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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原版)(192)+番外

作者:九月轻歌 阅读记录

南疆。南疆与越国隔海相望。这安排真是巧妙。

“我若不答应呢?”霍天北笑笑地看住燕袭。

这片刻间,燕袭看到眼前人眸子中闪烁着迫人的光芒,是好战之人才会有的目光。他无奈地笑了笑,“你若不答应,还需我说么?”

“我若不答应,你们是不是想以扶持蒋晨东为条件来要挟我?”

燕袭默认。

“过些日子再说此事,我要斟酌一番。”霍天北把玩着手里精巧的酒盅,“若是此刻就给你答复,我的答复是不行,我等着你们的几十万精兵犯我边界,我不想保萧让一世安稳,我不能养虎为患。”

燕袭竟是理解地笑了,“所以,你才需要斟酌一番。”

霍天北丢下手里的酒盅,唤来祁安:“换大杯。”

**

五月初的夜,弯月如勾,天色黑沉沉的。

顾云筝忽然醒来,听到霍天北进门。但他没即刻回寝室,先去看了看孩子,又在厅堂逗留多时,才缓步进门来。

隔着帘帐,她只能看到他身形的轮廓。

他越过帘帐,到了床前,俯身看着她。

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索吻,温柔又绵密地吻她。很快,那亲吻变得粗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恨意。

顾云筝沉默着推开他,拥着薄被坐起来,在黑暗中看着他。

他无声地笑了笑,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你就那么在意他?”下午陆骞才问过他的一句话,是,他在意,在意的超出他想象了。那么,她呢?

顾云筝不能确定他这话因何而起,沉默以对。

“你那么在意他,你那么信任燕袭。”霍天北坐在床畔,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我呢?”

“天北。”她轻唤他的名字,“我——”

他 摇了摇头,不让她说话,“别说话,听我说。”他揉着她的长发,“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瞒着我帮燕袭铺路的时候,是因为那时还不知道我与成国公的渊源,所以 你怕我与他在朝堂争锋,怕我伤了他;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燕袭告知你原委的时候,一切已经无从挽回,不知如何对我说出,尤其你那时还在安胎,不想我看在孩子 的情分上再次容忍你。”

他说的差不多都对,似是在为她开脱,但是她知道,他本意不是如此,他只是在分析她的想法。果然,他继续道:

“可是,我还在想另一个可能——如果不是我待你还算尽心,如果我辜负你冷落你,如果你我没有孩子,如今你就会将我视为弃子扶持萧让了吧?”

他笑起来,“萧让,那个四处欠情债的妖孽——你说的很对。你、安姨娘、清君,你们这一笔一笔天大的人情债,他来日要如何偿还?”

顾云筝身形一僵,慌乱的摇头,“不是那样的……”他将她与安姨娘、清君划为了一类人,目的相同,可初衷不同。安姨娘与清君的意中人是萧让,她不是,她对萧让是兄妹情分。

他 和她拉开了距离,手指按在她唇上,“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怕你再一次言不由衷。我已不能再相信你。”他失落地笑了,“而且你还能说什么,告诉我萧让是你的亲 人?不论你是顾家女,还是劳什子的七公主,都与萧让扯不上关系。他远在千里之外,我日日在你眼前,你为了他,不惜代价。我想过,我安慰过自己,说你是为了 熠航——说得通么?你觉得说得通么?你们这些女子,一个一个,为了萧让,藏得都那么深。”

“我这是在争风吃醋吧?”他点一点头,“是,吃醋了。祁连城、燕袭,你经常见,我不介意,可是萧让……我心里是过不去了。”又问她,“我欠成国公的,我也可以勉强让自己欠云笛、熠航的,可我不欠萧让什么,对么?”

他起身向外走去,脚步竟稍稍趔趄,“我醉了。你睡吧,不打扰你了。”

“天 北!”她下地趿上鞋子,“你别这样,别那么想。”她追上他,握住他的手臂,语声急促,“还记得太夫人想要把我置于死地的事么?她是对的。我从来不与她计较 这些,就是因为她做的是对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看不得他这样,就算是荒诞离奇,她也要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

“太夫人是对的?”他缓缓转身看住她,勾出一抹恍惚的笑,“她说你是借尸还魂的妖孽,是对的?”

☆、第94章 谁为重(1)章

顾云筝紧张的看着他。

他的笑容越来越愉悦,随即抬起手,抚弄着她的头发,“你果然聪明绝顶,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这借口?”

借口。他说是借口。顾云筝的心凉了一半。他真的不能再相信她了。也是她傻气,他什么都不忌讳,也就意味着什么都不信,怎么会认可这种事情?她透了一口气,“除此之外,我给不了你别的解释。可这不是借口。”

“那就证明给我看。”霍天北转过身去,“等我收拾完你给我的这个烂摊子,证明给我看。”

语声透着敷衍,这并不是他的心里话,他只是不想与她争执起来。不被心底最重的那个人信任,原来是这样难过的一件事。终于明白了他这些日子的心绪。她泪盈于睫,却不能再说什么。他不想听,不给她解释的余地。

“阿娆,”他背对她,低声询问,“我记得我曾许你一世荣华,没错吧?”

“……”

“幸好只许了你一世荣华。”

“……”

他转身将她送回到床上,安置她歇下,“孩子还没满月,你也不能劳累,好好歇息。”说着话就又笑了起来。到此时,他还记挂着这些,真是无药可救了。

“天北,你别这样。”她视线模糊,看不清他了,“你怪我你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别这样苦着自己。

“不怪你。”他揉了揉眉心。当初是他先动心,想要将她征服,想将她永世绑在身边。谁能想到这一日。

要怪,只能怪他总是一味的信任她,最该防的是她,偏偏他只遗漏了她。

终归是他的错,以为一步步的娇惯、包容总能换来她坦诚以对。可到底,她还是始终选择沉默不语,隐瞒他。为了别的男人隐瞒他。

他想他是真的醉了,现在这些不该是他耿耿于怀的,外面的风雨才是他该全力以赴应对的。

“睡吧。”他抚了抚她的脸颊,“我要感谢你,能够顺顺利利权倾天下。来日我站到最高处,不会忘记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语必,他转身,快步离去。

落寞的背影转过屏风,消失在她视线。

她闭上眼睛,泪珠无声滚落。

翌日,霍天北、蒋晨东、内阁等朝廷重臣奉召进宫。

霍天北出门之际,恰逢章嫣过来,前者的轿子与后者的马车迎头碰上。

章嫣下了马车,到了轿子前见礼,随即撩开帘子,见他脸色苍白,似是宿醉所致,不满地挑眉,“孩子还没满月,表嫂也还没出月子,外面也乱成了一锅粥,你居然好意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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