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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580)

他忽然又指着金铃。

金铃皱了皱眉头,从小到大,甚少有人胆敢这样当着她的面,毫不掩饰地用手指着她,她微微抬起头来,斜瞥了祖荣一眼,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祖荣接触到她的眼神,不知是震慑于她的美貌,还是震慑于她的杀气,忽然间低下头去,嗫嚅了两声,忽又抬起头来,道:“她、她、若不是魏国人有意放水,她怎么可能从乱军之中逃脱?”

金铃微有奇怪,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这样质问自己,此番就连阿七也看不下去了,挡在金铃面前,道:“你自己武功不济,便不信世上有人武功这么好,你可莫忘了,我师姐能在两千鲜卑兵中亲手取了破多兰首级,她为什么不能从重兵之中撤退?”

祖荣一时无法反驳,又错过了反击的最佳时机。

萧荀剑眉一轩,咬牙道:“可金铃救我出来的时候,你为何不顾江湖道义,唤来了守卫?哼……我简直不知道谁是奸细了。”

“你……东魏人不会为难当地人,过了两天行主就来把我领回去了,我自然不能让你这等嫌犯走脱,否则上哪去捉你?”

萧荀听了不怒反笑,道:“哦,东魏人不会为难当地人,瞧来是你和他们关系更近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

萧荀哂道:“不是这个意思?这事我可不知道,我还道被鲜卑人抓住,这辈子就完了呢。你瞧兰京,大小是个将军,被俘之后,只能入厨房为奴,屡番受高澄羞辱,你喜欢投降,啊呀呀,入厨为奴就是你的气节?”

祖荣一张脸憋成了紫色,“你……!”

“金大帅,莫逞口舌之利。”

“啧,好吧。”

向碎玉叹了口气,神色里有些百无聊赖之意,道:“陈二当家,我徒金铃与金大帅在通州遇袭一事,不知你可有说法?”

陈七寸这时低下了头,不知为何向碎玉话锋一转又转到了他身上,只得道:“这个,确实是我莲花渡监管不力。我只接报说金大帅和令高足二人在港口放火,伤我门下弟子,可手下人去那客栈中查的时候,只听说令高足伤人逃逸。”

作者有话要说:

继金大帅之后,向师父也切t了呢,仇恨拉得稳稳的,大师姐偶尔出来dps一下……

这里是存稿箱小天使(—▽—)y

好久不见是不是!我想死你们了!(此处应有掌声

本文作者已经睡觉去了……年纪大了就服老嘛,熬了四天,歇了四天还歇不回来

存稿箱里没有小师妹,大概在大师姐婶婶地脑海里吧(\\\′▽`\\\)

还有,好像没存文了(偷看了一眼

☆、第431章 是非黑白二十六

“金铃,你怎么说?”

金铃低眉顺眼,恭敬地答道:“我若铁心逃命,不会留下活口报信,以致招来后患。”

“那你为何要跑?”

萧荀哂道:“你这人只怕老糊涂了吧?我们说得清清楚楚,你手下的人要我们的命,换成是你,你不逃命,还送上门去给人宰吗?我不是陈大侠,我可没这胆子。”

“金大帅,这话太过了吧?”

萧荀哈哈一笑,“何处有过?陈大侠的人在通州要三个小儿的性命,这回当面对质,还不给个说法,反倒回过头来问我为什么不跑?我还要问,你命人前来杀我是所图何为?杀人灭口吗?”

向碎玉亦觉得萧荀咄咄逼人,出口道:“金大帅,得饶人处且饶人。”

萧荀便即住嘴,神情颇倨傲。

“金大帅年少气盛,陈二当家还莫往心里去。”

向碎玉替他出头,陈七寸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唉,是我莲花渡之责。我收到辋川君的信之后,便让手下人去查徐鬼九的下落,发现他已消失好多天了。”

萧荀又是扑哧一笑,见众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忙摆摆手,示意没事。

金铃淡淡道:“一来一去一旬已过,怕是什么也查不到了。”

陈七寸惨然道:“不错,通州一事我莲花渡愿意负责,辋川君尽管开口。”

向碎玉亦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议。徐鬼九之后,仍有人继续追踪金铃和金大帅的下落,他二人更在洛涧之上受人堵截,不知此事是否莲花渡也能负责?”

陈七寸肃然道:“不错,你们从有港口的地方走,那便有莲花渡的人驻守。你们在通州同我莲花渡有龃龉,却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自然有人追踪你们的下落,此事是莲花渡所做,我绝不否认,只是这事却不是我不对。令高足并未因此受伤,我想我也不必负什么责吧?”

向碎玉淡淡道:“我徒儿金铃一个女儿家,受你的人追杀,旧伤屡次开裂,反复发烧。若是烧成了傻子,免不了要你负责。幸而并没有,陈二当家掏个药费总是可以的。”

“这、”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容后把药方给你看,药是我自己种的,也不赚你的钱。”

“……辋川君行事还是如此出人意表。”

向碎玉并不同他争辩,转而向祖悌道:“三才兄,你对我说的几点,还有什么异议吗?”

祖荣抢着道:“自然有!他二人都只是一个人戍卫,无旁人可以证明清白。陈大侠曾质疑乌山少主,在他离开圯桥之后去了何处,我以为他不会无缘无故问此事,陈大侠,是不是?”

陈七寸脸色不佳,他确乎只是怀疑金铃,但他却失了回头查验的机会,再想回去核实时,已追去别的方向很远,还没等赶到地方,烟花就已放出,是以并不能证明金铃不在原地。

金铃道:“你能证明我不在吗?”

祖荣哼笑道:“我当然能了。”

萧荀却已变了脸色,金铃并未否认当时去私会胡奴,这一节若是给人发现了,只怕是板上钉钉,说什么也没用,而一旦这一点被证实,他们随后的所有行动不论真相如何,都会被人怀疑说了假话。

他盯着祖荣,心想要不要出手杀他灭口。

金铃细如蚊蚋的声音却在此时钻入耳中:“不要慌,或许有诈。”

萧荀哼哼冷笑两声,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金铃,见她居然真的丝毫不慌乱,仍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暗道:好像除了那小胡奴,真未见过金铃同人着急是什么样子。

金铃淡淡道:“愿闻其详。”

祖荣气势上没压过她,自己先心慌了,他道:“我从圯桥上经过,你却好像并不知晓此事啊?少主?”

金铃反问道:“你若真从圯桥上走,又怎会知道我不在?”

“你没看见我,你当然不在了。这有什么疑问吗?”

金铃微微叹气,道:“我问的是,你怎知道我不在?我就是在,你会知晓吗?”

“你什么意思?”

金铃道:“烦请陈前辈把他的眼睛缚住,不要漏一丝缝隙。”

向碎玉抬手道:“文七,你去帮帮忙。”

宇文竟然真的变出一条黑色的宽带子,交给陈七寸检查了一次,再往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给祖荣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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