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想起之前在蒋军家里把外套给弄脏了,于是出门时就随便抓了一件他的衣服,哪知道好巧不巧一摸兜里一盒杜蕾斯,他当时也没多管,就顺手放回兜里,哪知道还真是阴差阳错的派上了用场。
“那个啊!只能说明你老公我有先见之明啊!”向濡颇不要脸的扬扬眉。
白以沫在他怀里磨蹭着,想要起来,一边扭着一边调侃他:“不是有先见之明,明明就是衣冠禽兽。”
向濡在她屁股上一拍,白以沫顿时不敢乱动了,向濡看着这只温顺的兔子笑道:“我先说,你再诱惑我,我就不管咯。”
白以沫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的说:“向濡,如果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的话,你会不会生气不理我啊!”
向濡抚着她柔顺的头发:“那就看你瞒着我什么咯,不过你老公我这么大度,不会不理你的,最多……做死你……”
白以沫抬头瞪他,看样子就该憋着他,不让他吃,这一开荤就没完没了的了,换做以前,他们什么时候吵架会围绕着这种话题啊!果然,耍流氓才是他的本质。
两人就这么静默无言的相拥了好一会儿,白以沫才开口:“向濡,我饿了。”
向濡扑哧一笑:“你不是吃饱了吗?这么快又饿了。”
白以沫挣开他的怀抱,一脚踹开他说:“我说我肚子饿了,去做饭。”
向濡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白以沫:“媳妇儿啊!我的衣服好像还在水里泡着呢!”
白以沫指了指一侧的墙壁,说:“客房的衣柜里有我哥的衣服,你自己去拿。”
向濡捏着白以沫的下巴,盘问道:“你哥的衣服怎么会在你家,不是应该在那边的吗?”
白以沫看着向濡闷闷的脸色,有些想笑,白以灏的醋他都能吃:“我哥有时候会在我这边住啊,所以就有他的东西呗!”
“看样子,我也要准备一些东西过来了。”向濡一边系着浴巾一边往浴室走去,说完还不忘回头看着床上的白以沫:“要不要再来一次鸳鸯戏水。”
“滚……”一枚枕头准确无误的砸在浴室的大门上,白以沫看着关上的大门笑的特别的满足与幸福。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这次真的是饿醒了的,她睁开眼慢吞吞的找衣服穿好,然后挠着头发往外走去。
嘴里打着哈欠,手还在嘴上轻轻的拍着,走到客厅,他整个人就石化了,有没有谁告诉她坐在沙发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美男来了多久了?还有就是穿着美男衣服的妖孽男哪儿去了?
白以灏睨着一脸倦容的白以沫一脸的严肃,而当他看到她脖子上的斑斑痕迹时,那双冷冽的眸子明显的一沉。
“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到Y市出差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白以沫强装镇定的看着白以灏。
白以灏站起来往饭厅走去,走的时候冷冷的丢了一句话:“吃饱了再说。”
白以沫郁闷的跟着白以灏的后面,然后就看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向濡,她跟他使了使眼色,向濡像是没看见似的笑着说:“你不是饿了吗?赶快过来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诡异,白以灏一句话也没说闷着头吃饭,眼睛不时的瞥向向濡的衣服,向濡则是一个劲儿的给白以沫夹菜,白以沫碗里的菜都快堆成小山丘了。
她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这样的气氛要多低沉有多低沉。
白以灏吃完饭,放下碗站起身来睨着白以沫:“换件高领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白以沫瞟了向濡一眼,向濡微笑的点点头说:“你们兄妹俩出去散散步,剩下的我收拾。”
白以沫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往卧室走去,她清晰的听见背后响起白以灏那冷淡毫无温度的声音:“这件衣服不适合你,还是换一件吧!”
白以沫转身看到白以灏早就站在客厅的展架上研究她摆在上面的装饰品,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卧室换衣服……
☆、兄妹谈判
白以沫从小就知道,在他们那个家爸爸妈妈甚至于她都是温温和和,笑笑呵呵的,只有她这个基因突变的哥哥冷冷冰冰的。..
而且还不仅是性格上的基因突变,就连长相上也是一样,白以沫的父母也可以说是郎才女貌,而白以沫自然也算是美女一个了,可是到了白以灏面前他们根本不值得一提。白以灏的长相是那种像画里面走出来的美男子一样,有些不太真实,又加上他这种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性格,俨然小说里典型的冰山美男。
再有,自从白以沫五岁时妈妈因公殉职后,白以灏就被外公外婆接走了,白以沫和白以灏虽然不是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不过那种骨子里对他的怕却是与生俱来的。
两兄妹沿着河边散着步,这也快过年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湖边的树上也挂着彩灯和装饰品,年味儿越来越浓。
白以沫低着头踩着地上的鹅卵石,跟着前面的白以灏,谁都没多说一句话,这种沉默让她感这有些瘆得慌。
她看了一眼白以灏,又埋着头继续走,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着受爸爸妈妈的责罚。
她只顾着往前走,也没注意早就停下来的白以灏,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她直接撞上了白以灏那宽厚的背脊。
白以灏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以沫,那双如黑夜般墨染的深邃眼眸像是能把白以沫看穿似的,白以沫呵呵的一笑,主动挽上白以灏的手臂,与他并肩而行。
冬日黄昏,一对相貌不凡的男女沿着河边散步,还真是吸引了不少同样出来散步之人的眼球,不过他们误以为的情侣其实是兄妹而已。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白以沫看到白以灏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缓和了,于是才敢问她一直堵在心口的问题。
白以灏眼睛直视前方,嘴里淡淡的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好巧不巧的过来,撞见向濡在你家吧!”
白以沫咬了咬唇,他永远都会一针见血的直达目的,对她说话一向不会拐弯抹角。
“也不是,你这样突然过来,万一我不在家怎么办啊!”
白以灏停了停,转过头看了看白以沫,然后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说:“你跟他在一起了?”
白以沫没有出声,只是默认似的淡淡点头。
白以灏不会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承认之际,他的语气也蓦地冷了几分,给这寒冷的冬季染上一层寒意:“你知道我一直不希望你们在一起的。”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白以沫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白以灏。
白以灏转过来面对白以沫:“虽然我没有时常在你和爸的身边,不过也足够我了解他了,于我而言,我觉得他不是一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他不够成熟,为人轻佻,纨绔且浮夸,最重要的一点是五年前的他敢对你不闻不问,让你独自承担一切,你还为了他瞒着我们,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怎么配娶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