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真千金讲故事了吗?(清穿)(54)
不过康熙对这些还是有一丝敬畏,留下了一点余地,如果能在道经佛经上有建树,也可以酌情减少化生之学的要求,这样真正的名家也能被筛出去继续本业。
不过到底留下的是大多数,在这个识字率都不高的年代,能有多少通晓经文,真心求道参禅的?
那些人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啃这些课本,和尚们的形象倒没有多大损害,但是保留前朝发型的道士们,主打一个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就没有人提出问题吗?他们就看能看明白?”化学可不是只看就行的科目啊!
“大约是还不敢吧,格格注意脚下——”太监赵昌在侧面领路。
“随他们吧。”佟珍瑶摇了摇头,“玻璃烧得怎么样了?”
“托格格的福,已经成了一炉,您要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再有两天也就得了,到时候给您送住处?”
身为内务府的太监,别人不知道,赵昌是绝不会不知道这位格格的分量,因此再怎么小心奉承也是不为过的。
“不用给我,一套送到白晋师父那去,一套送给僧道院,再有就送到书房去。”一点实验道具而已,搞化学的才应该多研究,她就算了吧,五格格大约能有点兴趣,“今儿我是想问问有没有钟表匠人?”
怎么说呢,她现在的日程还是很紧张,除了必要的睡眠,早起就是诵读和文化课,然后接的是语言课,午饭后是骑射练习,练习完之后还要上格物或者医学,才能正式的休息,这些课程里又有需要练习或者是留有作业的,所以吃了晚饭之后,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处理完。
这样的日程里她还需要抽时间写东西,拜访佟贵妃,还有来找造办处办事,所以就对已经会的化学实验提不起一点兴趣。
要钟表也是对时间的精准性要求高了,所以想着弄个怀表,但是看了一圈才知道,现在的钟都是座钟,还没有出现怀表,她这次来,就是准备和匠人讨论做怀表的可行性。
关心那群和尚道士的处境,只不过是闲聊的话题。
“其实那些人里也不是没有聪明人,听说有一个年轻道士,看得不晓昼夜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到底还是有人能领会万岁爷的深意,只盼着这里面有些明白人儿,别再觉得万岁爷是要害他们了,经也念不好倒会罗唣!”
僧道们所在的地方,衣食皆是由内务府供给,赵昌跑了一趟,也就颇为有几分怨气。
佟珍瑶并没有说什么,谁不是熬,接下来的几年里,估计康熙还得消化手头的几件事,从京城扩散到整个大清,耗的就是水磨时间,所以这段时间里,她也只得在学海里熬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这一熬, 三年都过去了。
三年时间里她算得上安分,再未弄出什么大事,但是对京城中人来说并不是,如今来京参加科举的士子, 只会觉得京城和别处迥乎不同, 但又无愧京城之名。
要说这些士子, 首先发生变化的就是外形,虽然此朝放弃了剃发的禁令,但也没有复汉人衣冠的意思, 他们都能进京参考了,识时务这点是不会差的, 都留的是标准样式的短发。
在京外如今也时兴一种头顶揪起, 充当假髻的帽子, 戴上之后远看与从前无二,足以聊作慰藉。
不过这也得益于如今朝廷根本分不出心思,这等小事根本就不能入那些大人的眼。
自康熙二十二年冬宣布在南方几个口岸试探开海,到今年以皇帝为首的海船回返,虽远不过吕宋, 但丝绸茶叶换来的香料与银钱,也已经足够让人侧目,如今八旗中正忙着商讨第二趟船队如何入股分利,哪里顾得上什么帽子的小事。
反正入城之时总得脱帽检查, 京城之后也少有不去汤沐店剃须修面的,这也是叫外地士子们比较迷茫的。
如今京城人言必卫生,动辄干净, 似乎人人都是个擅长保养的医家。
“竟不知那医院兼有教化。”
迷茫的士子只知道那个两层的灰色建筑,上挂悬壶, 取济世之意,是所谓新建的医院,只能暂且把这种风气归功于这里。
他身边却不乏热心解惑的京城老人,“这倒不关他们的事,说起来还得是去年初,医士设立专科考试之时,各家所学不尽相同产生的争议,后头才闹得人尽皆知的。”
“兄台可否解惑?”士子有了兴趣。
赖老三搓了搓手,看眼旁边汤沐店的门帘,“天怪冷的,进去说吧。”
这士子犹豫了片刻,只觉得不能接受□□的坦诚相见,但又想着早晚要了解京城,一咬牙就进去了。
与他同行的赖老三很是自来熟的往后面穿,并扬声招呼小二,“你家那些好货炒两个上来,再烫一壶酒,什么时候老孙那头空了你再叫我。”
“得嘞三爷!您二位请~”小二抬手把人请了进去。
士子跟着进了后间一打量,瞬间松了口气,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里竟有吃饭的地方,看来并不是都得泡汤的,坦诚相见也怪尴尬的!
“这家店早两年还没有呢,只在外头搭棚卖茶的,巧在他们有运道,正好遇上了蜂窝煤的买卖,就添了个炒菜的生意,攒了点本钱在去年开了这个店。不过咱们老邻居有好这口的,还是留了两张桌子待客,一般人可吃不到这来~”
赖老三一边招呼落座,一边脸上得意,士子也没觉得有什么,这里的座椅都收拾得很干净,是个来得的地方,如他这般初来乍到的,肯定是找不到这样的地方的。
“去年那会儿,满城的大夫都得轮流去考医士,要是不过就不给行医,这也没法,他们只好去了,只是那些老爷们不知道怎么折腾出一个册子,要他们行医的时候照做,这才叫人闹起来。”
茶碗上来,赖老三灌了一口热茶。
“哈~舒服!”
“说来也不能说他们无礼,都是各家传下来的,没听过这讲究不是?可谁知道啊,那太医院的太医半步不退,推了个叫显微镜的物件出来,说是能看到人眼不能看到的细微之处。”
士子睁大了眼睛,“还有此等物什?”
“可不是?我那时候也这样想,但那些大夫们一个个的看过去,都成哑巴了,再没人对那洗手水、器械煮水封存之类的话有异议了,可——我们也好奇啊!后头从一个学徒手里掏出话来,说是什么纤毫毕现,一根毛上头还有鳞呢!就咱们人身上,平日里少不得沾上那极细小的不洁之物,因此坐下病来。”
“这要是真的,难怪京城人爱洁。”士子一想到身上也有那等肉眼看不到的不洁之物,恨不得立刻去给自己搓个干净,一时间很是理解京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