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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撩人(102)

骆响言愣了愣:“什么?”

桑彤黯然地盯着天花板:“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那感觉太难受了,为了舒服点,我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种连呼吸都被压抑住,心跳得太剧烈,每一下搏动都撞击在胸骨上一般,闷闷地疼,全身的毛孔大张,叫嚣着寻求发泄……为了能够解脱,什么形象,什么尊严,全都不值一提。

骆响言摸了摸她的背,温暖宽厚的手掌带给人心安的力量。

“是很难看……”骆响言缓缓地说,声音却让人平静下来,“疯疯癫癫的,眼泪鼻涕口水到处都是……可是,我记得你最美的样子,桑桑,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有你在,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桑彤觉得自己一定是小产后抑郁了,太过多愁善感,不然这会儿,为什么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骆响言的语调不急不缓:“所以你不用担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桑彤伸出手,紧紧抱着骆响言的腰,闷闷地说:“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旅游……然后生好多宝宝。我不去拍戏了,每天在家陪宝宝玩,宝宝睡着了,我就写写歌,做做饭,晚上,我和宝宝一起等你回家……”

桑彤的描述是那样美好,美好的让骆响言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桑彤永远无法释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却在他俩的疏忽下,早早夭折了。

骆响言张开嘴,嗓子堵得厉害,沙哑地说到:“好。”

桑彤笑了笑,问:“你知不知道,我连宝宝的小名都起好了?”

“哦?”骆响言微笑,“叫什么?”

桑彤抬头看他:“毛毛!”

骆响言不解:“为什么叫毛毛?”

桑彤的笑容带着平和的幸福感觉,却有种让人压抑的伤感。

“为了纪念你被我剃掉的毛毛啊!你看,在你的毛毛还没完全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有了这个宝宝……而且你不觉得‘毛毛’这个名字很可爱吗?”

骆响言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是可爱……不过要是宝宝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一定会恨死你!”

桑彤黯然地垂下眼:“我想,大概宝宝现在就已经恨死我了……”

骆响言静默了下来,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岔开话题说:“不如……我们再有了宝宝,就起名叫二毛?”

桑彤笑出了声:“你是想让我给你再剃一次毛吗?”

骆响言不理会,继续说:“你想,二毛多好听,有种特别宠溺的感觉……然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往下排,三毛,四毛,小毛,毛头……”

桑彤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当我是猪啊生那么多,要不要生个‘一块’出来?”

骆响言夸张地怪声道:“二爷那么威猛,要生两块钱!”

两个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桑彤还很虚弱,坚持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窗外透过明亮皎洁的月光,骆响言看到桑彤不再皱着眉,嘴角还挂着笑,总算放了心。

拉好被子盖住两人,骆响言拥着她一起陷入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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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源托人卖掉了美国的工作室,筹集所有的资金,房子和车全部变卖。

算了算能凑到的所有钱,梁源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让小艺少判几年。

骆家这次是真的恼了,不仅动用自己的势力给司法部门施压,甚至利用媒体造势,用舆论的力量,逼得执法人员不敢不严厉审判,让梁源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一次是真的到了无法转圜的境地,钱和势,都救不了梁小艺。

一时之间,梁小艺嫉贤妒能,心如蛇蝎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从故意制造片场意外企图伤害桑彤,向媒体歪曲事实,诬陷杨旭文潜规则,到梁小艺不择手段引诱桑彤去酒店,趁机将卖.淫.门脏水泼到她身上……还有近日,梁小艺嫉恨桑彤再次得奖,给桑彤下了毒药。

骆家很护短,知道艺人涉嫌毒品名声不太好,隐瞒了桑彤被下了LSD的事,反正说是毒药也没有骗人。

如果说这仅仅是骆家的一面之词,那么紧随其后,A.I的沈乐,已经过气的女演员唐雨霖纷纷爆料出许多梁小艺曾经做过的许多龌蹉事。

整个娱乐圈都震惊了。

网络上对梁小艺的声讨和谩骂铺天盖地,连带着梁小艺的哥哥梁源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原来的那些粉丝纷纷倒戈,人气暴跌到了谷底。

梁源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请来最好的律师为梁小艺辩护。

那律师看了看资料,很头疼地说:“梁先生,目前看来,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梁小姐的胜算都很小。”

律师其实说得很委婉,因为他心里清楚,梁小艺的胜算几乎为零。

这个案子很棘手,他本来是不想接的,耐不住梁源低声下气的哀求和高额的费用,犹豫许久还是接手了。

梁源神色落寞地发了会儿呆,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抱希望能打赢这场官司……小艺是真的做错了事!她犯了法,理应得到法律的制裁……我只希望,陈律师你能竭尽全力,帮她减刑!毕竟,她还那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毁了……”

陈律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开庭审理那一天,只有当事人及其亲友在场。

桑彤这段时间经过调理,身体好了很多,发作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了,虽然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但是她仍然坚持出庭。

骆响言和桑彤坐在后面,梁源遥遥忘了他们一眼,内心苦涩,愧疚地低下了眼。

梁小艺被带了上来,纤细的手腕上是冰冷的手铐,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眼神中一片麻木,只在看到梁源的时候,才有微微波动。

审判人员就坐,按照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梁小艺没有丝毫隐瞒,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毫不犹豫。

梁源痛心疾首地看着小艺,手因为紧张和伤心紧紧抓着扶手,手指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白。

“那请问被告,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梁小艺用平板的语调回答:“从涂彪那里拿的……至于涂彪是从哪儿弄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涂彪被带上庭,看了眼梁小艺,神色有些着急。

桑彤微微一愣,皱起了眉。

骆响言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桑彤摇了摇头,仔细回想:“这个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涂彪,你和梁小艺是什么关系?”

涂彪沉默片刻回答:“朋友,我和她是在片场认识的,那时候她拍戏,我只是个场务,我喜欢她,曾经追求过她,不过她没答应。”

桑彤听到“片场”两字,陡然想起来了。

“是他!”

桑彤抓住骆响言的手,愤恨地说:“车祸那天,我在片场见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就是他!他当时神色慌张,鬼鬼祟祟地在你停车的地方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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