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538)

“会元?”陆蓉反应极快:“是第一名吗?”

阿兄上回考的那个叫解元,就是第一名。

“是,是第一。”林鸿方不停捋着胡须,忍不住感叹:“陆娘子,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即便他已经高看陆景堂许多,也没想到,他真能考中会元。

陆景堂如今可还未满十六啊!

而且算下来,陆景堂已经连中两元,若是殿试再夺状元,那就是三元及第!

大雍开国二百余载,一共也就出了一个三元及第,陆景堂若是成了,那就是第二个。

以他对当今圣上的了解,只要陆景堂殿试不出什么意外,正常发挥,圣上定会成人之美,将状元给陆景堂。

毕竟在他当朝的时候出一个三元及第,史书上记一笔,也是一件美事。

当然,这些话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能拿出来讲。

林鸿方压着心头的兴奋,见陆家大小一个个笑吟吟的,但并未见多少激动,不由问:“你们不高兴吗?”

“高兴!”景年自己读了一遍信,有几个不认识的字记下来了,准备待会儿问先生。

他仰着小脑袋,一脸骄傲:“我知道阿兄能考第一。”

陆杨氏笑道:“是,我们家二郎,最会读书。”

陆文元只是笑,他儿子有出息哩。

林鸿方明白了,陆景堂考了太多次第一,他家里人都习惯了,以陆家人的见识,也不明白会元连中两元意味着什么。

陆杨氏笑眯眯道:“今日有喜,咱们吃顿好的,林先生与忠伯今晌别做饭了,来我家吃吧。”

再叫上二房,也让二郎的叔叔婶婶晓得这个好消息。

“成。”林鸿方一口应了,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他和忠伯两个老头吃饭,怪寂寞的。

陆杨氏打发了景年和陆蓉去通知二房,她与陆文元回家准备晌午的席。

陆家人都走了,忠伯来收拾残茶,见林鸿方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问:“老爷,您就不后悔,当初没收陆二郎为徒?”

林鸿方笑道:“陆景堂那样的小郎君,老天爷给的才华,我收不收他,他都能有所成就,那我这个先生当得有什么意思?”

还是年哥儿这样的好,聪慧好学,偶尔顽皮,他当先生的,教起来也有成就感。

忠伯听见这话才松了口气,他就担心老爷会后悔。

“我们年哥儿聪慧,不差他阿兄什么。”忠伯的语气,活似景年是他家孩子。

林鸿方心头一动,这话不差,指不定他还能再教出一个三元及第呢。

……

陆文仲和小刘氏得知陆景堂又考第一,自然也十分欢喜,他们与大房关系好,巴不得大房的孩子出息。

一顿乐呵饭吃完,回头从小刘氏口中,陆景堂会试又考了第一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陆文德听到消息,放下手里的事就往景年家里跑,丝毫不在乎形象,跑得气喘吁吁。

在陆文元和陆杨氏那里问了一遍,又去林鸿方那里确认了一遍,陆文德还是不敢相信。

他可还记得,他弟弟陆文敬,当年是二十八岁中的进士,三甲三十七名,外放下县做县令。

也就是那会儿,族里开了族学,至今已二十余年。

这二十多年里,族里虽然培养出来十多个秀才——如今许多都在族学里当先生,但考上举人的,是一个没有。

陆景堂已经破了族学的记录,陆文敬给他的信中还说,想让陆景堂打磨两年再考会试,他太过年少,之前科考又一帆风顺,担心他万一折戟,会伤了心气儿。

但陆景堂坚持要考,他们只能支持。

没想到啊,这一回就考中了,还是头名会元!

陆文德可不像陆文元和陆杨氏,什么都不清楚,他好歹有个当官的弟弟,这考中会元,不出意外,殿试就是走个过场,只看最后排名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陆氏,又要出一个进士了!

陆文德喜不自胜,回去的路上差点儿摔一跤,这都没让他收敛住喜气。

不过没收到陆文敬寄来的信,他还是不敢张扬。

没过几天,陆文敬的信也寄到了,信中同样说了陆景堂高中会元的事。

陆文德当场大笑出声,笑了半晌也没停歇,弄得他家里人还以为他得了癔症。

“阿爹,你在笑什么?”陆文德的儿子问。

陆文德抖着信纸:“你二叔来信了,二郎考中了会元。”

陆文德妻子说:“这消息不是早就传遍了,全村人都晓得,你怎地笑成这样。”

陆文德又低头看信,嘴里咕哝:“你晓得什么。”

虽说那林先生说是京城来的消息,可这么大的事儿,他如何敢轻信,还是拿到二弟的信心中踏实。

这么大的事,得开祠堂,好好祭拜祖宗,将这件好事跟祖宗宣告宣告。

不过奇怪的是,二弟信中竟然让他不要急着开祠堂祭祖。

还要等什么呢?难不成还能有更好的事儿?

第336章

六月天亮的早,卯时天光已明。

庄户人家大都勤劳,这会儿许多人家都已经下地干起了农活。

屋外人声鼎沸,说话声、走路声、还有牛马这些畜生的嘶鸣声,混在一处,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景年被扰了清梦,翻滚几圈,一头钻进被他踹到一旁的薄被中,头闷在被子里,身子拱在外头继续酣睡。

陆蓉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般高难度睡姿。

她忍俊不禁,笑着走过去,掀开了景年头上的被子,果不其然,小圆脸儿都憋红了,亏得他还能继续睡。

“年哥儿,醒醒。”陆蓉轻轻拍了拍景年的手臂。

景年蛄蛹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陆蓉好笑不已,又拍了拍,声音也加大了几分:“年哥儿,起床了,再不起床,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留在家中。”

景年哼唧了一声,睡得混混沌沌的大脑缓慢接收到这些信息,睡得正酣的崽崽瞬间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来:“不要,年哥儿一起!”

陆蓉给他取来外褂,景年一看见这件衣裳,揪着袖子喊热,不要穿。

夏日天热,景年贪凉,每日穿着合领无袖的短褂到处跑,这褂子日常在家中穿着无碍,外出穿就有些不庄重了。

若是普通农家倒也无所谓,不过阿兄如今可是状元郎,他们这些状元家眷,自然要讲究一些,不给阿兄丢面子。

“你钻在被子里睡觉,怎么不嫌热。”陆蓉将崽崽抓在手里,三两下脱了肚兜,给他套好褂子,将一条新做的青布衫裤给他,让他自己换上。

景年拿着裤子,嘴巴撅得老高:“阿姐,我要换裤裤啦,你要出去。”

陆蓉好笑道:“你小时候,还是我给你洗澡,什么没见过,现在晓得害羞了?”

景年刚刚降了热度的脸颊一下子又烧了起来:“阿姐!”

“好了好了,不说了。”陆蓉起身往外走:“你快着些,咱们今日事多顾不上你,可别到要走了,你还没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