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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103)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大约是想吓唬吓唬苏二公子吧,哈哈哈哈。”望舒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苏二公子真是太好笑了,他看起来像不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猴子?”

扶光:“……”

段长暮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只好单手拉了拉缰绳将马速减慢,另一只手搂住苏平河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苏平河,把手放在我的手上,睁开眼睛。”

苏平河紧紧抱住段长暮的胳膊,死都不敢睁开眼睛:“我不!太可怕了!段长暮,你快点停下来,给我找一匹小马驹,我害怕!”

“冷静点!”段长暮在她耳边低声恐吓道,“惊风的脾气很不好,它最讨厌又吵又闹的人,生气起来可能会把你甩下去!”

苏平河这才逼迫自己安静下来,但仍旧瑟瑟发抖地搂着段长暮的胳膊:“你究竟为什么要挑这么凶的马给我骑!”

“有我在,怕什么?”段长暮继续在她耳边蛊惑道,“睁开眼睛,马是最通人性的动物,你越是怕它,就越驾驭不了它,只有凌驾在它之上,它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

苏平河知道段长暮是铁了心不会放自己下马了,自己的屁股已经被颠得生疼,双腿摩擦着马鞍也隐隐作痛,如果再不勇敢一些按照段长暮的指示来做,只怕她今天就要废了。

这么想着,她终于强迫自己睁开双眼。

“目视前方,看远处。”段长暮又命令道。

苏平河深吸一口气,举目远眺,这才发现其实她早已被段长暮带着跑出了马场。

初春的草地才刚刚复苏,远方的山脉也都尚未披上绿装,但放眼望去,崇山峻岭高耸入云,倒甚是辽阔。

“灵泽府后院竟然连着郊外……”苏平河忽略了尚在马上颠簸的不安,惊奇地感叹道。

段长暮将搂住苏平河腰的那只手移回到缰绳上,两只手拉着缰绳,凑近苏平河耳语道:“手像我一样轻轻握住缰绳。”

苏平河将紧紧巴着段长暮胳膊的手缓缓收回来,摸索着握上缰绳。

“现在,用脚轻轻踢马肚子,身体随着颠簸起伏。”

克服了恐惧的苏平河一一照做。

“现在,我会让马跑得更快,你全程睁着眼睛,莫要再闭上了。”段长暮说着重重拍了下马屁股,惊风立刻授意,朝前狂奔而去。

苏平河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骑马就会如此疾驰。

风从她的脸颊边呼啸而过,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都要被掀翻在地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段长暮一直安定沉稳地在身后拥着她,她竟不再觉得害怕。

耳畔除了风的呼啸声,还有段长暮平静的呼吸声。

苏平河感受着段长暮镇定自若的呼吸,自己也渐渐放松了心情。

段长暮适时放慢了马速,开始慢慢教她各种技巧。

握缰绳的方法,坐在马上的姿态,如何控制马的速度和方向,甚至遇到突发状况时,应当如何沉着应对。

全程都是在马上,拥着她,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教导。

——她想,她这辈子大约都忘不掉了。

就这样,段长暮足足教了她三个时辰,连午时都过了才回灵泽府。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段长暮翻身下马,自然而然地接住了同样翻身下马的苏平河。

苏平河从段长暮怀里探出脑袋,不解地问:“吃过饭不再继续学了?”

她感觉自己的状态特别好,再学两个时辰,保证能够学会。

“你应该不能再继续了。”段长暮低头看着她,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也没想到,苏平河竟能学的这样快。

他原以为这人看上去那般体弱娇气,今日最多也就是能在马上跑几圈克服下恐惧,没想到竟然已经不知不觉掌握了大部分的技巧。

照这个速度下去,应该不足两个时辰就能完全学会了。

“为什么?”苏平河不解地问,“都说趁热打铁,你不如一口气把我教会得了。”

“不是我不愿教。”段长暮眼神往下移了几寸,“你已经在马上连续跑了三个时辰,真的感觉不到疼?”

她看上去,皮肤娇嫩得很啊。

苏平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大腿两侧火辣辣的,像是从前被暖宝宝贴久了低温灼伤的滋味一般,隐隐作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尽心尽力

“初次骑马之人,若是姿势没完全掌握正确,大腿内侧应该会被磨破……”段长暮从袖袋中摸出小瓷瓶,“这药治外伤效果很好,可要我为你抹?”

苏平河大吃一惊,双颊飞红:“使不得使不得。”

“若是伤得厉害,你自己抹应该很难抹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苏平河连连摆手,“我皮糙肉厚的,其实也没有多疼,自己抹不成问题……段公子马上就是天下闻名的状元郎了,怎好叫你纡尊降贵为我这等无名之辈做这等小事……”

“那你现在就去我房里抹药吧,我叫熏风给你做吃的送来。”

“不用了!”苏平河又赶忙拒绝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叫望舒送我回苏府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这药得立刻抹上才有效果,不然时间越久伤口会越疼。”段长暮对苏平河急着走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苏平河哪里敢在段长暮面前抹药?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就是特别着急的事,我突然想起来的。”

段长暮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地送她上了马车:“回去一定要第一时间抹药。”

“知道了!”苏平河也的确觉得在布料的摩擦下,自己的双腿越来越疼,心急如焚地催促着望舒,“快启程吧。”

回到自己小院,脱下裤子时,苏平河才知道为什么段长暮说下午不能再继续学骑马了。

她两条白嫩的大腿内侧已经布满血点,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皮,的确触目惊心。

“怎么弄成这样!”南星心疼地拧了帕子递给苏平河,“少爷这是去骑马了还是去骑刀了?”

苏平河用帕子轻柔地按了按伤处,飞快地涂上了段长暮给的药膏:“还好下午没再继续,否则估计要血肉模糊了。”

药膏倒是神奇得很,刚抹上就感觉清清凉凉,火辣辣的痛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苏平河本就起得早,又累了一上午,还经历了马上惊魂,早就没了气力:“南星,你快叫刘大娘给我随便下碗面来,我肚子饿死了,吃完我就得睡它个昏天暗地。”

“段公子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拼命压着少爷学骑马也就罢了,连饭也不给少爷吃,什么人啊真的是。”南星气鼓鼓地边收拾边抱怨。

“他又不知道我是个女儿身,谈何怜香惜玉?”苏平河好笑地纠正她,“快去给我弄吃的吧,别嘀咕了。”

南星出去后,苏平河盯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

想起段长暮干燥冰冷的大手,就这么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上控制着缰绳,心里一时有些纷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