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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三十六计(对酒当歌)(8)

作者: 一梦白头 阅读记录

“送莫……”

“送到莫家村我家中。”罗夷歌不动声色的打断闻玉珰。

罗家?!这位姑娘和罗先生住在一起?!哇哇哇,这可是大消息,竖着耳朵听消息的一干人等惊骇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闻玉珰兀自搞不清楚状况,她没有察觉莫海家和罗夷歌家有什么不同,反正就在旁边,走上几步就成……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罗夷歌的有意误导,她只知道这样的话,她又要在莫家村多呆几日了。

“我们还要买些东西,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让道。”在众人心湖中抛下个重石的罗夷歌就这样拉着闻玉珰施施然的走了。

“罗先生要成亲了!”李大婶喃喃道。

手中拿着狐皮的猎户也反应过来:“呀,罗先生要成亲了,这狐皮可正好送给他们做贺礼。”

“这可是大事,咱们也回去准备准备。”

众人作鸟兽散,边走边谈论着这个今年内最大的消息,不出一日,罗夷歌要成亲的消息就被传到各村庄去了。

闻玉珰被罗夷歌拉着在集市上转了很久,除了买到韭菜的种子外,还买了些酒和卤肉准备回去加菜。回到家时,天已全黑。

这几日只要是晚饭,大家都会在罗夷歌这边吃。所以闻玉珰看到做好的饭菜却没看到莫海夫妇时,马上转身准备去莫家叫人。

罗夷歌见她出门道:“阿珰,青儿好象不记得帮我收衣服了,你帮我收进来。”

他的衣服一向是罗夷青帮着洗的,所以也晒在莫家院外。

闻玉珰应了,去莫家推门,竟推不开。

怪了,人昵?她叫了几声又敲了几下,还是无人应门。

“饭都做好了,人还会去哪儿?”她想了想,绕到后院去给罗夷歌收衣服。

“啊……”

呃,什么声音?她收衣服的手一顿,侧耳倾听。

“嗯……一定是……啊……阿珰回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着粗重的喘息声。

这声音是……一股热意一下子涌了上来。这个位置是莫海和罗夷青的卧房,他们,他们是在……

“没人开门,她自然就会走了……青青,都三天了……”

闻玉珰夺路而逃。

罗夷歌刚把卤肉端上桌倒好酒,就看到闻玉珰赤着双颊奔了进来。

“莫海、青儿呢?”看着她身后无人,罗夷歌诧异的问。

“……不在,他们不在,可能出去找我们了,呃,不错,他们见我们没有回来,我们又没有带口信回来,一定是因为担心我们,所以去找我们了。”闻玉珰慌乱道。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等入了喉才知道是酒:“好辣!”

“这么晚了,我再去找找他们。”

“不用……那个,我刚刚遇到莫二嫂,她说在村口看到他们,咱们边吃边等,他们一定就快回来了,”闻玉珰慌忙拦着他,“我肚子好饿,咱们先吃好不好?”

罗夷歌点头道:“也好,咱们边吃边等。”

罗夷歌他重新为她斟好酒。松了口气的闻玉珰没有注意到桌上只放了两个酒杯。

入瓮(下)

“七娘说,再怎么不堪的人,王八看绿豆也有看对眼的时候,为什么就是我嫁不出去?罗夷歌,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酒酣耳热之际,有了几分醉意的闻玉珰发着牢骚。

罗夷歌接过她的酒杯,目不转睛看着她道:“刘诚兮呢?阿珰不是有诚兮吗?”

闻玉珰醉意渺然,听了此话露出惊奇之色:“你怎么知道刘诚兮?”

她神情转为颓然:“刘诚兮,他……他忘不了七娘,我知道他忘不了七娘。是七娘呢?我怎么比?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我什么也不会,人又粗鲁,老实说,莫家姑娘都比我更象个大家闺秀。”

罗夷歌自小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世事无绝对,不到最后关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改变,何况闻玉珰还没有嫁给刘诚兮。但他听到刘诚兮和闻玉珰还没有到他想像的地步时,他的心还是攸得一松——原来他竟是这般的紧张,心底不由苦笑,早知今日那么当初……不,他还是不会舍得将她扯进自己的黑暗混乱中。也许自己早已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当初才会如此。

听她贬低自己,他蹙眉道:“你何必与她们相比,闻玉珰便是闻玉珰,你做不来她们,她们自然也做不了你。”

闻玉珰有些泄气:“她们个个比好,做我干什么?当年在龙城时,你们哪个不是围着七娘转,就是你当初也不是瞧不上我?如果莫姑娘不好你干嘛选她呢?”

就算再粗枝大叶也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她虽无意与其他人相比,也不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好,但心底对这事总有些介怀。

“我哪有选她?”罗夷歌心下了有几分笑意,若不是知她心性,这般说词听着到象是吃味了,“邻里乡亲多有往来本就正常,给你这样一说,以后我到是要避忌几分了,免得坏了莫姑娘的名声。”

“哼,就会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呃,”闻玉珰打了个酒嗝撇嘴道,“你当我不知道么?若是一般的邻居,一个姑娘家的怎会为别的男子缝衣做饭?”

罗夷歌一愣,这事是谁传到阿珰耳中的?虽未明说,他却知道妹妹妹夫其实是知道自己对阿珰的心思的,所以应该不会是他们,阿珰不耐和别人婆婆妈妈,她不会和不熟的人闲话家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眯了眯眼:“莫姑娘说的。”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莫姑娘把你的衣服补好送来了,喏,放在那了,”她指了指衣箱上的一件旧衣,调侃道,“人还没进门就给夫君补起衣服了。”

罗夷歌认出了那件旧衣,确实是他的,几个月前他在学堂里教书时,被调皮的孩子无意中撕破的,被她瞧见硬要了去补。后来再去要,她却借故搪塞,始终没有送回来。

罗夷歌沉默了一会,然后在他的循循善诱下,不到一壶酒的功夫他就从闻玉珰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娓。

今天闻玉珰来找他之前,莫芳儿来找过罗夷青。她说家中红色绣线用完了,向罗夷青借些先用。罗夷青进屋去拿时,她和闻玉珰站在门口闲聊了几句,又想起自己篮子里带来了罗夷歌的旧衣,顺手就给了闻玉珰,让她代为转交。

罗夷歌的眉蹙了一下,莫芳儿竟然玩弄这种手段?她想来是想让阿珰知难而退,却不知阿珰根本没有那般心思……

他思索间没有注意到闻玉珰将他买来的酒喝得点滴不剩。

当他回过神来时,闻玉珰已越过桌子来到他的跟前,看着她看似清明却抓不住焦点的眼眸就明白她已喝醉了。

闻玉珰盯着罗夷歌露出几分怔忡,她侧头似乎在想什么,忽得手一拍桌子:“刘诚兮,你怎么在这里?”

罗夷歌一怔,想站起身来,闻玉珰上前一把按着他道:“我话还没说完,你不准跑。”

“我问你,我长得不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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