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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98)+番外

“你不是诅咒我绝症吗,搞不好还真是这样。”

“别唬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敢情前段时间,我是被你当猴来戏耍?我就纳闷呢,你谈二是谁啊,本事大着呢。”

“耍你?”浅川低下头,在心里苦笑,事实如何,只有她自己清楚。何书墨,就是她的一杯毒酒,她深在酒中,如果离开他,她就会像午夜的玫瑰慢慢的枯萎。心病不是病,入魔却要命。她不知在哪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何书墨,早在十年前,便住进她心里成为她的心魔,她凭着感觉指引着走向他。

是福是难,她以为自己不怕。但在得到后,在失去,她才知道自己并不豁达。

沈江眉一挑,“难道不是?谈二,我一直觉得你很勇敢,不过,现在看来,你也并不是。”

“勇敢?”浅川诧异,“在你眼中勇敢是什么?敢爱还是敢恨?”

“敢于承担生活中无法预测的苦难。谈二,在我心中,你就是这样的女孩。但是,你遇到的对手是何书墨,你要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楚。”

沈江扶额:“那现在我都把他请来了,你们这在闹哪一出戏?”

谈浅川更头痛,也不知沈江对何书墨讲了什么,以至于,这几天,每日出入她的地盘,却没一句好话。她说:“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要我说,直接怀孕更靠谱,你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沈江不靠谱地说。

“要我说你不靠谱呢。”

“我怎么不靠谱了?要不是我,就你那身板,怀孕的几率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你们有采取过措施吗。没有是不是?这一年,对你,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去试试,我怎么知道这一年我是不是白费心机了?”

两人争执时,何书墨走进来,身后居然跟着盛冬至。当然,谈浅川是不认识的,沈江眯起眼,用担心的眼神看向谈浅川。

她很淡定,目光只是在盛冬至脸上滞留了下,便转开视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盛冬至对谈浅川笑了笑,谈浅川点点头。

何书墨坐下来,盛冬至在他身边坐下。浅川慢慢坐直,心想着的是,沈江讲的也许是真有其事,他婚事一波三折,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他最终的归宿。

沈江呢,他暗暗打量盛冬至,一面担心谈浅川。

何书墨没任何表示,任由气氛僵持凝冷。

如果不是一个电话打破僵局,也许他们真就这样,不会有人出声。浅川看手机,是沈江师兄打来的。她看了在场的人一眼,走出去接听。对方说:“报告已经出来,你身体没问题。”

“我知道。”

“你知道?”微微的惊讶。

“是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是第一次。”

“你还是亲自和何先生谈吧,他很怀疑我的医术。”

“他那边我自会说,他要是有说什么不好的话,我代他说抱歉。我知道,你医术好,医德更没话说。我还想改天给你送一面锦旗,感谢你的关心和照顾。”

“那倒不必,只要你好好的,沈江不来麻烦我,何先生不怀疑我,我就感恩戴德了。我也还得谢谢你国外的医生,要不是他,我也是素手无策。”

“总之谢谢你,以后我不会在这样糟践自己,我必须戒烟戒酒。”

“戒酒?也好,不过,你还欠我一杯醉生梦死。”

“我记着,不会忘的,但我肯定是不能陪你一起醉了。”

谈浅川把电话挂了,看向楼外,风不停的摇曳着枯枝败叶,仅有的一点温光,懒懒散散地无着落的洒下来。

身后有脚步声,沉稳、迅速。她没有回头,知道来人是何书墨。又或许,他已经听到她的谈话。她感觉到心微微拉紧。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可心虚的。她拉紧披肩,慢慢转身,凝睇这张她魂牵梦萦的脸。近在咫尺,她触手便可及。

“你还在乎吗。”

何书墨忍着,眸光闪着寒芒。谈浅川微微低头,“我是没资格发言的,不管你定我什么罪,我都能够接受。”

“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

“解释?没什么好解释,事实就是……”她攥紧拳头,“在婚礼当日,我放弃你。”

“谈浅川。”他低吼。

“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我以为,这辈子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可你来了。所以,你是原谅了我是不是?”

何书墨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

谈浅川自嘲:“你看,我一直这样自以为是。曾经为一己私欲缠着你,后来,仗着你的爱闹翻天。你看,我就这样仗势欺人。”

何书墨深深看她一眼,有些失望。谈浅川懊恼,这么好的机会,又被她浪费了。可想起空窗这一年,何书墨身边也不缺人,就非常不舒服。然而,她不能把这份不满写在脸上,谁让她理亏在先。

直到何书墨转身离开,她还在想,里面那一位来干嘛。

何书墨回到客厅,盛冬至已随沈江离开了。他掏出一支烟,闷闷抽了几口。这一年,他也是抽得极少,每次都点燃了,还是放下。现在,他不想在忍,体内有什么要挤出来。

抽完一支烟,他开车出去,又一次去见沈江的师兄。

对方一再保证,某个人没任何问题,他才放宽心。然后,和对方吃了一顿饭,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浅川听到车子响动声,挑开帘往庭院下看。看到何书墨下车,然后又下来一位女子。她记得,是白天来的那位。

两人不知在灯影下交谈什么,之后,何书墨目送她离开,才踏进屋子。

谈浅川在楼梯口等他,见他走上来,截住他去路,“你还要不要我?”

何书墨垂下眉,还是那种恒古不变的表情打量她。浅川忽然怀念起那个温柔的何书墨,宠她的何书墨。

“是你不要我的。”

谈浅川无话可说,那种情况来看,确实是她不要他。

何书墨拨开她,走进他的房间。谈浅川回过神,只听到关门声。她跑去拍门,没有回应,她悻悻下楼。阿姨不在,请假了,但不是跟她,而是何书墨,何书墨准了她的假。

她去厨房捣腾,想着是不是弄点苦肉计,随后这想法便被否认了。她没有自残的癖好,也没打算培养这癖好。

做好夜宵,想着是不是也给他送去一份。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何书墨老半天才来开门,居然只裹着浴巾,头发还是湿的。她端着夜宵,看到他,退了一步,解释:“我做了夜宵,你要吃吗。”觉得分量不够,补充说:“是你喜欢的。”

何书墨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好在没有顺手把门关上。谈浅川在心里举起小旗,很狗腿的跟着进去。

何书墨披上一件浴袍,看她还端着,松口:“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浅川以为他下逐客令,赶忙说:“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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