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养成史(71)+番外
西戎将军的话音才落下,周围的西戎军士一个个指着大楚人哈哈大笑。大楚军士都露出气愤的表情。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西戎营帐前的粗木栅栏沉沉落下,他们被彻底的关在了西戎的势力范围之内。隔着栅栏,即便楚军营救,也绝对救不了他们的性命。
赵孜睿骑在马上,眸色沉沉的看了一圈,没有言语。
西戎人等着他说话,他却没有说话,于是,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半晌,赵孜睿才对那西戎将军问:“你是西戎王吗?”
西戎将军愣了一下,咋咋呼呼的说:“你这小子,连本将军这一关都过不了,你还有脸说要见西戎王?”
赵孜睿反唇相讥:“我为何要过你这一关。本大使乃是大楚皇帝陛下钦赐的使者,来同西戎王谈两国和谈之事,不是惩勇斗狠的街头混混。你退下,让西戎王来同我谈。”
西戎将军呆呆的望着他,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他说的没错,可是……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了这小子进去?
他眼眸一转,对身边的黑甲军士打了一个眼色。
那黑甲军士蓦地拔起弯刀,策马直冲向赵孜睿,横眉冷眼的叫道:“你们大楚杀了我们多少将士,你想和谈,先吃我这一刀再说!”
那人飞奔而来,其他大楚军士都大吃一惊,赵孜睿没有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冲而至的黑甲军士,就在他要到跟前之时,他蓦地抽出腰间长剑,以极快的动作一剑刺出,“嗤”的一声,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渍有几滴喷到了他的脸上。
这……是见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方才狂妄万分的西戎军士,全都瞪着眼望着这一幕。
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竟一剑贯穿了他们的军士!
黑甲军士的弯刀还没有到达赵孜睿的头顶,便“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赵孜睿抽回了长剑,拿出了袖中的白色丝帕擦去了剑上的鲜血,又擦了擦脸上的几滴热血。
他做这些动作,从头到尾,竟连眉毛都没动过。
☆、建功
赵孜睿擦过了长剑,将丝帕又揣回了袖中,淡淡道:“两国和谈乃是贵国西戎王所提出,没想到西戎军中竟还有破坏和谈的奸细存在。本大使现在替贵国处理了奸细,不知何故,西戎王阁下还不出现?”
那西戎将军回过神来,登时大怒,扬起手里的弯刀怒道:“什么大楚使节,既然敢杀我军中将士,就别想活着出去!”
赵孜睿眯起眼,看着周遭气势汹汹的西戎人,心里骂道,果然是蛮夷,没法讲道理。
此时,他手里多了一枚信号弹,“既然如此,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信子一拉,骤然一道红光冲向天空,西戎人又是大吃一惊,只见红光到了天空“啪啪”两声爆开,陡然间,一柄柄长箭从头天而降,落到了众位西戎骑士的身边。
那一柄柄钢头利箭显然是从大楚的城楼发射过来,虽然隔了这么远,可是依旧劲道十足。
而且这些长箭并没有伤人,反而是直直的钉入了西戎人之间空地上。
西戎大将军胆战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些长箭,倘若真要杀人,方才已经杀了一片了。
他看着自己马脚边没入地面的长箭,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哈哈……”
营帐内,传出一阵洪亮的笑声,一个身着厚重黑裘的卷发男子踏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那男子走过之处,西戎的战马立即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赵使节,我西戎欢迎你的到来!”
赵孜睿翻身下马,双手作揖,笑道:“西戎王达来,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达来仰头大笑,过来执着他的手道:“好说好说!咱们进帐内详谈!”
方才围着大楚军士的西戎军马纷纷散开,大楚军士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死去的黑甲骑士早已被人拖了下去,回头时就连血地都打扫干净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般。
详谈的过程中,赵孜睿了解到,西戎王的确有心和谈,主要是受到相邻的月之国的攻击,为了集中精力对付月之国,西戎王便打算通过跟大楚和谈来解决后顾之忧。但是因为两国之前边关多次征战积怨较深,西戎王十分怀疑大楚和谈的诚意,所以才故意设局考验赵孜睿。
既然考验通过了,而西戎王又很赏识这次前来的年轻人,自然是皆大欢喜。
经过两个时辰的仔细详谈,双方终于确定了初步的和谈结果。
午间,西戎王招待大楚军士吃饭,席间,大楚那边带来的礼物有御赐的美酒,赵孜睿便让军士拿了出来给西戎王犒赏三军。
西戎王为人谨慎,他喝酒从来不喝别人送的酒,都是自己窖藏的好酒,此时宴席上,西戎王拿了自己窖藏多年的西域葡萄美酒来招待使者。
正在饮宴间,突然外面来报:“大王,不好!这厮有鬼!他一定是来诈我们的!”
众人一愣,赵孜睿脸色一冷,道:“你有何凭证?”
那西戎士兵叫道:“还说有何凭证呢?我们的士兵喝了你们的酒全都中毒了!”
赵孜睿吃惊极了,立即站起来,道:“带我去看!”
西戎王和赵孜睿带着人立即前去士兵营帐中查看,果然见到喝了酒的士兵一个个腹痛难忍倒地不起。
西戎王看到此情此景勃然大怒,“嚓”一下拔出了随身的佩剑直指赵孜睿的脖颈,怒目圆瞪喝道:“好你个赵使!本王当你朋友,你竟如此毒害我们!”
闪着寒光的长剑就在眼前,赵孜睿垂眸看那剑尖,语气清淡的说:“大王有空指责我,不如立即传军医前来诊治,一来查出原因,二来救下这些兵士们的性命!”
西戎王恨恨瞪着他,喝道:“来人,看住此人!倘若果真酒里有毒,你休想活着回到你大楚的营地!”
几个西戎人看住了赵孜睿和他的副使,西戎的军医来了,只见那军医诊断之后神色大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那军医跪在西戎王跟前道:“大王,这是剧毒,不可解啊。”
西戎王脸色煞白,放眼望去,总该有百来个士兵中了毒,他急的不得了,一下子拎起那军医的领子,怒气冲冲的说:“什么不可解?既然是毒就该有解!分明是你医术不精!”
那军医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指着一旁的赵孜睿等人,“大王,那酒里是那楚人下的毒,你自然该找大楚的使者要解药,怎能怪我呢?”
这句话提醒了西戎王,他双目冷森森的看向赵孜睿,“赵使者,将解药拿出来!否则,嘿嘿,你懂的……”
两个副使都出了一身冷汗,左边的副使颤声道:“大人,我们来的时候,带的酒都是直接泥封从京城过来的,一路上泥封都没有动过,按道理皇上也不会赐毒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