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就到里面等,你、、、、”还没说完,杨纱就趴过来靠在她身上,说:“我也不知道你回不回来,要是钻到你房间里睡,不是会吓到你?”金玉诚看她这么软绵绵的样子,一时失神,任由她靠着,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杨纱又说:“我心烦得很,睡不着。”
金玉诚拍拍她的背,说:“那我们就躺一会儿,我陪你说话。”杨纱点点头,这才站起来拉着金玉诚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杨纱走进来没有开灯,直接扑到在床上,金玉诚锁了门,爬上床把她揉进被子里,这才下床去换了睡衣。杨纱感觉到金玉诚睡到自己身边,翻身把她搂住,也没说话。金玉诚感觉到杨纱呼吸出来的热气不时扫在胸口,突然有些心猿意马,杨纱好像觉察到她情绪不稳,翻身放开她,说:“不行噢,我全身都是伤。”
金玉诚咬牙,心想明明是这妮子先勾引自己,这会儿倒义正言辞起来。她叹口气,想了想说:“你还在因为文仕婷心烦?”
杨纱顿了一会儿,说:“你说我为啥还要为她伤心劳神?人家都要正大光明的去结婚了。”
“你还想要她回到你身边啊?”金玉诚的声音很平静,说,“咱们就挑结婚那天大闹礼堂怎么样?”
杨纱浅浅地笑起来,如果是金玉诚的话,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只不过,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杨纱纠结的点不在于文仕婷去哪儿了,而是她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
杨纱说:“我不想挽回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听她的声音有些凄然,金玉诚侧过身把她抱住,柔声说:“不是还有我吗?”杨纱没有回答,只把头靠在金玉诚颈窝,一动不动。金玉诚摸着她的头发又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实心眼,比赛之前她是不是联系过你?”
杨纱问:“你怎么知道。”
金玉诚说:“我刚才看了你的比赛录像,被打得那么惨,不是你的失误吧。”
“我觉得,”杨纱说着,声音有点幽怨,“我是觉得,被打的话心里能放松一点。”
金玉诚问:“有效果没有?”杨纱摇摇头,说:“只是感觉脑袋里面乱作一团。”
金玉诚搂紧杨纱,说:“现在睡觉,不要多想。”
杨纱点点头开始酝酿睡眠,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不知为什么,金玉诚总能散发让她心安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杨纱醒来,发现金玉诚已经不见了,她有些低落,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开始收拾去训练。洗脸的时候仔细照照镜子,发现消肿了不少,杨纱顿时觉得新的一天要来了。她翻出耳机,听着歌往训练室走。
客厅里金玉诚和韩家德正坐着说话,看到杨纱朝这边走来,金玉诚招手叫她,杨纱把耳机摘下来,停在原地看她。
金玉诚说:“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杨纱看看旁边坐着韩家德,心里直冒汗,摇摇头,说:“我要做完运动再吃。”说完也没等回答戴上耳机闪开。
韩家德笑笑说:“还是那么倔强。”金玉诚收回看着杨纱的目光,说:“别转移话题,我们说到哪儿了?”
韩家德说:“那边要提前今年的大赛。欧义嘉和荀言鹤都在名单上,规定还是每家带一个拳手参赛。”金玉诚问:“有多少个人?”
“总共八个,淘汰晋级赛。”韩家德顿了顿,说,“你不会还想要女拳手参赛?年度争霸跟平时的比赛可不一样。”
金玉诚笑笑,说:“我当然知道。”说完站起来靠在桌子上,想想又说:“你说带哪个拳手去?”
韩家德说:“当然是滕洛,前几天我已经把他带过去适应气候。”
“腾洛?”金玉诚使劲想了想,说:“那个长在印度的蒙古人?”韩家德点点头,说:“就是他。”
金玉诚说:“其实我倒是不喜欢什么年度争霸赛,有哪个老板把拳手当人对待,全都是赚钱机器。”
“一年一次的大赚机会,当然会蜂拥而上。”韩家德放下咖啡,点了根烟,说,“有人找刺激,有人愿意豪赌,你管他们干什么,享受自己的乐趣就行了。”
金玉诚看了他,说:“你看得这么开?”韩家德说:“我倒是觉得你变得优柔寡断,净想些没用的事。”
金玉诚叹口气,说:“也许真是上了年纪。”说完又问:“什么时候出发。”
韩家德磕了磕烟灰说:“下星期二,比赛在周末举行。”顿了顿又问:“对了,那个姚盈盈有没有说是哪儿拿的枪?”
金玉诚笑笑说:“是那个叫文仕婷的丫头。”
训练室里只有杨纱和马恩两个人。看杨纱心不在焉的跳绳,被绊了好几次,马恩默默叹了口气,喊了一声:“停!”杨纱放下跳绳,满脸疑惑地看他,说:“一千个我还没跳完呢。”
马恩终于忍不住,说:“看你跳得像僵尸,身体的曲张度、步伐的灵活性,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杨纱无语,低头绕绳子不说话。
马恩拿起护具,说:“走吧。”杨纱问:“去哪儿?”
“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给你洗洗脑。”
杨纱跟着马恩来到附近的小公园,两人找了一片靠湖的草地练习对打。也许真是户外清新空气影响的原因,杨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训练也顺利不少。
休息间隙,马恩喝了口水,说:“我要怎么教你才能让你控制住情绪,不要让情绪干扰发挥?”
杨纱咬开瓶盖,说:“我知道这是我的缺陷,但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怎么去学那些四平八稳的精神?”
马恩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指向湖面说:“你看?”
杨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问:“看到什么了?”
“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的湖水,里面不知道容纳了多少污秽和垃圾。”马恩说,“你看它不也是云淡风轻,优哉游哉的样子嘛。”
杨纱又问:“你想让我学做一个湖?”
马恩说:“这些是学不来的,只有等你真正经历多了,才明白无爱就是大爱。”
杨纱叹口气,说:“说半天,你还在开导我这个失恋的苦命孩儿。”
马恩笑笑,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说:“自己去想。”
杨纱正要跟他辩解,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她一边抹汗,一边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杨纱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呆了一会儿,对方自报家门,说:“我是薛明亮。”杨纱倒吸口冷气,慢慢踱到一边,说:“有什么事。”
薛明亮说:“最近得到消息,几个拳坛老板要聚在印尼举行拳王争霸赛。”
杨纱没听清,问:“在哪儿?”
“具体地点不清楚,最近几年他们都在印尼搞这个比赛,规模很大,但是除了黑市拳手和老板,谁也没亲眼瞧过这比赛是啥样。”
杨纱说:“你不会建议我去参加争霸赛吧?听这名字就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