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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兽用(71)+番外

说完电话那头就是昂长的嘟嘟声,向濡挂掉电话,缓了缓,然后搂着身边睡得沉的人,搂了一会儿,就起床了。

白以沫被向濡叫醒的时候,还嘟囔着嘴巴,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向濡趁机在那嘟着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温柔的看着他逐渐苏醒的睡美人:“起床了。”

“几点了?”白以沫迷迷糊糊的的声音像是柔软的棉花糖一般,软软绵绵的。

“一点半了,你哥刚刚来电话了。”

白以沫这下是真的醒了,不得不说白以灏这个人是个很好的闹钟,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望着向濡,眼神各种的茫然:“你说我哥来电话了?”

向濡点点头。

“你接的电话?”

向濡点点头。

白以沫要抓狂了:“他说什么了?你说什么了?”

向濡一五一十的交代:“他问你人呢?我说你在睡觉。”

“然后呢?”

“他说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说什么在老地方见。”

向濡说话间,白以沫已经快步跑到浴室,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向濡不禁失笑,白以灏真是洪水猛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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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开车载着白以沫来到墓园的时候,白以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双深邃的黑瞳覆上了一层冰霜,似乎他随意的一眼就能把你冰成冰人。

两人走到白以灏面前,向濡仍旧是一副笑脸:“大哥。”

白以沫也做贼心虚的喊了声:“哥。”

白以灏似乎并没有要追究他们俩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只是你这两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爸一早就来了,进去吧!”

说着打开他的车门,把里面的花拿出来递给两人,白以沫这才想到自己真是该死,都没想到买花,就空手而来了。

他们远远就看到白瑞站在一块墓碑前凝望着,三人暗自对视一下,然后径直往那个地方走去。

“爸。”“老白”。“白叔。”

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白瑞有些惊讶的看着朝他款款而来的三个气度不凡的男女。

“你们怎么来了?”

每年的大年初一,白瑞会独自一人陪她的妻子过年,而他的两个孩子将会飞往A市陪他的岳父岳母过年,可是如今应该置身于A市的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以沫蹲下,将手里花放在墓碑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睨着照片里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母亲。

她抬眼看着白瑞,微微一笑:“今年我想在这一天来看看妈,不好吗?”

白以灏和向濡也纷纷将手里的花并排放在墓碑旁,然后蹲下来跟白母说着话。

“妈,新年快乐。”白以灏永远的惜字如金,即便有一肚子的话,到嘴边似乎也只有短短的新年快乐而已。

与之相反的是向濡,这个总是话很多嘴很甜的男人:“宁阿姨,我是向濡,我来看您了,以前呢我是向濡,现在呢我是您未来的女婿,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希望您能祝福我和白以沫。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是来祝您新年快乐的。”

白以沫听到向濡这没脸没皮的一段话时,特地的看了看白瑞和白以灏的表情,两人似乎都很淡定,她稍稍安了点儿心,至少他了解他的老白和老哥,在母亲面前他们总是会表现的其乐融融。

然后她抬起手摸了摸母亲的照片,然后笑得一脸温柔:“妈,对不起,每年过年我都没来,让我爸一个人来看您,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我跟哥要去看外公外婆嘛,您放心,他们身体很好,把我哥照顾的这么帅的呆。

还有我,老白把我照顾的也还不错啦!对了,这个是向濡,以前向爷爷家那个总是欺负我的臭小子,不过现在换我欺负他了,放心吧!我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白瑞淡淡的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走了,回去了。”

说着就往返回的路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犯嘀咕:“我这是欠你们的吗?想单独待会儿都不成,真是的。”

身后的三人听到白瑞这句嘀咕,有些忍不住想笑,白瑞这么多年来活得如此的潇洒,并不是真的就如他们所见的如此样子,或许在某些时刻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但是无论如何,至少在他们面前心境永远是开朗的。

白以沫看着白以灏也准备跟着白瑞走了,于是她叫住白以灏,对他说:“哥,我想多陪一会儿妈,你先走吧!”

白以灏回头看了看白以沫和向濡,然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别呆太晚。”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白以沫站起身来跟向濡平行站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铁艺的盒子,将它打开放在墓碑前的台子上,那里面是满满的大白兔奶糖。

“这盒子有点儿眼熟!”向濡端详了这个铁盒子半响,总时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以沫瞥了向濡一眼,然后笑着指着奶糖说:“不就是在你家拿的,顺手牵羊。”

向濡爽朗的一笑,睨着白以沫说:“对了,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吃大白兔的奶糖?”

白以沫双手放进大衣口袋,然后回忆起当年的片段,她浅笑而平淡的说:“那是因为有母亲的味道。”

向濡平静的聆听着白以沫叙述这段关于大白兔奶糖的故事,原来是因为宁文,白以沫的母亲,那个英姿飒爽却不失柔情的宁阿姨。

白以沫小时候非常的挑食,所以特别容易生病,一生病看了医生又不愿意吃药,被迫吃了药的后果就是吐了出来,这一度让她的父母很是揪心,孩子不吃药这病又怎么会好呢?

后来白母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药粉混合着大白兔奶糖一起给她吃,这样奶味儿就掩盖了药的苦涩味儿,这就成了唯一能让白以沫吃药的好办法。

后来,渐渐的长大了,她不怕吃药了,却怎么也离不开大白兔奶糖了。

再后来,白母走了以后,白以沫在那些没有母亲的日夜里,支撑她坚强的竟然是这小小的大白兔奶糖,每晚吃一颗奶糖入睡,就能在梦里见到母亲。

于是,她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在她眼里比白粉还要厉害的东西,她还记得有几年,大白兔奶糖在市面上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她跑遍了大街小巷,始终没有找到那种拥有相同味道的奶糖,她开始没日没夜的失眠,后来渐渐的在没有大白兔的日子里开始过着正常的生活,可是那种想念始终久久萦绕于脑海,挥之不去。

好在没过多久,大白兔奶糖再次面世,并且那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一种属于她独家记忆的味道。

听完,向濡明白了为什么白以沫会如此离不开这看似幼稚的东西,原来是对母亲的思念,是记忆力不可磨灭的感情。

再说到这幼稚,他又何尝不是呢,在美国那五年里的日日夜夜,想念着白以沫的时候,他都会吃她最爱的大白兔奶糖,吃着这个熟悉的味道,似乎就感觉白以沫在他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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