?”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张无波也道听过此事,罗夷歌浅笑道:“此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怎会累得阿珰被人笑话,阿珰天性爽直不似其他女子扭捏作态,本该是我说的话反到让她先说了出来。”
被他一说,闻玉珰的单恋顿时就变成了两情相悦,闻玉珰张口结舌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形?
张无波一听此话……呃,其中大有猫腻,八卦之心熊熊而起,对着闻玉珰挤眉弄眼道:“闻姑娘什么时候办喜酒?也好让我和老骥准备准备,去凑一份子。”
罗夷歌竟然接过话道:“你们若去还需送什么礼,只管去喝酒就是。”
张无波心花怒放,天下闻名的暖玉公子当他是朋友呐,说出去得多大的面子?
闻玉珰却只觉得头皮发麻,瞪着罗夷歌说不出一个字。老骥只当她开心的傻了,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对了阿珰,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闻玉珰被罗夷歌出其不意的搅得脑子里乱七八糟,她都搞不清罗夷歌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想对老骥他们解释又无从解释,说他们之间没有事吧,却又连婚书都已签了!
头痛啊!头痛!
直到老骥问起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定了定神道:“骥大哥,我有个望天派的朋友,想要在这租房子,可是如今找不着地方,我想到你这经常空着,就过来问问,我朋友说了,他付双倍的租金。”
柳剑他们本来是提前定了房间的,可是来了意料之外的人,现今的龙城早没了多余的客房,就连罗夷歌住的那种小客栈也都已经爆满,他们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你朋友是望天派的?”老骥有了几分兴趣,“他们有几个人?我这里还有一个床位,你知道的只有一间房,只能和我一块住,怎么样?”
“他正是一个人,”闻玉珰任务完成,人就想溜,“他叫金不欢,我现在就去和金大哥说去。”
“阿珰,”罗夷歌轻柔的声音听在她的耳中有如雷击,“我就住在这左近,你不去看看么?”
“呃,”她好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不好吧,可一对上罗夷歌的笑颜,脑袋就耷了下来,“那……就去坐坐吧。”
那种明显的推脱之词对着那么温柔的人她说不出口。
闻玉珰没想到罗夷歌会住在这种地方。
斑驳的墙面,老旧的摇摇晃晃的桌椅,没有洗干净的床帐,让她看了皱眉不已:“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如今有地方住就是不错的,”罗夷歌给闻玉珰倒茶,“这茶杯是我另外买的,是干净的。”
接着又道;“你忽然留书就走了,我和青儿很担心,青儿猜你大约是为了莫姑娘的事,催我出来找你解释,你一个人在外我也不放心,猜你可能来了龙城所以就过来看看。”
一说到这个闻玉珰就有些心虚:“我没事,也不怪莫姑娘的事,我不走难道真的和你成亲么?罗夷歌,今日你也是,怎么这样的话也说,传了出去谁还肯嫁你?”
罗夷歌正在给自己倒茶,手一顿,脸上笑意渐淡:“……阿珰,我很招人讨厌么?”
他一身的清风暖意竟然透出一丝悲凉,闻玉珰心一慌道:“怎么会?你是天下闻名的暖玉公子,才貌双全,谁会讨厌你?”
这样的人那怕让他留露出一丝半点的伤心也会让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那为什么阿珰不愿嫁我?”那双清眸灼灼而视,不肯霍离。
“不是……我怎会不愿……啊……”闻玉珰被那双眸子盯得手脚都不知往那儿放,“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那么那么的好,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愿嫁你的,将来有更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
“那么阿珰呢?”那双清眸还是不放过她,执意的追问,“阿珰愿不愿嫁?”
“我……”
“我就知道不过是敷衍……”一声轻叹,哀伤无限。
“不是的……”
“我不过是罪臣之子,连以前对我最好的阿珰都不愿意谁还愿意呢……唉!”又一声叹息,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谁说的,我愿意!”
“真的?!”
“……”
“你果然在哄我……也罢……”
“当然是真的!”
三少
作者有话要说:我偏不让我们家阿珰跳下去……嘿嘿!!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闻玉珰垂头丧气无精打彩的向柳剑他们住的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