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梁源……这一生都要在悔痛中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比良心上的折磨更让人痛不欲生呢?
这个文文马上就要完结了,完结了之后会有小番外的~大家想看神马番外,可以提出来!
PS:百、度自己的笔名玩,居然在贴、吧发现了“苗亦有秀吧”……好神奇,居然还有读者给我建了一个贴吧~不过好荒芜,没有人也没有神马好玩的帖子~~o(>_<)o ~~有兴趣的姑娘可以去玩玩~
☆、63章
戒断治疗是很痛苦的。
桑彤开始精神不振,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睡,却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的画面让桑彤一次次被惊醒。
最可怕的还是发作时的痛苦。
那种百爪挠心的痒,满脑子纷乱不止的奇怪画面,血管里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长着尖利牙齿的小虫子,密密麻麻地穿行在全身各处,啃噬着每一寸肌理。
桑彤的脸色一片惨白,满头的冷汗,脸颊上却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狂烈而迷茫。
“求求你,求你,给我……”
桑彤被骆响言紧紧锁在怀里,一边大力挣扎着一边苦苦哀求,总想要什么来让自己忘掉所有的痛苦,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骆响言的手臂被抓出一道道的红痕,顾不得泛血的伤口,牢牢禁锢住桑彤的双手,以免她伤到自己。
骆响言一手钳制着她,一手按下呼救铃声,红着眼哄到:“桑桑乖啊,忍一忍,一会儿就好,很快就没事了……”
医生护士迅速赶来,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
桑彤疯狂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几个护士用力按住她的手脚,有医生拿来束缚带要将她绑在床上。
骆响言脸色一沉,眼神如刀地盯着束缚带,愤怒地喝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医生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绑、绑、绑起来……免得她伤到人,伤到自己……”
骆响言黑着脸怒吼:“都给我滚——”
有个年纪大点的医生皱了皱眉说:“骆先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觉得还是把她绑起来更好……”
“没看见她很害怕吗?”
骆响言大力拨开人群,桑彤趁机跳下床,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瞪着他们,全身都在抽搐,抱着自己往墙上撞。
骆响言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心疼至极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冷冷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有我在就行了,我保证我不让她受伤!“
医生不放心,劝说道:“骆先生,骆太太这个样子,很容易就会伤到你的……“
骆响言看也不看他,将桑彤手脚都困住,淡淡地说:“我乐意被她伤害,只要她觉得舒服……你们都出去,把门带上!”
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发疯的人,如果连自己都不陪着她,还有谁愿意陪她承担!难道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受尽苦楚吗!
骆响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几个护士都十分感动,护士长心有不忍,提议道:“要、要不……再打一次镇定剂?”
“不用了,镇定剂用多了对身体不好!”骆响言想也没想就拒绝,“谢谢,有我在没事的。”
医生护士都没什么好说的,纷纷离开病房,把门带上了。
桑彤抽搐得愈发厉害,双手握拳用力挣扎,两条腿奋力踢腾。
骆响言被踢了好几脚,强硬有力的双臂牢牢把她锁在怀里,让她挣脱不开。
“别怕,别怕……这里只有我陪着你!放心,忍一忍就好了……”
“放开我——我要,求求你,给我……”
桑彤几乎崩溃,那种深入骨髓的痒让她几欲疯狂,渐渐的耳边只有尖锐的声音回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桑彤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黏在脸上好不狼狈,控制不住一口咬在骆响言的肩上。
骆响言疼得全身一颤,肌肉绷得紧紧的,“嘶——”了一声,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她撕咬。
神志模糊的人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桑彤在被禁锢之下更是下了死劲儿地咬,尖利的牙齿穿破布料,嘴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
桑彤小产后身体还很虚弱,这么闹腾了一会儿,很快就没有了力气,牙关渐渐放松,最后昏倒在骆响言的怀里。
骆响言怜惜地理了理她的头发,桑彤在睡梦中还止不住颤栗,神色痛苦,满脸疲惫。
骆响言静静地抱着她坐在地板上,等桑彤睡得安稳些,才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
病房里很安静,骆响言低下头吻了吻她紧皱的眉头,起身去端来热水,轻手轻脚地为她擦拭着身体。
大概是身上不再黏腻,桑彤的神情总算放松了些,沉沉地睡了过去。
骆响言不敢离开,坐在床边守着她,满心的痛和怜惜,握着她的手,忧虑不已。
桑彤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骆响言支着头在旁边休息,桑彤一动他就惊醒过来。
骆响言揉了揉眼睛:“饿了吧,我给你叫吃的?”
桑彤点了点头。
骆响言掏出手机打电话,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满是抓痕。
桑彤心里一痛,拉过他的手,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内疚地问:“疼吗?”
骆响言故作委屈地撒娇:“当然疼,老婆你给我呼呼……”
桑彤知道骆响言故意插科打诨,是不想她内疚,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桑彤翻出抽屉里的药水,给他消了毒之后抹上,药水刺激的骆响言手一抖。
桑彤轻轻吹着,低低地说:“对不起……”
骆响言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安慰:“傻瓜,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桑彤闭上眼靠在他的肩上,却听骆响言忍不住“嘶”了一声。
桑彤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骆响言嘻嘻哈哈地摆手:“没事没事……”
桑彤不相信,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他肩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桑彤一惊,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拉了下来。
桑彤解开他的扣子,小心褪下他的衣服,骆响言疼得肌肉紧绷,想躲又不敢。
干涸的血迹将布料沾在了伤口上,桑彤花了好久才把衣服给他脱下来。光滑的肩膀上,一圈深深的牙印,黑红的血迹干在皮肤上,让伤口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桑彤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骆响言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哄着说:“哭什么啊,又不疼……”
桑彤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按住他,拿起酒精棉球给他擦洗伤口。
骆响言顾不得伤口被刺激的火辣辣疼,轻声安慰道:“没事,还没小狗咬得疼,反正咱俩做得比较狠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咬过……”
桑彤吸了吸鼻子,瓮声骂道:“你就没个正经样子!”
桑彤撕开胶带,将纱布固定住,然后让骆响言去换件衣服。
两个人挤在狭窄的病床上,桑彤躺在骆响言的怀里,轻声问:“是不是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