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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339)

忍冬抱着知了一起走,留下岑清伊无奈地摇头,这人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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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哄睡江知意,她回到书房,捋顺完明天的工作,展开秋语的信件。

洋洋洒洒一大篇,看得岑清伊心里也是闷闷的。

秋语的出身堪称天之娇女,是国内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国内外拿过不少大奖,原本该一路高歌畅享人生的,但是天妒英才,先是家里遭遇变故,家道中落,祖宅失火,秋语被从火里救出来时,嗓子被声音熏得毁了大半,火灾之后,秋语孤零零一个人,失去双亲,失去所有依赖的人痛哭许久,对嗓音造成二次伤害……

后果就是秋语的艺术人生被毁了,她无法接受声音沙哑,她甚至想到了死,后来是被现在的秦笙曼给救下来,她从此便跟在他们身边。

老两口就对待秋语姐不错,还想着给她介绍对象,耐不住老两口的好心,她相亲了一次,试着开口说话时,对方的反应和态度刺伤了她,她打那之后就彻底不开口了,也不再相亲了。

最后秋语写道:

我一个人来,我一个人走,来时喧闹欢喜,去时静寂平和,我的人生不需要大喜大悲,上天曾赐于我天赋,如果它告诉我,代价是要失去家人和一切,我断不会要这天赋,一个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岑律师,你和江知意也是如此,不要奢望太多,我曾经不满足现状,总想一路向上,我顾不得家人和朋友,顾不得兴趣和自身,我只有事业,只爱歌唱,视它如生命。

结果你看到了,我失去歌唱的喉咙,等于我失去了一条命。

现在的我,我一直觉得是重生后的我,可是当我看见你,我觉得我或许是错了。

岑清伊也不从觉得自己是重生了,但是她确实走出过去了,秋语明显还停留在过去,她自己也说:我的身体向前行走,但我的灵魂留在了原处,我不愿承认,但现实是,我不敢看,也不敢听,甚至不想听到别人提到歌唱,那是我的痛处,自己不敢碰,也不想被任何人碰,所以我总是躲着。

岑清伊主动剖析自我的行为,获得秋语的赞赏,秋语在信中写道:我很丢脸地告诉你,我给你写这封信时,我哭得不能自已,我断断续续写了三次才写完,我是生活里的懦夫,不如你勇敢,你让我看到了,原来有人比我更被生活所折磨,我完全没从你身上看到任何悲伤的色彩,你很乐观,你很爱笑。

岑清伊摸摸嘴角,她爱笑吗?那一定是江知意的功劳。

岑清伊以前是不爱笑的,不止一次有人说她笑起来更好看,她却回复:“我不是靠着卖笑生活的,懒得笑。”

心中无光,脸上怎么会有笑意呢?

江知意啊,岑清伊双手捧着脸,长舒口气,喃喃自语道:“江知意啊,你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老天把你派来拯救我,我一定不能让你失望,我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也会给予你所期望的。”

心潮澎湃的人,回到卧室,捧着熟睡的小脸琴了好几口。

江知意迷糊种感觉到,迷瞪眼望着岑清伊,呢喃道:“宝贝?”

“吵醒你了?”岑清伊抱歉道,“不好意思。”

“嗯~”江知意撒娇似的哼唧一声,“不是你吵醒,我刚刚就有点内急,可我懒得动呜~”

岑清伊抱起江知意,两人一起去洗手间,回到卧室,江知意往岑清伊怀里钻,闷声道:“你总趁我睡着逃跑。”边说边发泄似地啃她锁骨,岑清伊也不躲,抱着江知意轻稳她眉心,“没办法嘛,我想快快长大,我要成为姐姐的依靠。”

“呵~”江知意轻笑,“姐姐需要你成为的不是依靠。”

“哦?”岑清伊低头问:“成为什么?”

“口粮。”

“嗯?”

“每天能让我啃啃舀舀吃吃就行。”

岑清伊轻笑,捧着江知意的脸琴了一口,“姐姐好可爱。”

“唔~”江知意埋头在岑清伊的心口,不让她琴,还撒娇地哼唧两声,岑清伊更是被可爱到心花怒放,怎么会有一个成熟的女人还具备如此可爱的一米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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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飞磊的案子到了法院,岑清伊直接带着安歌去看守所,昔日里对着岑清伊叫嚣蛮横的人,此刻眼神无光,苍老许多。

吕飞磊终于见到救命稻草,有了哭腔,“你终于来了,岑律师。”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拖到那么晚才想着找律师?”岑清伊被他弄得也被动,之前去检察院,还被怼。

“我早就找了啊。”吕飞磊哭丧着脸,他是早就找了,但检察院每次都有托词。

“你找就找,找我干嘛?”岑清伊虽然答应了,但面上也没那么好说话,“当初我提醒你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怎么骂我的吧?”

岑清伊翻旧账,吕飞磊十二分歉意,低头道:“实在对不起,岑律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吧。”

“你这种案子,不是我说,真是没人愿意接,我为此还被检察院怼了,你说我犯不犯得上?”岑清伊这话说得吕飞磊更是心里没谱了,“岑律师,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只有你能救我。”

“这也就是你,听说和立行他们都认识,我不得不帮。”岑清伊华话音落下,吕飞磊情绪激动,“可别提他了,他不是个好玩意,岑律师,你离林立行远点。”

岑清伊还想细问,吕飞磊也不傻,一再请求先说他的事。

“可以让你先说,但我之前问你的,你也得跟我聊聊吧。”

“你放心,我出去后,我知无不言。”

吕飞磊那日和岑清伊吵完之后没多久就和林立行的一个朋友叫李飞的人一起合伙,打算接手一个小油井。

“他说林立行说了,有资源,有人,有钱,我就寻思呆着也是呆着,不如一起干了。”吕飞磊长叹口气,他和李飞一起去谈价,最终价格谈成是98万,“李飞回去准备钱,我不死心,又回去砍价,最终砍到90万。”

吕飞磊说到这里迟疑了下,对上岑清伊严肃的目光垂头道:“然后我就想着,这8万块,李飞也不知道,要是我一个人拿走……”

吕飞磊和对方商谈,转让协议上仍然写98万,实际给90万行不行,对方想想对他也没有损失就同意了。

吕飞磊苦着脸,“然后,这不就出事了吗?”

吕飞磊之前也咨询过别的律师,“我问了不少家,甚至还问过京都律所,他们说这就是职务侵占罪,还说我这是利用职务之便,且数额巨大,呜呜。”吕飞磊说到最后,眼圈红了,“说我得判个几年,岑律师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行了,别哭了。”岑清伊白他一眼,“当初贪钱的时候想什么了?”

”但我真的被坑了,我后来听说,那就是个快被开采的差不多的小油井,真心不值那个价钱。“林立行哭诉自己被坑了。

岑清伊又问了几个问题,安歌记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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