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江知意凡事跟她不同步,还都保密。
岑清伊起初还告诉自己,要大度,可憋到快正月十五,她实在憋不住了。
当然憋不住的,不只是心,还有身体。
这些天,江知意连琴琴都不给她了。
在江知意表示要等会睡觉时,她伸手挡住书房的门,江知意吓了一跳,心疼地责备她,“你傻的吗?夹到手了啊!”
岑清伊充耳不闻,伸进手去抓紧的江知意的腕子,“你忙工作能理解,但是也要注意。”
“我有休息啊。”江知意慢条斯理,心里暗暗哼道,小崽子,终于忍不住了哈。
“那,那,”岑清伊词穷,“那你除了工作,还得顾家。”
“顾家?家是谁啊?我去顾一下。”江知意好笑地问,岑清伊看见笑模样,也大胆了,推开门将人拽到怀里,“家就是我,你得顾我。”
江知意挑眉坏笑,手搭上岑清伊的肩膀,指尖轻轻按揉后颈腺体,一字一顿地问:“怎么顾~”
“就,就……”岑清伊没出息了起了反应,脸也红了,江知意低头扫视某个位置,意味深长道:“噢~我知道了,‘小九’想我了。”
◎作者有话说:
小九:别吵我,我正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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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呜呜。”江知意哭得更凶,岑清伊心疼得揪起来,“姐姐不哭哦~”
“你说我~”江知意委屈坏了,“我难受你还说我~”
第249章 发烧
夜深人静,芳香弥漫。
尽管是在浴室,但九里香和麝香味完美交融,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卧室,忍冬和夏冰正陪着熟睡的元宝,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两人相视一笑。
岑清伊憋了几天,逮住机会,像是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
当然,江知意也没想阻拦岑清伊,连续憋了几天,江知意也不好受。
两人的关系,在完美的标记作用下,变得更加和谐。
你缠着我,我粘着你,谁离开对方都是恋恋不舍。
岑清伊喜欢江知意粘着自己,毕竟她很粘人,江知意如果 渴求的话,岑清伊的羞耻感会少点。
江知意除了故意逗弄岑清伊,她不善言语上的表达,很多时候也都是默默表达。
岑清伊更是实干型,能做不说。
某种程度来说,两人十分合拍,江知意对于标记这个事上,也喜欢岑清伊埋头苦干。
一番折腾,两个人气息急促,岑清伊瞥见潮红的脸,心底还有些小脾气的,这些日子江知意故意冷落她。
想到此,岑清伊忍不住使坏,江知意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由着她折腾好一会,终是忍不住按她肩膀,“差不多行了。”
江知意还有正事要做,体力不能全部耗光,岑清伊依 依不饶,腰肢摇晃,江知意坐起身,双手向后撑住身体,微微扬头,“还生气呢?”
既然江知意知道,岑清伊也不好意思计较,“姐姐故意的。”
“我就看看你有多能忍。”江知意笑着说,“忍不住你可以说啊,就像今天这样。”
“我能说的自然都会说,不能说的,也不是想隐瞒你,”岑清伊委委屈屈,“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哎,四个字,江知意其实顶厌恶这四个字 。
江知意不需要岑清伊为了她好而去做什么,但是直白表达会让岑清伊受伤,江知意委婉道:“我都知道,不过我不是小孩子,有的事隐瞒我不如直接告诉我,没准我还能帮忙,”江知意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我不强求,你需 要跟我说,不需要就算了。”
因着这个人是岑清伊,江知意愿意特殊对待,但也想尊重她本人的医院,毕竟江知意也有别的事要忙。
岑清伊既然想走弯路,那就走呗,南墙撞多了,自然就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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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全市大多企业都已经开工,不过也有部分企业只上半天班,亦或是干脆放到正月十五。
岑清伊在家闲不住,初七一早,在家里吃了面条,早早去上班。
江知意乐得如此,她处理好手头的急事,开车直奔江城市的近郊区了。
江知意一路跟着导航,路线不算难找,近郊最好的墓园就在眼前,江知意的心莫名地往下坠。
岑清伊的母亲,就在这座墓园里。
江知意登记,向工作人员道了句新年好,她裹紧黑色的风衣,深吸口气往里走去。
冬日里的墓园冷清肃穆,寒风刮过,枯枝晃动,野草摇曳,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江知意轻轻舒口气,抖了抖耳朵,身体因为寒冷而激起一 阵哆嗦。
不远处仅有的绿色是人工种植的苍松翠柏,这也成了冬日墓园里唯一富有生机的存在。
岑简汐的墓碑此刻被笼罩在晨光之下,黑白色的照片分明的刺眼,江知意眯了眯眼眸,远远地看去,她仿佛看见岑清伊稚嫩的脸。
岑清伊嘴角微微抿着,看起来不是个爱笑的人,剑眉星眸 ,多了一份英气。
岑简汐该是漂亮的顶级omega,所以才会生下岑清伊 这样帅气的alpha。
江知意站在墓碑前,规规矩矩地鞠躬后,双膝跪地,三次叩拜之后,江知意站起身,蹲在墓碑前,像是小孩在一般 。
“冒昧地叫您一声妈妈,我是岑清伊的妻子,我叫江知意。” 江知意开始跟岑简汐介绍自己,她能想到的,从小到大,都告诉了岑简汐。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江知意和岑清伊的那次分别,“这次分别非我所愿,我是被我父亲骗到军队去的,封闭军事化管理让我和她彻底失去联系……”
事到如今,江知意对江启博已然有隔阂,虽然淡化,但曾经的伤口已经留下疤痕,无法恢复如初。
岑清伊现在和江知意一起,江知意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计较过往,活在过去的人不会幸福。
江知意也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要说的,絮絮叨叨聊了一上 午,能想到的,基本都说了一遍。
不过记忆也零零碎碎的,江知意想到哪说到哪,眼下 说到钟卿意,江知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钟卿意和岑清伊都是您的孩子,但是她们真的很不一样。”
曾经因为钟卿意酷似岑清伊,江知意对她有莫名的好感,但走近之后,好感几乎败尽,“不过她或许也没那么坏 ,她现在还是很在意岑清伊的,她的多巴胺数值只有在和岑清伊一时才会上升。”
江知意说到了自己的项目,说到了攻克α基因,她不迷信,但内心仍然希望岑简汐能保佑岑清伊,让她健健康康,“至少我攻克α基因前,不要让她发病。”
江知意最后身体几乎被冻僵,她起身告辞,一步一步往外走,脚步很沉重。
岑简汐的过去,比她此刻的步伐更加沉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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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回到家里,陪着孩子休息,她只是闭目养神,顺便做好下一步的安排。
可能冷风吹多了,江知意睡了一觉醒来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