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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496)

“怎地跑这儿来了?”陆景堂抱着幼弟往屋里走,准备给他换一件衣服。

景年指了指那个破瓦罐:“阿兄,水!”

陆景堂也发现了,他家小五郎好像对水特别感兴趣。

平时洗澡进了澡盆就不愿出来,也爱喝水喝汤,他煮菌汤,小家伙能喝个肚圆。

以前也是这样吗?

陆景堂稍稍回忆了一番,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摇摇头,许是因为天热吧,太热了他也总想喝水。

陆景堂给景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陆杨氏和小刘氏已经把饭做好了。

如陆杨氏所说,锅灶都是现成的,柴火他们自己带的有一些,一两顿饭还够用。

午食陆杨氏兑现承诺,烙了白面的饼子,当然也做了粗粮饼。

白面的饼子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大人们吃粗粮饼。

陆杨氏比她婆婆大方,虽然粮食也分的不多,但招待弟妹,饼子份量是做够了的。

长辈们三两口吃完饭,便忙碌开来。

他们那房子破成那样,一时半会儿想盖好是不能了,好在找到了住的地方,可以先解决其他当务之急。

陆文元打算回去跟爹娘借着启动资金,不管是付租房的钱,还是重新盖房,手里头一点儿钱都没有是不能的。

陆文仲去给景年几个请大夫看病,陆刘氏昨日给的一点儿看病钱还在陆杨氏怀里揣着。

二房夫妻也添了一点儿,算是三郎的医药费,横竖三个孩子是一样的病症,无非是轻重不同,应是可以用一样的治疗方案。

另外,他们夫妻俩私下商量着,回头送些粮食过来。

大哥大嫂这日子不好过,他们不能再给人家平添负担。

家里两个男人都去办事了,陆杨氏和小刘氏也没闲着,她们要把带过来的家当安置下来,清点一下缺了什么,回头手里有钱了得慢慢置办。

两人俱是手脚麻利的妇人,很快就归置好了,而后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把祖宅废墟收拾一番。

陆景堂立刻道:“阿娘我也去。”

陆杨氏不愿意:“你病还没好……”

“不过是疹子而已。”陆景堂不在意道:“不碍我出力气。”

他干惯了农活,力气十分大,多做一些,他阿娘和二婶娘就能少做一些。

陆蓉和三郎纷纷表示他们也去,景年追在阿兄身后,急得跳脚:“还有年哥儿!年哥儿也去!”

小刘氏见他小小一个人儿,十分逗趣,便笑道:“五郎你去能做什么?石头比你还大,你搬得动?泥堆比你还高,你爬得上去?还是留家中看门吧!”

这不过是玩笑话,人生地不熟,怎么敢将崽崽一个人留在家中。

景年哪晓得婶娘是在打趣他,一听说不带他,泪花都要涌出来了,憋红了小脸抱着陆景堂大腿不放:“阿兄,一起,年哥儿一起!”

陆景堂觉得幼弟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将他抱起,给他擦擦泪。

可是噙着一包泪的崽崽实在软萌可欺,陆景堂自己也没忍住,笑着说:“带你一起,咱家的门谁看?”

景年委屈地看了眼大门,搞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看着门。

他抽抽噎噎道:“阿兄、阿兄我们把门带着吧,年哥儿背、背着门好不好?”

第307章

傍晚干完活儿,回家看到大门,陆杨氏顿时想起幼子的那句话,忍俊不禁。

陆景堂和陆蓉一见陆杨氏笑,一个个心领神会,跟着笑起来。

景年牵着阿兄的衣摆,突然听见笑声,疑惑地仰起头,看见阿娘阿兄还有阿姐都在笑,他也傻乎乎地跟着笑起来。

三郎笑得更夸张了,捂着肚子弯下腰:“傻不傻啊你,你晓得我们在笑什么了?”

“不不。”景年摆着小手,一点儿不把三郎的嘲讽放在心上,“阿兄说,年哥儿聪明!”

阿兄的话和三堂兄的话,当然是相信阿兄啦!

“就是,我们五郎可聪明了。”陆蓉白了三郎一眼,笑话归笑话,她笑五郎可以,不许三郎讽他。

三郎撇了撇嘴,见他们姐弟相亲相爱的,突然有点儿想他阿姐还有四郎。

快傍晚的时候陆文仲从县里回来,说是今日太晚,大夫不愿意过来,明天一早会来,他们到村口去接便是。

他说完留下帮着干了会儿活,叫上妻子一起回家了。

陆杨氏留他们吃晚饭,二人都未同意,分家分给他们两房的粮食都不多,大房还得筹钱盖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回了家,各自清洗一番,陆杨氏去做饭,陆蓉去帮忙。

陆景堂将板车上剩下的柴火取来大半,心里盘算着明日得去打柴了,否则连煮饭的柴火都没了。

“阿娘,阿爹怎么还没回来?”陆蓉蹲在灶台旁边生了会儿火,忍不住问。

陆杨氏笑眯眯道:“莫急,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心里觉着,她男人晚点回来才好,回来的早,说明没借着钱。

二老若是不愿意借钱,定然一口回绝,那她男人早就回来了。

钱借到了,就能开始盖房,明日大夫来了,给几个孩子好好看看。

治好了病,房子也盖起来了,往后不都尽是好日子?

这才分家一日,陆杨氏已经尝到了甜头。

不会有人对她事事管束,一直做着活儿还要被骂。

虽说缺了许多东西,干起活儿来不甚趁手,但这都是一时的,缺的家伙什儿可以慢慢添置。

往后啊,她想给孩子烙饼就给孩子烙饼,等回头养几只鸡,生了鸡子,她也天天给她的孩子们吃鸡子。

陆杨氏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陆文元回来。

男人肩背耷拉着,在大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进去。

他两手空空,眼神游移,不敢跟妻儿对视。

陆杨氏心头一凉:“没有借到钱吗?”

陆文元闷闷“嗯”了一声,想到自己离开时的信誓旦旦,信心满满,顿觉两颊发烧,无地自容。

陆杨氏无声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她没有追问为何没能借来钱,让夫郎难堪。

这份体贴让陆文元好受了一些,但心中愧疚愈盛。

他早就晓得,阿爹阿娘偏心,但是三弟有出息,若他是阿爹阿娘,恐怕也会更喜欢有出息的孩儿。

可是他没想到,爹娘竟然能对他如此狠心。

所谓祖宅,他多年未去不清楚情况,阿爹阿娘还能不晓得?

这般分给他,又匆匆将他们撵出家门,他毫无怨言,只是想借些钱渡过难关,等田里的出息换了钱,定会还给二老。

即便如此,竟也不愿意搭把手。

还有他那个所谓的三弟,言语奚落,瞧他不起。

他陆文元是性子憨实,却不是傻子!

这些年若不是他豁出命去苦干,能有他陆文达的如今?

接连两日内发生的变故,让陆文元渐渐心生怨怼。

他闷头吃完晚饭,想起来问了一句:“二弟可有请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