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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败后的日常(105)+番外

许策【嘿嘿一笑】:成功坑了一大半我认识的人。

言起【焦头烂额】

聂诤【扶额不语】

乐至【仰头望天】

颜玖:我修改了人生理想,迟早也要让许策把他认识的另外一半人也坑一次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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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自然是这场坑爹事的后续啦~~

☆、牵强附会的时候

乐至一脚踏进许氏议事大堂的时候,看着许策不甚尊重地箕踞坐在上首高台的席子上,随手拿了一块切好的杏子,信手抛到嘴里。

他是主人,他不开口,诡异的沉重气息便一直压在这间屋子之中。

“阁老。”乐至在门口站了一阵,整了整心神,总算是摆出一张如常的笑脸,跨进门去做了个揖。

“呦,阿至怎么也醒了?”许策见状高高兴兴地吩咐,“来人啊,给阿乐铺块坐的地方。”

乐至在新铺好的席子上正襟危坐,看了看对面脸色已经发青的言寂和言起兄妹二人,这才抬头问道:“阁老,怎么今夜半三更不能消停?言大公子与言二小姐怎么也在这里?”

许策看着满心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话说的言家兄妹,擦了擦刚刚拿杏子的手:“来个人,告诉乐主簿,今夜发生了些什么。”

乐至佯装不解,耐心地听人讲完了前因后果,大致情况与颜玖转述的基本无异,耽搁了一些功夫因而情况稍微变了一些。到现在,许策已经派人去请言阁老言锡林了,同时刚刚也已经派人,去聂氏要聂诤与聂澈给个说法,不过就时间来看,想来是自己派出的人应该会先到聂诤出,希望聂诤还有时间部署。

两份书信很快就都被铺在乐至面前,相似的内容,一份说是自己时日无多但求一见,一份则是出嫁在即求见最后一面。

乐至看着自己写的那一份,颇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想了想才抬头看向言寂,温声问道:“言姑娘,能否敢问一句,这一夜你为何应邀前去去竹林之中,果真是因为爱恋而去见聂七公子,亦或者只是想劝劝他放宽心思?”

许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乐至这么说着。

言起显然已经对聂氏起了疑心,当初乐至与聂诤同去言家相谈,他也梳理成章地将乐至归入了聂氏安排在许家的人,闻言冷哼了一声,没回答乐至的话。

许策看言起这个反应,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了,乐至这句话给了一个极大的台阶给言寂下,倘若言寂现在接话说自己并不是因为痴恋聂诤,只是因为想要在保全聂诤的名声的情况下,亲自去劝说聂诤不要痴缠自己的话,那起码在言家这一边姑且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只可惜言家这兄妹二人都算不得多么聪明的人,明显没有领会乐至的苦心,乐至看着许策不停地冲着自己笑得讽刺,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时居然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现在言家兄妹不肯配合的话,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好想。

他想起来颜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玩笑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果真是如此。

一小厮快步走了进来:“禀阁老,聂氏长史燕承世大人到了。”

许策转过头嘿嘿笑着:“快传!”

燕承世大步走了进来,参见过许策之后,四处环顾一阵,这才看向乐至面前的两封信,开口道:“这便是许阁老所言的,由聂阁老送来的信?”

许策勾了勾唇角:“正是。”

燕承世转头,满是悲痛之意地大声道:“前日皇后大丧,七公子在外受了风凉,他身体素来虚弱,近日更是每况愈下。已经一整日不曾醒来了,又如何可能看到这封信?又如何能送到许氏来?”

“哦?”许策笑了笑,“燕长史的意思我不大明白,送来这封信的人,分明是自称聂阁老的书僮呢。”

燕承世傲然道:“七公子书僮统共五位,若是许阁老坚持,我可以将他们统统唤来,请许阁老当场对质。”

许策重新捻了一块杏子,放到嘴边,稍稍犹豫下,这才笑道:“燕长史说笑了,这自然不必。七公子的话我岂有不信的道理,想来是有人假冒七公子之名了。”

然而他这一犹豫却让乐至与燕承世陡然之间警觉了起来,乐至与燕承世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双双领悟到一件事。

他这个时候犹豫,必定是因为他有另一个选择,也就是他有把握唤其中一人来对质的时候,能顺着他的心意说。

然而谁都知道这封信是伪造的,而许策能有这种把握的原因,也只有一种可能,聂诤身边的书僮里面,有许策的人。

燕承世出了一身冷汗,说不出话来。

许策笑了笑:“既然其中一封书信是假的,想来另一封应当也是,来人,去请一位书法大家来,看看这封‘聂大小姐给言二妹妹的书信’是不是聂阁老真迹!”

话刚说完,许策自己哂笑了一声:“想来以七公子的高风亮节,必定不会是真的?那聂大小姐为何要送?”

燕承世低头,心中暗自庆幸聂诤早有吩咐:“回阁老的话,方才三公子唤大小姐来实话告知了我等,说是三小姐看见七公子案头有此书,误以为七公子对言二小姐有意,却不便送出此书,因而自作主张地将书信送给了言二小姐。想来应该也是有人趁着七公子不在,将信放在七公子案头,尤是大小姐看见。

而后七公子突然病重,大小姐无暇分心,也一时忘了这件事,未能告知于我们,我们也因此未能及时来向许阁老赔罪。”

乐至揉了揉太阳穴,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聂诤临时想出来的这个解释,也只能说一个词:

牵强。

非常牵强,看得出是情急之下临时想出来的。虽然能说得通,但是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陷害者”在这件事情当中堪称是无所不能,既能派人假扮聂诤的书僮,又能潜入聂诤的书房,还能诱使聂大小姐看到那封书信。

任何浸淫此道已久的人都听得出这纯粹是在扯淡。

然而言氏兄妹显然不属于这一类人。

言起立刻大怒,长身而起:“燕长史!这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若是让我查出此乃何人,必定不饶恕于他!”

言寂倒是没开口,然而任是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思自从听说聂诤昏迷一天有余之后便没再听得进去别的话。

然而言氏兄妹不够聪明,等言锡林到了,翻脸也是必然的。乐至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暮色,心里暗自默念了几遍,希望颜玖能赶得上。

许策立刻应和言起:“言大公子说的是,若是让我查办到陷害言二妹妹和聂阁老的宵小之徒是谁,必定不轻饶之。”

他这话倒是说的脸不红耳不热,丝毫没有他口中这个“宵小之徒”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自觉。

“不过啊,言大公子,”许策托着腮帮子,“你言家许给我许策的未婚妻子,接到一封书信便半夜前去与男子私会的事情尚未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