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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489)

不过陆满仓还是觉得亏着他三儿了,一些浮财,哪比得上田地,有田在,便能生财!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问陆文达:“确定如此分了?”

陆文达道:“确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刘氏忍不住插了句嘴。

她原本是不愿分家的,可事不可为,只能接受。

能多分些田,是意外之喜,当然十分积极。

陆文达看她一眼,视线移动,目光落在她身旁的三郎身上,转了一圈,把景年、陆景堂几个看了个遍。

“既然田地分与大兄二兄,那家里的屋子便多分我两间吧,阿芷眼瞅着是要出阁的大姑娘了,不能还与妹妹们挤同一间屋子。”

陆芷感激地看向她阿爹,满心激动,她就要有自己的房间了!她阿爹就要成秀才了!

她的视线扫过两个堂妹,呆般无趣跟个哑巴似的陆芳,总是同她过不去的讨厌鬼陆蓉,往后她们跟她再不是同样身份的人,她们得仰视着她。

她是秀才家的小姐,她们是乡下泥腿子家的小娘!

房子跟田地没法比,最起码在陆文元看来是这样的,家里房子就是他自己盖的,花了不少力气,但是在陆文元眼中,力气是最不值钱的。

“成。”陆文元毫不犹豫答应了。

陆杨氏想的深一些,结结巴巴道:“那、那我们住哪儿……”

他们三房一共也就一间半房,一间她和陆文元并幺儿一起住,陆景堂同三郎四郎住一间。

那半间他们做不了主,肯定就是他们自己住的那间房留给三房。

陆文达笑道:“有那么多地,大兄卖一亩去,还怕没地方住吗?”

时下一亩下等田,也要七八两银子,他在县城一月房租两百文,七八两银,够他们租三年了。

说是这么说,陆文达心里很清楚,他大兄绝不会卖地。

至于他们一家人住哪儿,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可是分了那么多田地给他们。

家里的田地若是狠狠心全卖了,加起来能卖一百多两。

这么多钱,陆文达说不要就不要了,自然是心中多有盘算。

目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顺利科举,大房二房都有孩子中了毒症,不说会不会牵连他,便是分了家,他们若是要分钱给孩子治病,他本就贫瘠的盘缠会变得更少。

家中就这么些钱,除非他将分给他的田地卖掉,但阿爹绝不会允许他卖地。

那他要这些地有什么用,又变不来钱。

不如要现钱划算,田地分给两个兄长,大房的两个儿子都染了毒,大哥大嫂这把年纪,也不太可能再生了。

若是二郎五郎皆病死,这一房便绝了户,届时有阿爹阿娘帮他,那田地迟早落入他手中。

至于二房……三郎染了毒,四郎不一定能逃得掉,便是逃过了,才十来岁的小娃娃,日后如何尚不好说。

听阿爹说,他原有个小叔叔,便是十来岁的时候意外病逝。

况且,他借田地之由,多要了两间房。

倒不是贪这么两间破茅屋,纯粹是想将大房二房撵出去,那疫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一时间走不了,便让染了病的大房二房走吧。

第302章

脖颈上很痒,手腕也很痒,景年控制不住地想抓挠。

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按住他手臂:“别抓。”

景年委屈地瘪嘴:“阿兄,痒。”

“阿兄晓得。”陆景堂将幼弟抱在怀中,手指压着他脖颈处的疹子,轻轻按揉。

他指腹生有茧子,崽崽皮薄肉嫩,这般按揉,稍稍能缓解痒意,不至于抓破了疹子,留下疤痕。

他们兄弟两个在一处,旁人只看一眼便罢,横竖两人都已经生了疹子,无所谓传染不传染了。

陆满仓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提高声音道:“如此便这般说定,我现去找里正大人。”

他们方才商量好了分家的法子,陆刘氏坚持认为她三儿一点儿田都不分是不公,不过三房确实将公中积蓄花用殆尽,现如今也说不清到底花了多少钱去。

可那些田地,都是实打实的产业,随时能脱手换钱的。

最终经过商议,家里的十七亩田地,四亩上等田,大房二房一边一半,各分两亩。

八亩中等田,大房二房各分三亩,三房分两亩。

余下五亩下等田,大房分三亩,二房分两亩,大房即刻搬出去,另寻他处居住,二房也要将三郎带到别处去,毒不消不能回来。

大房对此毫无意见,陆文元一想到他分了那么多田地就兴奋,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至于二郎身上的毒……他背了二郎许久,也不见那毒传来,许是只有小娃儿才会染上,把蓉娘同他们隔开便是。

陆杨氏一心想着,分了田能换钱,换了钱能给她两个孩子找大夫看病,其他的似乎都无所谓了。

下面几个小的,陆景堂陆蓉巴不得早点儿分家,现在折腾出来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分家。

景年什么都不知道,满心都是“痒痒痒”,怎么趁着阿兄不注意偷偷抓一下。

二房……二房也没什么意见,分了这么多田地,已经出乎预料了。

唯一为难的是三郎,孩子染了病,还要将他撵出去,一时间实在想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若是往常,小刘氏将三郎带去她娘家,在那里住个几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可如今三郎身上生了疹子,还会染给小娃儿,同她阿娘说清楚,娘家人定不会同意让三郎过去住,不说清楚,她心中过意不去。

三郎站在墙角,手足无措,他已经听明白了,三叔不许他在家里继续住下去,要将他撵走,阿爹阿娘为了田地,竟也同意了。

半大的小郎平日没心没肺,此时突遭打击,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眼里噙着泪,几次想同他阿娘说明,他不是被五郎染了毒,是偷吃了堂兄的菌子中了毒。

可刚一开口,阿娘就会让他别闹,好不容易抢着说出来,三叔却冷冷看他一眼,同阿爹阿娘说,便是找再多借口,此事也不可有变。

除了田地房屋,家中其他的一些物事,比如粮食、农具、甚至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说好了是平分,可能不会分的那么均衡,但这些都是小头,不用太过计较。

陆刘氏在家中分其他东西,陆满仓去找里正,陆文达去族里找族老。

景年窝在阿兄怀里,小声说:“三哥哭了。”

他转了转小脑袋,有些难过地问:“是因为年哥儿吗?”

“不是。”陆景堂安慰道:“是长辈误会了,三郎是因为被误会才哭,不是因为年哥儿。”

景年抽了抽鼻子,声音放得更轻:“二叔二婶,他们不要三哥了吗?”

陆景堂温声道:“要的,三郎是他们的孩子,怎会不要他呢?!”

从三郎喊出他不是被传了毒,而是偷吃了菌子,陆景堂便隐隐明白了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他偷偷问过年哥儿,是不是也吃了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