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权臣年少时(186)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苏平河笑了笑:“我在想永州那么远,我们怎么去查这起案子。”

“我打算,去趟暗影楼。”段长暮道。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虽然永州远在千里之外,但暗影楼的势力却遍布大齐,将此事托付给暗影楼,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段长暮身为暗影楼的楼主,自然不会像苏平河这个挂名掌事那样,一有事就去周氏当铺。

他直接去了暗影楼的总署。

暗影楼十多年来一直都是由温月阁打理,因此总署也就是温月阁所在之处。

温月阁倒确实是一处阁楼。

阁楼地势较高,足有九层,临江,因此远远看上去,很像是飘浮在江面半空。

料想夜里伴着弯月,毗邻微风拂过的江水,再来上一壶酒,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令苏平河意外的是,温月阁虽然远远就可以瞧见,但入口却并不好找。

苏平河从马车上探出头去,一刻钟前就感觉温月阁近在咫尺了,可马不停蹄地行驶了一刻钟,却还是没能到它的跟前。

虚无缥缈得犹如海市蜃楼一般。

段长暮见她满脸疑惑,解释道:“温月阁擅阵法,若是他们不想让你进去,饶是马车再跑上数日,也到不了。”

苏平河这下更疑惑了:“那我们就在这不停地绕吗?”

“我们没绕。”段长暮道,“在阵中,最快也得要走半个时辰,望舒知道怎么走……温文亲自教的。”

“什么阵法正常走还得走这么久?你确定他不是在捉弄我们?”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段长暮闭着眼靠在马车上小憩。

苏平河自然是相信段长暮的,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马车上看窗外风景。

虽说是在温月阁的阵中,但窗外风景并不单调,正值春盛,花红柳绿的倒也称得上是风景如画。

又过了片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苏平河跳下马车一看,很古旧的阁楼,周遭是典型的园林式布局,松柏林立,将阁楼掩映其中,影影绰绰的很是神秘。

阁楼的门从里被缓缓拉开,两队统一灰色长衫的侍从迎了出来。

一见段长暮和苏平河,侍从们齐齐双臂环肩,弯腰行礼:“恭迎楼主,恭迎掌事。”

苏平河张大了嘴:“这些人……怎么做到都生得如此相像的?”

无论是身材肤色,还是服饰发型,简直犹如复制粘贴。

若说还有细微区别,那便是只有五官的不同了。

但五官吧,也都是平平凡凡的长相,丢在人群里根本认不出来的那种,因此乍一看,十个人跟一个人无甚区别。

段长暮似乎见怪不怪,径直从两队人中间往里走。

苏平河跟在他身后,啧啧称奇地四处打量着。

忽然,段长暮停在了一个侍从跟前,冷着脸问:“有意思吗?本座瞧着像是那么闲的人,有空陪你在这玩捉迷藏?”

第二百二十章 素来要好

苏平河正纳闷段长暮怎么好好地对着温月阁一个寻常侍从发难呢,那侍从竟然认认真真地朝两人行了个礼。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楼主的眼睛。”

虽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却是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温阁主?!”苏平河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盯着他的脸瞧,“你干嘛打扮成这副样子?”

段长暮则是白了温文一眼,拂袖而去:“无聊至极。”

温文吐了吐舌头,冲苏平河灿烂一笑:“怎么样?苏掌事没能将属下认出来吧?”

苏平河扶额:“我原先也不太认识你……”

她倒是对段长暮一眼就能认出温文来,表示叹为观止。

三人一同往温月阁特地为段长暮设的书房而去。

温月阁不像修罗殿那么安静,四处都是穿着各式服饰,装扮各异的人。

他们有的人是在练习自己扮演的角色,有的人则是接到任务准备出去办差。

温文这个人虽然奇奇怪怪,但性格却很活泼,一直在跟苏平河闲聊。

“所以说,你脸上贴的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苏平河照着温文的脸仔细端详了半晌,发现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

温文笑了笑:“这都是最基本的易容术。”

苏平河听他说得轻松,心里更加惊奇:“那你们阁里的人都会这一绝技吗?”

“是的。”温文点头,“基本都会一些。”

“那方才门口迎接我们的侍从,用的全都不是自己的真面容?”

“不,他们都是属下千挑万选出来的平凡面孔。”

苏平河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苏掌事仔细想想,”温文的眼角眉梢略带了一丝骄傲,“可能记起方才见过的任意一张脸?”

苏平河在脑海中静静回忆了一番,发现方才虽然见到了十几名侍从,但自己脑海中却是一片模糊。

“最厉害的细作,就是要有最平凡的面孔。”温文解释道,“这样才能叫旁人回忆起来,毫无记忆点。”

苏平河了然地点点头:“那温阁主总是不以真面目见人……是不是因为长得不够平凡?”

温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羞赧:“可以这么说……但主要还是温家祖训如此,不得违抗。”

“真好奇温阁主面具底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苏平河朝他眨了眨眼,“希望有生之年可以见到。”

段长暮见两人一直在后面窃窃私语,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苏平河,你今天是来交朋友还是来闲聊的?没正事做?”

苏平河耸了耸肩,对温文说:“温阁主,楼主亲自给你安排工作来了,你可得好好干。”

温文一听这话,赶忙正色道:“不知楼主今日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段长暮于是跟温文简单说了永州布政使被杀一案:“你安排永州的探子,将此案相关的细节原原本本都上报给本座。”

“是。”温文严肃起来与他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属下遵令。”

谈完正事,温文忽然对苏平河说:“属下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掌事提个醒。”

苏平河有些纳闷:“怎么了?”

“前日,属下有事去香江街的珠宝铺,竟看到了掌事的夫子。”

温文的开场白让苏平河心里微微一怔:“你说的是周夫子?”

“正是。”温文又慢慢开口道,“按说周夫子去珠宝铺也没什么,但属下见他并不像是在买一两件珠宝送人的样子……倒像是,在置办聘礼。”

苏平河闻言有片刻错愕,但随之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置办聘礼?怎么可能?周夫子这三年来,几乎日日都在为我考科举一事忙前忙后,哪有功夫去与女子说亲?”

“那许是属下看错了。”温文道,“属下也是奇怪周夫子那样的人,为何会一下子独自置办那么多珠宝首饰……这才想着将此事告知给掌事。”

“许是有什么别的缘由吧?”苏平河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