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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233)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苏平河现在感觉自己不光是脸,连浑身都滚烫发热,像煮熟了一般。

段长暮注意到她原本只是面颊微微染上几分酒后的坨红,随着他的不断靠近,那团粉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耳后蔓延,渐渐染上了白皙的脖颈,再往下被衣裳遮住,他看不到,也不太敢去看。

光是想想,都叫他心潮澎湃。

他从未见过世间有哪个男人能像她这样。

连害羞起来,都要了人命。

他情不自禁地屈指轻触她绸缎般的面颊。

——便是这样的肌肤触感,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全身都会是这样叫人欲罢不能的触感吗?

他这么想着,呼吸渐渐加重。

“平河……你想了这么久,可想明白了?”段长暮仍旧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哑着嗓子问,“准备何时答应我?”

苏平河只能听见自己的胸腔内,那近乎疯狂的剧烈心跳声,一下一下在敲击着她的神经。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诱惑着她,促使奋不顾身地去飞蛾扑火。

然而她还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收敛了心神。

“我早说过……我们不可能。”

段长暮深深凝望着她,漆黑的双眸里情绪翻腾,流连在她面颊耳垂脖颈处的手却轻柔得像羽毛一般:“我也早说过,我势在必得。”

苏平河猛地睁开眼望向他,嘴唇动了动,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开口。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招架不住了。

“少主!十万火急!”

好在窗外忽然响起的声音拯救了她。

段长暮眼底的情欲瞬间消失,放开苏平河朝窗外吩咐道:“进来回话。”

望舒推开门急冲冲地走进来,一见段长暮就单膝跪了下去:“少主,北疆突发战乱,段老将军领军出征……刚接到八百里急报说,段老将军的亲卫队已全军覆没!”

段长暮的脸上看不出太过剧烈的情绪变化,唯有嗓音中微弱的颤音能显露出他此刻的情绪起伏:“祖父呢?”

望舒双眉凛起:“尚未得到任何消息!”

苏平河的酒意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心里满是不解。

按理说,书里段北乾遭暗算命丧战场是年底的事,距今还有好几个月才对,怎么会忽然传来这样的消息?

难道是自己假借段长暮名义寄出的那封家书起了反作用?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苏平河走上前握住段长暮冰凉的手,“段老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段长暮点点头,低头看她:“你饮了酒,早些休息吧,我去暗影楼问问具体情况。”

说完,段长暮便带着望舒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苏平河站在窗口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被强烈的不安给压得喘不过气,只好不住地安慰着自己,段北乾有勇有谋,再加自己的密函提醒,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出事。

段长暮和望舒连夜去了温月阁。

“圣上都尚未收到北疆战乱的消息,是你们先传回来的?”

温文点头:“我们的人在全力搜寻段老将军的消息,还请楼主宽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说,段老将军收到了楼主写的家书,不知为何,就忽然跟绿水将军生了嫌隙……”温文的脸上写满了不解,“此番出征,段老将军并未带上绿水将军,还遭遇了埋伏,这才出了事。”

段长暮良久没有说话,温文再看向他时,发现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惨白。

“我最近并没有写过家书去北疆……”

温文呆了呆:“什么人竟敢冒充楼主的字迹?!”

第二百七十二章 那不然先欠着?

“我的字迹……只有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才有机会接触。”

段长暮的神色晦暗不明。

温文也有些吞吞吐吐:“那封家书走的似乎是暗影楼的隐秘渠道。”

“你竟对此一无所知?”段长暮眼风扫过他,几乎要将人当场诛杀!

温文虽然知道段长暮本性并不好相处,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连眼神都透着肃杀的段长暮,心里一时也有些没底。

“我会尽快去查。”

“没用的东西!”段长暮狠狠地一挥衣袖,书桌上的前朝端砚瞬间碎成了两半。

从温月阁出来后,望舒明显感觉到段长暮周遭的气压较往常低了许多。

——事实上,他已经有三四年不曾见过这般骇人的少主了。

“望舒,”段长暮的声音从马车里幽幽传了出来,“直接去北疆,不要回京城了。传令,叫和风的人马跟上。”

“要通知扶光吗?”望舒这么问的意思,就是要不要告诉苏平河。

然而,马车里许久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久到扶光以为自家少主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了句:

“不用。”

望舒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调转了方向,马车就这么,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呼啸着往西北而去。

苏平河得到消息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了。

“怎么,安定侯没告诉你吗?他已经去北疆了。”姜翌辰有些纳闷,“说起来他走得也确实匆忙,据说连圣上都只收到了一封书信……不过也情有可原吧,毕竟唯一的祖父生死未卜,叫谁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地在京城干等。”

苏平河说不清此刻内心的想法。

明明那人离开之前还深情款款地抱着她,缠绵悱恻地吻过她。

怎么连离开京城这么大的事,竟连一声招呼也不打?

她理解他的心急如焚,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连封信都来不及留吧?或者,托扶光告诉她一声也行啊……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从别人口里才能知道他消息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平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日散值后就去了温月阁。

可惜扑了个空,温文和温芮竟然都不在。

这下苏平河心里更没底了,几乎睁着眼睛度过了这一晚。

翌日,吴庸派人来找她,她强打起精神,与吴庸约在了一个隐蔽的茶馆里相见。

“二爷近日与梁国通信十分频繁,我试着找了下规律。”吴庸小声说,“每过十日,他们都会在云夜楼委托中间人,将信件传递到二爷手上。”

苏平河拿食指轻点桌面:“有办法偷梁换柱吗?”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吴庸摇头叹息了一声,“二爷行事谨慎,每每拿到信件都是当场看完后就地焚毁,而二爷交给中间人的信件又另有渠道,我还尚未摸清。”

“传递信件的人每回都不是同一人吗?”

“这倒不是。”吴庸说,“许是找个信得过的人也绝非易事,最近送信的,一直都是一个年轻女子……只是那人轻功了得,每回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抓住她几乎难如登天。”

苏平河皱紧了眉头:“你把这人的样貌特点画出来,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