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按按眉心,冷淡地问:“想谈什么?”
“……”
“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可谈。”他下逐客令。
“林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盛夏嘤嘤啜饮。
林深不耐烦地皱眉,起身,冷眼看她,“不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爱我?”
林深觉得很可笑,可他眉头青筋隐隐凸起,胸口涌上一股闷气,找不到地方出气,一脚踢上矮几,盛夏吓了一跳,脸上挂着泪珠,也不敢抽泣了。
“盛小姐,看着你长大,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了,别把青春浪费在我这里,不值得,我良心就是被狗吃了,你在爱我也没有用。司机,送盛小姐。”
盛夏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30
30、错位(顺更) ...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加班加班!!
她从来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他的家人,视线触及她时,她愣住了。陆涛妈给安然的第一感觉,高贵优雅,笑起来也很好看。不确定要不要打招呼,她纠结时,陆涛妈已经看到她了,隔着人群,微微一愣,然后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安然站着不动,陆涛妈看了她几眼,她身边还站着几位妇人,跟她说笑,她微微点头,走掉了。安然从咖啡厅出来,心情也不是很好,陆涛给她电话,她没接,一个人走了半圈,在公园路口,遇到盛冬。他今天身上挂了一位美女,安然想避开,可人家并不打算放了她。
“这不是然然吗?大冷天怎么一个人逛街?”盛冬‘关心’,他身边的女人警惕地看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有事?”她很冷淡。
盛冬笑了笑:“回去吗?”
“等朋友,谢谢。”她拒绝,盛冬也不勉强,走开了。安然站着吹了一会儿风,发胀的头稍微舒服点,准备拦车回去,收到盛冬的一条短信:站在那里等我。
她冷笑,等他?鬼才等他。可没等她继续想,盛冬又发来一条:别想逃,你逃不掉。
安然微微皱眉,她最不爽就是别人威胁,所以想都没想就拦车,可惜往往人算不如天算,盛冬第三条信息来的时候,安然愣是乖乖下车。盛冬说:你也不想阿姨有事对不对?
安然听到心扑通一声,所有的抵抗都失去了意义,她乖乖下车,然后上了他的车。一路上不说话,盛冬也没说话,但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因为脸上轮廓都很柔和。
他把她载到上次去的公馆,在地下停车场,盛冬才看她:“然然,我说你挣扎做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讨厌?谈不上,盛先生若是有事,直说,我们之间没必要拐弯抹角。”
盛冬笑了笑,觉得她越来越有趣了:“是吗?可你脸上明明写着讨厌两字。”
“哦?可能是盛先生眼花了。”
盛冬扬扬眉,慢慢靠过来,然后扣住她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咬牙说:“然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不是证明你无所不能?”安然讽刺。
盛冬不为所动,唇慢慢靠近,安然有些心慌,可她还是按捺着,瞪着眼看他。盛冬的唇终于又一次落到她唇上,辗转吮吸,她只是冷冷地睁眼,像是看一场小丑在演独角戏。
盛冬吻着她冰凉的唇,小腹一股燥热急速攀升,他扳着她的头,舌头想探进去吮吸她的甘露,可他像是个不得门道初尝雨露的小伙子,急躁又不知怎么下手。吻了一会,他有些泄气,闷哼一声,安静的车里,伴着他粗重的呼吸,一首俗不可耐的歌曲铃声响了:我睁开眼睛……
盛冬不耐烦得捡起电话,看了一眼就砸了,安然像是没看到,怔怔地看着窗外。电话又响起,他吼道:“打电话不知道挑时间吗?”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然后有些委屈,因为两人隔得很近,电话里说什么,安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你了,今晚过来吗?”
盛冬皱皱眉头:“我也想。”是的,他也想,想身边这个女人,想了她几年,可她并不把他放眼里,她眼里除了林深就是陆涛,他算什么?明明是他先遇到她,为什么她眼里却是别的身影?盛冬懊恼,愤怒。
“真的吗?想我哪里?”很明显的挑逗,安然依然很冷淡,也懒得听,索性拿出手机准备发短信,却被盛冬拦下,他用眼神告诉她: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哪里都想。”盛冬也是个情话高手,他说这话时眉头都不眨,可明白人都知道,他只会在床上时,想女人的某个地方。
安然坐了一会儿,盛冬挂了电话,然后认真看她,安然看向别处。
“然然,你不能跟他结婚。”
若是林深这么说,安然一点也不觉奇怪,可说这话的人是盛冬,是那个让她万劫不复的男人。明明是应该恨,可她竟然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她问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真要那么做吗?她觉得很迷茫,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让她浑身哆嗦。
“哦?为什么?”安然挑挑眉,风轻云淡地问。
为什么?他揉揉头,有些烦躁:“我不高兴。”
安然笑,觉得很可笑,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恨怎么写?可她并不傻:“那我真荣幸,能得到盛先生青睐,万分荣幸。”心里补充,若是可以,但愿从来没遇到你。
“那就好,所以,离开他。”
安然浑身一冷,这男人虽笑,可她却觉得如地狱的宣判,她冷静地说:“陆涛是你兄弟。”
“那如何?论时间,你是我的,所以,他们都不过是走了过场。”盛冬满满的自信。“所以,然然,我们最好一次把事情办妥,你不麻烦我也不麻烦,阿姨那边也不麻烦。”
提到她妈,安然胸口像是被什么刺过,很疼。盛冬只是笑,并没继续往下说,他相信这女人,也了解她。
“让我想想。”疼过后,她变得很平静。盛冬也不急于一时,带着她去吃饭,可她万万没想到,他做事从来都周全,两人走进公馆时,她又一次遇到了陆涛妈,陆涛妈也许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她。可当她视线停在盛冬身上时,脸上闪过一丝讽刺。
盛冬竟然拉着她跟陆涛妈打招呼,安然想,原来有一种死这样煎熬,可她是那个无耻的女人不是吗?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不是吗?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不能喊疼不是吗?为什么心还那么疼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她做什么都不对?
陆涛妈用什么眼神看她,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盛冬牵着她,笑着走了。他们吃了什么又是怎么走出公馆,她记得不清楚,脑子里浑浑噩噩,比父亲出事那段时间还要浑噩。盛冬送她上车,又在她娥眉上轻轻一吻。安然嫌恶地皱眉,一脸不耐烦。
回到家,陆涛不在家,周阿姨见她回来,赶紧替她拿包,又见她一脸倦容,给她倒水。安然勉强笑了笑:“周阿姨,很晚了,你休息去吧,我吹吹风。”
周阿姨不放心,陪她站了一会,陆涛依然没回来,周阿姨想了想,叹气。陆涛回来时,她在露台上吹风,他站到身后都没发觉,本来有些生气,可见她一脸迷茫时,坚硬的心一下子软了,心疼:“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