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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49)

“别怕,”冷易寒道:“师尊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会无理取闹。我们不做错什么,他是不会迁怒于我们的。”

是吗?钟希同决定信他一回。

两人来到清风堂,恭恭敬敬的磕头请安。钟希同怕错,所以眼神一路瞄着冷易寒,恨不得呼吸都同一个节奏。此刻,她忽然想起恶俗的表扬稿词:学习的榜样,行动的楷模。

苦岸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送着秋波,心道:“难不成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那我昨天说的话岂不是说重了。”想到着,不由得和蔼一些,道:“一起用膳吧。”

席间,钟希同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聊了聊天气,便把心放在食物上。除了埋头苦吃,就是……给冷易寒夹菜。

“要吃这个吗?”她指指鸡肉脆藕馅儿的小笼包。冷易寒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旁边伺候的人都揉了揉眼睛,开什么玩笑?夫人给庄主夹菜?不会有毒吧?细一寻思,只当她是因为昨日伤了冷易寒的额头,哪里料道还有更严重的伤呢?

所有人都惊讶于钟希同一夜之间,完全换了个人。只有钟希同自己深知,她是愧疚着,用能想到的方式笨拙的表达着深深地歉意。

冷易寒不愿细想,安然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柔。苦岸捋捋飘逸的长髯,欣慰道:“年少夫妻有些小打小闹,也是情趣。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显得为师多管闲事了。”

两人连忙说不是,钟希同道:“师尊教训的对,我以后不会随便伤人了。”

苦岸‘嗯’了一声,和颜悦色道:“你们夫妻和睦,当然是为师最愿意看到的。你们爷爷若是在世,也会为你们高兴。冷家一向人丁单薄,我这傻徒儿便是几代单传。”

他看着钟希同,道:“过个一年半载,你这个小丫头努力一下,给我这个傻徒弟生几个小娃娃,让我这个老和尚也抱一抱徒孙。”

钟希同噎了一口包子在喉咙里,脸憋的通红。

看着眼前的老人,虽然精神矍铄,飘逸的长袖白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但是在那双盛满慈爱的眼睛里,她暮然发现了一丝疲倦。一丝隐匿在强悍中对平凡亲情的向往。

记得冷易寒说过,师尊遇到了一个非她不可的人。不幸遇到,却不能得到。所以,入了空门。可是,钟希同瞧着师尊头上大大的佛门结疤,为什么觉得他未曾忘了那个人呢?

“同儿……”冷易寒轻声唤着,“师尊跟你说话呢。”

“啊……”钟希同连忙收神,答道:“这个……这个也不是我自己努力就行的啊!哈哈……咳咳……”她笑着,在看到冷易寒怪异发亮的眼神时呛到了自己。

钟希同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暗示什么似得。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她在心里暗暗盘算:在现代,强-奸罪,判2——3年。过失伤人罪……

她摇摇头,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偷偷换药去了。

☆、第34章 聊一聊是非对错 说一说旧事陈年

入夜,冷易寒一进门便见她伏在床上穿针引线,手中来往穿梭忙个不停。

不禁问道:“什么物事坏了?拿新的来便是。你若是不愿扔,只管叫下人们去做这些针黹工夫。大晚上的,仔细累了眼睛。”

钟希同见他满是关切之意,也不厌烦,便暂且放下手里的活,一边帮他更衣换药,一边道:“几针就好,不用麻烦别人。再说,我怎么就那么金贵了。”

待两人收拾停当,冷易寒瞧了瞧床褥,疑惑道:“同儿,你是不是马虎了缝错了。我看这被子……怎么被缝成了一个筒子了?”

钟希同咯咯一笑,道:“没有缝错,我就是要这么缝的啊!”

她清清嗓子,正色道:“我告诉你啊,虽然我刺你那一刀不对,可是你对我也有几十几百个不对。你答应我那些条件,还是算数的。你受伤,我迁就你,让你睡在这,但是不准你胡来哦。那个我睡在这个筒子里,还在床中间缝了个红带,一人一半,过界后果自负。”

说着,人已经钻到筒子里去了。冷易寒低头一看,床中间果然有个红色绸带。他无奈的摇摇头,吹熄了灯。

夜里,冷易寒忽觉伤口一痛,登时醒了。借着月光一瞧,不知钟希同是在梦里练功还是怎地,整个身体连带那个筒子转了九十度的大弯,直挺挺的压在冷易寒胸口。

“同儿,同儿……”冷易寒连唤了数次,钟希同兀自呼呼大睡。丝毫未醒不说,沉睡中胡乱翻了个身,立刻头朝下,便要摔到地上去。

情急之下,冷易寒也顾不得别的,一掌抓住裹着她的被子,正要将人往上拉呢。哪想到钟希同偏在此时醒转,迷蒙中只觉有人提着自己,立刻手刨脚蹬的挣扎开来。

冷易寒一个不察,她整个人便从被子里滑了出去。

咚!摔得头晕眼花。

“哎呦!”这一摔钟希同真的醒了。爬坐起来,迷糊的叫道:“冷易寒?”

冷易寒扶她起来,二人点燃了烛火。这才发现冷易寒刚才一用力,伤口可能裂开了。隔着白色的药布,渗出殷红的血来。

“哎呀!”钟希同惊讶的叫道,赶紧拿出药箱来重新包扎一番。

她愧疚着,喃喃道:“还以为这是个高招呢!这么快就失败了,还……还连累你。”

冷易寒怎么会听不出她委婉的歉意?只道没什么,让她不必在意。

钟希同略一寻思,道:“我不睡这筒子了。”

谢天谢地!

“你睡觉老实,你来睡吧?”

什么?冷易寒皱皱眉头,道:“夫人还是饶了我吧。我若是进去,倒真是动不了,你若是又来这么一招,我怎么救你呢?”

钟希同:“是哦。”

冷易寒又道:“若是你再要打我杀我,捶上几拳踢上几脚,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若是想,那故意的一刀也可躲得,哪还在乎她有意无意的粉拳绣脚呢?

他本是玩笑话,哪知钟希同倒觉得万分有理,所言甚是。当下拿匕首割了筒子,颓丧的摔回被子里,哀叹道:“真是上了贼船了。要不……你点我的穴吧,这样我准动不了了。”

冷易寒轻笑了一声,往里靠了靠,低声道:“离你近些,你一动我便擒住了。”

第二天,苦岸把两人叫到跟前,说道:“三十年前,为师遵从你太师父之命便入寺修行,数十年间未曾离开半步。”说着这,好像想起了些陈年旧事,颇为感慨。

他饮了半盏清茗,又道:“此次为你的婚期,原本能喝一杯喜酒。怎奈那空明方丈诸般啰唣,好生纠缠。为师打遍了全寺僧众方得脱身。但此人迂腐的很,定会一路前来寻我。哼!”

他冷哼一声,“他若不与我为难,我本打算回去。他既这样不识趣,我偏要气他一气。徒儿,为师即刻就走,今日若有人来寻我,你只说我往蓬莱去了。”

钟希同劝道:“师尊何必要走?既然咱们打得过,他便带不走您。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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