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沫眉头瞬时皱了皱:“他是我选的人,是我从小就选定了的人,好不好我看的很清楚,况且五年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我瞒着你们,我不同样也瞒着他了,这事儿要怪就怪我,是我一个人要瞒着你们所有人的。”
“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这个我也不想理会,更不想跟你再去探讨那件事。不过,白以沫,你要弄清楚,我是你哥,爸是管不了你的,可我还有这个能力管你。所以,我再说一次,向濡不适合你,我不同意。”
白以沫蓦地松开挽着白以灏的手,朝他吼道:“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妈走了以后,你就被外公外婆接走了,这么多年来陪伴我成长的不是爸,不是你,是向濡。没有他我想我不会这么开心快乐的长大,没有他,我应该也是你这么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
白以灏眼底除了冷冽还多了一丝意外,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这样吼过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向濡这么大声的埋怨他。
他嘴角迁出一丝冷笑:“所以,他可以是你的朋友,你的玩伴,你所谓的青梅竹马,甚至于亲人也行,但是他不能是你的丈夫,跟你白头偕老的那个人。”
“哥,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我知道要你从小就接受外公外婆对你的接班训练,你很辛苦,而你为了让我快乐让我按照自己的理想走自己的路,帮我背负了许多,我真的明白。我也因为有你这个哥哥而感到骄傲与自豪。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忤逆你,这一次,你能不能迁就我一回,就这么一回。”
白以灏看着白以沫,看到她眼底泛着泪花,顿时觉得有些无言以对,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很坚强,不轻易在人前掉眼泪,就连当年母亲去世,她也没有哭过,而现在,为了向濡,为了一个男人,她可以如此。
但是同样的,他也很清楚,向濡不可否认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创立如此辉煌的上市公司,为人处世圆滑周到。就算是之前在白以沫家里跟他打了个对撞,他也毫不惊慌,坦然面对,这样的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惜就可惜在他也了解他的为人,他的花心,他的玩世不恭,他的吊儿郎当,他肩膀上那个所谓的担当……
“行了,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是不会听的,过几天爸回来,带他回家吃顿饭,爸同意了再说。”白以灏稍稍妥协。
白以沫破涕为笑,拉着白以灏有些怀疑地问:“就是说爸同意了,你也就不会反对了?”
白以灏睨着笑的像个孩子似的妹妹,她又什么时候如此的情绪反复,看来向濡似乎真的改变了她不少。
他理了理白以沫的头发,脸上却依旧一片默然:“白以沫,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我只是不想大过年的让大家心里不舒坦,还有五年前的事你别想打算瞒着他,你不说我就说,顺便告诉他一声,他还欠简昀凡的一顿打。”
白以沫本是笑得开心的脸在白以灏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垮了下来,那件事他迟早也会知道的,而白以灏向来说得出做得到,思来想去,还是自己说比较把稳。
说到简昀凡,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白以灏还真是好记性,他当初打了别人,现在反倒帮人家出头赖在向濡的头上。
“那事儿我会跟他说的,不劳您大驾。还有凭什么简昀凡的那笔帐要记在向濡头上,那你呢,照你这么说你当年打错了人,现在是不是应该再打向濡一顿?”
白以灏蓦地笑了,白以沫都很少看到他这么不辨真假的笑容。果然,一个不爱笑的人一笑起来,绝顶的好看,可是这种笑法,怎么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呢。
白以灏睨着白以沫有些发懵的眼睛,说:“忘了告诉你,你睡觉那会儿我已经收拾过他了。”
白以沫脑子一下就炸了,白以灏的身手是货真价实的狠啊!
“你打他了?”白以沫声音都变了。
白以灏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迟了五年,算他小子走运,换成当年他伤的更重。”
白以沫想到当年简昀凡误挨了白以灏的拳头,那伤真的养了好久才下去的。
“你怎么能打他,他还手了?”当然向濡的身手也不是盖的,只是她怕向濡根本就不会还手,他的伤才刚好呢。
果然听到白以灏接下来的话她的心就咯噔了,他说:“他敢吗?要是还手我保证再多送他几拳。”
他颇为平淡的叙述完,就发现白以沫在瞪他,很好,她为了向濡竟然敢瞪他了,看样子这拳头还真是挥少了。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向濡是真的硬生生的挨了他几拳,完全没有还手,看来这小子对他这个妹子是真的挺认真的,不过,认真又如何。
白以沫瞪着他,咬牙切齿:“白以灏,难怪你没有女朋友,谁受得了你才怪,你当和尚算了。”
说完就拔腿往回跑,白以灏在后面看到那个一向长跑不及格的人跑的还挺快,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笑,女大果然不中留。
白以沫跑回家,进门换鞋一气呵成,跑到客厅看到向濡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就冲了过去,什么都不顾,就开始解向濡的衣服。
向濡一边制止着她,一边笑道:“怎么了这是,这么饥渴。”
白以沫才发现自己的动作那方面的嫌疑太大,于是有些恼怒的睨着向濡问:“我哥打你了?”
向濡一听顿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啊,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
白以沫一听连忙问道:“我看看啊!”说着又开始扒他的衣服。
向濡看到白以沫这幅紧张的样子,心里的甜蜜早就掩盖了身上的伤痛,自己爱的人能够因为一点儿小伤如此紧张,他向濡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拉住白以沫的手,顺势把她拉进怀里,温柔的说:“别看了,没事的,枪子儿都敢吃,挨你哥几拳算得了什么。”
白以沫双手换上他的腰,嘴里有些埋怨:“你傻呀,我哥打你你就任他打,你不知道还手的呀!”
向濡亲了亲她的头顶,笑道:“他是你哥啊!是我未来的大舅子,我哪敢得罪啊!换成其他人,早就被我打趴下了。”
白以沫扑哧一笑:“我哥就说的对,你还真是有够不成熟的,说点话都是小孩子脾气,难怪他不喜欢我们在一起了。”
向濡蓦地睨着白以沫,眼里认真的劲儿直闯入白以沫的心坎儿:“你哥……不同意?”
白以沫点点头说:“你也知道我哥这个人一向都是一板一眼的,你以前的花花事儿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同意啊!”
向濡那个冤枉啊!他是比较招蜂引蝶的,可是他向来是洁身自好的呀!自己唯一的女人可只有白以沫呢!
“哎,我冤枉死了。”向濡撇了撇嘴,甚是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冤枉?鬼都不信。”白以沫一个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