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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116)

王妃听她说得如此自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笑得温柔又俏皮,眼睛也是弯弯的,与小师妹一样,喜欢边笑边歪头看着她。

她已觉得没有那么尴尬,终于放松下来。王妃轻轻按着她的肩膀,两人一时无话,唯有水声潺潺。

忽然,王妃低声道:“金铃,我与阿郎……收你做义女好不好?”

金铃愕然扭头,“何以……”

王妃笑了笑,道:“如此一来,帮你帮得名正言顺,省得旁人说闲话。好不好?”

金铃惯于摆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挥剑杀人,于这般温情脉脉的攻势,向来是不在行。南平王与王妃,都不是坏人,还是师父的旧识,自然不能用剑指着拒绝,但她又从未认过义父义母,实不知此举合不合宜。

见她犹豫,又道:“我与阿郎一直想要个女儿,多年来未曾遂得心愿,如今只有一个儿子,成日不着家,也不知道体贴爹娘……”

她说到这,便不说了,只是恳切地看着金铃。

金铃道:“我依稀记得我是有个爹的……但总不知是做梦梦见的,还是真的有。”

王妃忙道:“我与阿郎定会待你如己出……”

她说了一半,又觉得太过着急,歉然道:“吓着你了,我便只是问问,你若不同意,我也……我也不逼你。”

金铃摇摇头,半晌方道:“容我再想一想。”

王妃闻言有望,喜道:“哎,你再想想……”

过了一会儿,方才守在池边的小侍女领着那唤作春姐的仆妇走了进来,春姐手中拿着许多衣物,放在一旁,又都退了出去。王妃亲自替她擦身穿衣,眼见金铃脸颊越来越红,真是越看越爱。她已瞧出金铃性子内敛,不再逗她说话,只叫她背过来,轻轻替她擦着头发。

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才给她裹上披风,亲自送她回房。

她将金铃送入房中,正要说两句,忽觉不对,便问春姐道:“被子呢?”

春姐见床上空空如也,本该铺好的被子不知所踪,也愣了一下,道:“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还有……”

王妃瞪了她一眼,道:“去我那拿一床。”

春姐满头疑问地去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被子怎么会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内容提要真是具有高度地概括性(。

现在的剧真是让同人无路可走啊接下来能写的只有肉段子了,dorcter x也是,POI也是,2bg也是……(不这种耗费h力的事我不做

全世界的剧都开始卖起腐来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了/_\

大家节日快乐!

(我却还要加班……

☆、第95章 他乡故知四

银锁只身一人来到建业,孤立无援,她走在路上,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总有一种又开始流浪的感觉,她今日寻了个去处,以备劫了法场之后藏身用,换了一身行头,又去城中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撒了些钱,宵禁之后才得一点空闲。

好在并不是无处可去。

但转念一想,她容身之处乃是从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小姑娘那里“借”来的,便觉得有些荒谬。

那地方十足是个好去处。人迹罕至,却日日有人打扫。她趁入夜无人,又潜进去,从久无人使用的柜子里偷偷拿出她藏在里面的被子,跳上床蒙头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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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便在隔壁的院子里静坐着。自昨日睡了一天,她精神头就很足,而向碎玉之事叫她无论如何放不下心来。

左右睡不着,干脆出来看星星。闻着从旁边小院里传来的刺骨寒香,她心中竟生出一股焦急来。

春姐见她不睡,披着衣服出来问:“小娘子,可是睡不着吗?”

金铃点了点头,道:“心绪不宁。”

春姐笑道:“你等等我。”

她转身进屋,手里攥着个东西走了出来,拉住金铃的手,把东西塞在她手心里。

入手温暖润滑,似是一块圆圆的石头,她低头一看,果真温润细白,是一块不错的玉石。

金铃忍不住举起来看,“春姐怎有这么一块料?”

春姐笑道:“我家老头子是个玉匠,这样的石头他那里多得很,这个给你了,睡觉时握在手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灵得很。”

她一番好意,金铃不忍拒绝,便收下玉石,回房躺到了床上。她看着床顶,握着手中玉石,又想起曾经答应银锁要给她刻个玉牌的事情。

她原本不爱说话,说出来的一诺千金,是以在九凝峰上又发生了许多事,这件事她却仍然记得。

心思换在了银锁身上,她没再纠结向碎玉的事,居然很快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翌日春姐见她起床,笑问效果如何,她伸手要还给春姐,“好得很,多谢春姐。”

春姐不收,笑道:“这小石头不值几个钱的,你拿着吧。”

金铃不再客气,收在怀中,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转告她王妃喊她去吃早饭。

她随春姐一道见了南平王与王妃,鼓了几次勇气,忍不住问道:“我师父他……”

南平王温声道:“成竹去找了我一个老朋友,确实不太好办,我现下只能替他换个干净点的牢房……往后还得从长计议。你先吃饭吧。”

金铃点点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王妃道:“金铃,此事需得阿郎在朝中活动,我们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放宽心等两日,如何?”

金铃问道:“我能见见师父吗?”

南平王道:“也许得等上四五日,也许那时也不行……但我一定让你尽早见到他,好吗?”

金铃只得点头。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远没有昨日表现出的惊人食量,王妃看得暗自担心,不由道:“金铃,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金铃想要拒绝,王妃又道:“在家中闲着,胡思乱想,徒增烦恼。我带你到处走走,也熟悉一下建业城。”

她拒绝不了王妃的请求,只得又答应了。

南平王妃领她去湖上泛舟,在船上净逗她说话,金铃勉力敷衍。王妃看了她一会,见她眉间郁郁,道:“金铃……不要太担心,阿郎定可让你师父无事,只是要费些时间。”

金铃歉然道:“王妃言重了。我从小便是这样没什么表情,并不是有心事。”

王妃不再逗她说话,只一个人望着湖面,金铃心中不安,握着扁扁的玉石不住在手中打转。时间过得极慢,小船投下的影子不曾一变,深深的无力感折磨着金铃,甚至连王妃在一旁担忧地注视她也没注意到。

这艘船乃是多年旧物。此处湖光山色,离城中也不远,南平王年轻时常抱着金铃在湖中游玩,一漂便是一整天。

只是金铃心不在此,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印象。

金铃看着天色,道:“王妃……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回去吗?”

南平王妃本是带她出来散心,谁料和叫她受刑一般难熬。她颇觉挫败,回家早早吃过饭,便说不舒服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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