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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修改版)(90)+番外

作者:九月轻歌 阅读记录

“不会。”顾云筝解释道,“你别忘了,她在寿辰那日把我夸成了一朵花,短期之内不可能自打耳光说我不孝。而时日久了,她就更别想生事了。”

李妈妈知道顾云筝不是说空话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顾云筝又道:“对了,我要做几套男装,你让针线上的尽快做出来,颜色样式全照着侯爷的穿戴。还有堇竹,给她也做几套。”

李妈妈一阵心惊肉跳,“男装?”

顾云筝笑道:“侯爷让我得了闲带熠航出去转转,扮成男子方便些。”

李妈妈瞥了霍天北一眼,打心底服了他。

过了一阵子,熠航过来给顾云筝和霍天北请安,三个人一同用饭之后,说笑了一阵子,顾云筝送熠航回房,直到他入睡才回到屋里。她写了一会儿字,这才洗漱。

霍天北躺在床上看书,眼睑也没抬。

顾云筝熄了自己这边床头的宫灯,脱鞋子上了床。刚要躺下,身形被他揽到了怀里。

这叫个什么事儿?昨天还算相敬如宾的,今天就是这情形了。她暗自嘀咕着,找到个舒适的位置,见他没说话的意思,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想着快点儿入睡。

霍天北的手却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身上游转,越来越放肆。

顾云筝暗自恨得咬牙切齿,转头斜睇他,“你专心看书不行么?”

霍天北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她被惹恼的样子,他笑开来,丢下了书,将她搂在了怀里,“是不该一心二用。”

所以,要专心对付她了。

顾云筝欲哭无泪,想到那难捱的漫长过程,自心底打怵。可这事是无从回避的。别的事情上,她可以不同于别的女子,他则是不拘泥于小节的人,对她的不计较已到了纵容的地步。但这事是他的权利,是她必须尽到的义务。

心里明白这道理,应对起来还是放不开,从头到脚跟心意拧着,别扭得很。

霍天北啼笑皆非,轻咬着她耳垂,柔声问她:“不愿意,还是怎么回事?”

耳垂被他轻咬着,让她气息不宁,脑筋险些停止转动。不愿意的话当然是不能说的,她别过脸,“不是不愿意,就是不好受。”

“怎么不好受?”霍天北很有耐心的样子,“很疼么?”

她轻轻摇头,心说还不如疼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说清楚怎么行呢?……是这样难受……还是这样难受?”他一面说,一面或轻或重地调整力道。

关心她的意思莫名淡了许多,反而带着几分调xi戏的意味。跟他计较的话,估摸着会被他磨死气死。她忍着气,实话实说,“都不好过。”

霍天北释然,“那就是不习惯。时日久了就没事了。”

“……”想到下午在顾家的事,她心生几分亏欠,把脸埋在他肩头,语带歉意,“你知道就行,别怪我就好。”

霍天北心头荡起层层涟漪,板过她若朝霞的小脸儿,吻住她唇瓣,越来越热切,待她的身体却越来却温柔。

慢慢的,她舌尖都有些发麻了,身体却被人怜惜着呵护着。

她是各种别扭拧巴,也不知是在跟谁较劲。她的夫君却是各种矛盾,总是能同时做着给人感觉完全相反的两件事,一面蛮横,不容拒绝;一面温柔,风情无着。

她隐约明白此刻这一切因何而起,心头某一处被触动,少了几分刻意的配合,多了几分由心而生的甘愿。闭上眼睛,让他引领着自己浮沉。

霍天北心头大喜,不自知地孟浪起来,惹得她申荶出声,睁开眼来,带着惊讶、不满看他,一手抵在他月匈膛。

宫灯柔和的光影下,平日光华流转的翦水双瞳,此刻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氤氲,迷离惑人。

他俯首,双唇轻柔地落在她眼睑,一手握住她绵软的小手。

十指紧扣。

**

上午,顾云筝在正厅落座,发现了管事们神色各异。太夫人让她主持中馈没多久,她就连个理由都不给就不去请安了,人们大概都在想,日后她会不会又被打回原形。

她干脆利落地告诉众人:“你们是定远侯府的管事,而非哪一位夫人的管事。不论当家主事的人是谁,有点儿脑子的都会一如既往,尽心当差。我最厌恶的无非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却自作聪明上蹿下跳。你们好自为之,不要还没等我有麻烦上身,自己先被我撵出府去了。”

想到吴妈妈梁妈妈的人不在少数,闻言诺诺称是。

示下之后,顾云筝唤来李妈妈,当着几个管事的面吩咐道:“你跟春桃拿些银子,去寻一些伶俐的丫鬟、婆子,也留心找几个能胜任管事的,府里没变动的话,我另有安排,有变动也能让她们当即补缺。”

李妈妈笑着称是。

顾云筝端了茶,等人们散去,才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现出疲惫之色。

被折腾到大半夜,她到此时都从骨子里透着酸软。

他却是神采奕奕地出门了。

可除了恼火,再想起他,心头便会泛起层层涟漪。

她用指节用力刮着额角,遏止那份不同于往日的情绪。

她只是他认为合适的妻子人选,如今他也不过是想过的舒心安生一些。如果她不是一副积极的态度,他早就放弃她了。

不,他在成婚三天后就放弃了娶回来的妻子,如果她一如既往,他也会继续对她视若无睹。

这样的男子,过于冷静理智,而且无情。

她不会傻到去奢望他会对自己生出情意。

别人给你什么,你才能回馈什么。而男女间的情意,他给她,她都回馈不起。

这样最好。她是被选择的结果,只管与他各取所需。

**

午间,霍天北与郁江南、沈燕西在外面用完饭,坐着轿子回府途中,想起今日是顾丰休沐的日子,吩咐随从去了顾家。

赶得不巧,顾丰去城外会友了。

霍天北望了望内宅。终归是过来了,顾太太又称病修养,连个招呼都不打损的是顾云筝的面子,便问管家:“岳母身体好些没有?方便让我去请个安么?”

管家忙道:“小的这就去内宅通禀一声。”

那边的顾太太一听,想当然地把霍天北的突然到访与昨日的事联系到了一处,面若死灰,喃喃地道:“完了,完了……”回过神来,想着迟早都有这一天,早些把话说明白也好,强撑着起来,由钱妈妈搀扶着,哆哆嗦嗦地去了外院。

霍天北见顾太太进来,连忙起身,却没想到,他这岳母二话不说就将下人遣了出去,随即就给他跪了下去。他心中讶然,却没说话,审视着顾太太,心念数转,想到了昨日顾云筝忽然不去给太夫人晨昏定省了,想到了平日顾太太与太夫人、二夫人不时走动。

他回身落座,温声道:“你起来吧,与我细说如今的事。”

给人一种他什么都知道了的错觉。

顾太太却没依言行事,而是泣道:“我自知罪该万死,不该助纣为虐,可我也有我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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