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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160)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我种菜写戏文都是得过圣上赞许的,只有你看不惯。”苏平河不甘示弱地回道。

苏平江见这二人一言不合又开始吵架,生怕在外人跟前丢了苏家的面子,赶忙制止道:“好了,再怎么亲兄弟,斗嘴也要有个度。”

楚怀夕也适时岔开了话题:“我们虽然曾经是安定侯的同窗,知道他才高八斗,却没怎么见过他舞刀弄枪,也不知道武科举是怎么个考法,季校尉不妨跟我们说说,也好叫咱们见识见识。”

“武举其实不光要考武力,还要考兵法,而安定侯此人不光极擅兵法,武力上也并无短板,无论骑射,步射,马枪,还是剑法,摔跤,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季弦说着又朝正庭的方位拱手虚虚比划了一下,“输给他,季某心服口服。”

“季校尉既是榜眼,亦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切莫过谦了。”苏平江说着又看了姜翌辰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说起来姜兄弟也是与安定侯同期的文举探花郎,不知如今在何处高就呢?”

姜翌辰虽然是探花,但到底没有段长暮那样的身世,自然还在翰林院做修撰,苏平江自己亦在翰林院熬了三年,何必明知故问?

苏平河似乎察觉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凑过去跟楚怀夕咬耳朵:“姜兄跟我大哥怎么了?”

楚怀夕小声道:“据说,他二人如今都在跟我长姐议亲……我爹娘还在犹豫,总觉得两人都不大配得上我长姐。”

苏平河了然地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哥争不过姜翌辰,但这种情形下,也不能偏帮哪一位。

姜翌辰自然也看出了苏平江的挑衅,四两拨千斤地回击道:“文举向来不如武举入仕快,再怎么榜眼探花的,也得去翰林院历练个几年,苏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平江被噎得脸色一白,轻哼一声:“苏某还以为姜兄能特殊一点。”

“连苏大人都做不到的事,姜某又如何能一步登天呢。”

姜翌辰段位显然比苏平江高多了,拉踩的本事一流,苏平河暗自替自家大哥担忧,处处被人家压一头,连媳妇儿也抢不过人家,还怪可怜的。

但好在姜翌辰和苏平江都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的读书人,两人虽然暗流涌动,却没有撕破脸,这一话题很快就结束了。

安定侯府这时候也陆续开始上菜。

意外的是,来给苏平河这桌上菜的竟是望舒。

苏平河趁他上菜的空隙小声问:“怎么还劳您亲自来上菜了?”

望舒面色不改,趁人不注意朝苏平河碗里丢了个纸团。

苏平河紧张兮兮地避开众人打开纸团一看,上面是某人龙飞凤舞的字迹。

“结束后见一面。”

苏平河瞬间有些错愕,自己如今与他的身份当真有了天壤之别,他想见她一面,竟还要像地下工作者这般偷偷摸摸……

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觉得有那么点期待,苏平河这顿饭就吃得敷衍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苏平河假意自己闹肚子,没跟着苏家大部队撤离,兀自轻车熟路地去了安定侯府的书房。

书房还是老样子,整洁又生硬,段长暮不喜焚香,因此书房里一点都不温馨和别致,像个冷冰冰的藏书阁,跟他本人一样。

——但苏平河好像已经习惯了,走进去仿佛还有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

她坐在临窗的榻上,好奇地拨了拨案几上放的琴弦。

她的琴艺是周书越手把手教的,因此弹奏间总带了一丝周书越身上的温柔气质。

第一百九十一章 滔天的富贵

“怎么不弹了?”段长暮倚在窗口,见她只随意拨了几个琴弦便收了手,饶有兴致地开口劝她,“弹一曲我听听,看有没有进步?”

“不弹,你会笑话我的。”

苏平河转脸看他,只觉得他此刻逆着光,脸色带了一丝莫名的柔和。

“听你拨的那几下,好像精进了不少。”段长暮也不进屋,就倚在窗口看她。

苏平河惊喜道:“是吗?周夫子也这么说,我还不敢相信。”

“琴艺也是周书越教你的?”段长暮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对啊,”苏平河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絮絮叨叨地说,“周夫子自己弹得好就罢了,教也教得细心……”

“他单独教你的?”

“对啊,”苏平河这才察觉到段长暮的脸色有些难看,“加学的那一个时辰楚怀夕会跟我们一起,加学结束后周夫子会单独再教我半个时辰的琴。”

段长暮没有说话,直直盯着苏平河,半晌才问:“你喜欢跟他学琴吗?”

“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吧,”苏平河老老实实地回答,“就不太想辜负周夫子的好意。”

“那往后就不要再学了。”

见苏平河疑惑地看着自己,段长暮道:“还剩不到半年就乡试了,何必再浪费时间去学琴?你跟楚怀夕都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学业上。”

苏平河点点头:“这么说也有道理,我明天就去跟周夫子建议下。”

段长暮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等考上进士,若是还想学琴,我可以亲自教你。”

“算了吧,我对弹琴真的不是很感兴趣。”苏平河摆摆手道,“有这功夫,我都宁愿去田庄转转。”

段长暮轻笑一声:“若你真考上进士,怕也没那功夫去田庄上闲逛了。”

“为何?”苏平河不解道,“翰林院的差事有那么忙吗?”

段长暮高深莫测地垂眸看她:“你不会进翰林院的。”

苏平河心里隐隐有了期待:“你准备让我去哪里当差?”

“先考上进士再说。”段长暮见她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期许,没忍住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绕到书房正门走了进去。

意识到自己像个包分配的关系户,苏平河心里开怀不已。

所以说自己有没有用不要紧,关键要抱紧大佬的大腿!

“对了,段长暮,”苏平河又问朝自己走来的那人,“你叫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段长暮见她对自己的称呼未改,心情甚是舒畅,转身从书架上的隔间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递给她。

“打开看看。”

苏平河打开一看,当即就乐了:“你去钱庄把你母亲存的银票取出来了?”

“四大钱庄各一万两,也不是很多。”段长暮道,“你都拿着吧。”

苏平河:“?!”

四万两白银?!全给自己了?

按照大齐如今的物价来算,四万两白银在现代少说也值个四五百万吧?就这么送出手了?

“段长暮……你是不是喝多了?”苏平河伸手去他面前挥了两下,“你欠我的也不过就几千两而已……”

“不要?”段长暮见她废话实在太多,伸手就打算把那装满银票的木盒子取回来。

苏平河赶忙一把抱住木盒:“不是不是,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别一上来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