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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297)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方蝉衣和苏平河负责帮忙救治伤员,扶光,和风,金风则带领各自的人马帮助百姓灾后重建。

一行人边沿路帮忙边往城中心慢慢接近。

“快快,楚观音在前头施粥了!”

随着一声吆喝,周围的百姓都窸窸窣窣地站了起来,朝城中心移动过去。

苏平河本来扶着一个伤了腿的中年男子等候方蝉衣的医治,见状不免好奇地往人群拥挤处探头探脑。

“可惜我伤了腿,不然也能去一睹楚观音的芳容了。”中年男子抱怨道。

苏平河好奇地顺着他的话问了句:“楚观音?”

“就是这次跟着安定侯一同来赈灾的医女……不光长得漂亮,心肠也好,简直是观音在世!”

“原来是楚姑娘。”

“小兄弟,你认识楚观音?”

苏平河与有荣焉地点点头:“不光认识,还与她极为相熟呢。”

“你肯定也喜欢她吧?”那中年男子一脸憧憬,“要是我再年轻个十来岁,我定要去求娶她!”

苏平河扯了扯嘴角,心想,大哥,你还没见过人家呢……

“不过你喜欢她也没用的。”中年男子又自顾自地说,“她那样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肯定只有安定侯才能配得上!”

苏平河闻言皱了皱眉,正想说点什么反驳他,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正在敷药的胖大婶笑道:“他五叔,你倒还算有点儿见识。那日我去领朝廷分发的米面,正巧瞧见了安定侯和楚观音两人站在一起,那真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啊……哎呦!”

方蝉衣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位婶子,上这种药就是有些疼的,您还是少说几句话,免得力气用尽了,上完药走不动道……”

苏平河眼里的光有些许黯淡,她茫然地看向人群,说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

究竟是怎样的画面,才会被人形容成郎情妾意,天生一对?

她忽然有些抓心挠肺,想去一探究竟。

“公子,你去前头瞧瞧吧,若是方便,帮此处的伤员也领一些吃食回来。”方蝉衣瞧出了她的心神不宁,体贴地对她说,“注意安全。”

苏平河感激地看他一眼,起身往人群拥挤处走去。

她走着走着就发现,眼前的人群虽然拥挤,但却并不凌乱无序,显然是有人在合理指挥着队伍。

她跟着排进了一个队伍。

身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基本上和方才那名中年男子说得差不多。

“楚观音真是漂亮,我就没见过哪位姑娘能像她一样,把粗布衣裳穿得像仙女下凡。”

“安定侯真是好福气啊……”

“可不是嘛,也就安定侯那样的人品相貌,才能配得上楚观音这样的好姑娘了。”

苏平河听到这样的说辞就一肚子气,转脸问:“楚姑娘和安定侯又不是夫妻,你们为何这样说他们?”

“迟早的事,说说怎么了?”那人瞪了苏平河一眼,“你该不会还想人家楚观音的心思吧?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平河无语地回瞪了那人一眼,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排在人群中。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百姓会发出那样的感慨了。

苏平河的位置越排越靠前,她也终于见到了楚汀蕙本人。

正如百姓们口口相传的那样,她温柔大方,细声细语,虽然衣着朴素,但唇红齿白,整个人犹如空谷幽兰,叫人看完第一眼又忍不住还想再多看几眼,怎么看都看不够。

“侯爷,可以帮我拿下那边的碗吗?”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轻柔地呼唤着不远处正在维持秩序的段长暮。

段长暮本来不在苏平河的视线范围内。

但随着楚汀蕙的呼唤,他捧着一摞碗慢慢走了过来。

这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连捧着碗都像是走在旗笙猎猎的战场上,充满了威严和气势。

楚汀蕙的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情愫,她笑眼弯弯地看着朝自己款步走来的段长暮,并不着急接过碗,而是从怀里掏出巾帕,伸出手去帮段长暮擦了擦额间溢出的薄汗。

段长暮双手捧着碗来不及躲闪,只在她巾帕触及自己额间的霎那朝后避了避。

但楚汀蕙适时收回了帕子,看在众人眼里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是一副情意绵绵的画面。

苏平河死死盯着两人,觉得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只觉得自己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动地跑上去一把抢过楚汀蕙手里的帕子。

而段长暮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猛地转过头看到了她。

那双原本淡漠至极的墨色凤眸,一霎那就染上了奇异的色彩。

楚汀蕙心里涌过一缕不安,顺着段长暮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人群中的苏平河。

此刻,周遭一片喧嚣杂乱,而那两人眼神交织,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楚汀蕙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甜美的笑脸:“苏校尉,你怎么也来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两情相悦的滋味

随着楚汀蕙的这一声招呼,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苏平河身上。

苏平河在心里暗自骂了句:我真的会谢。

然后她抬起头,也朝楚汀蕙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楚姑娘,许久不见啊。”

这回轮到段长暮黑脸了。

敢情你千里迢迢来沧州,是来见楚汀蕙的?

于是,两个别扭的家伙虽然见了面,但半天都没说上一句话。

是夜,段长暮终于忍无可忍地摸去了苏平河下榻的房间。

说是说房间,其实也不过是临时搭建而成的简陋棚屋罢了。

没办法,沧州的房屋基本都已坍塌,临时搭建的棚屋虽简陋,好歹能遮风挡雨。

“谁?”苏平河正在屋子里生着闷气,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善。

段长暮气不打一出来:“深更半夜,你还盼着谁来?”

苏平河一听他这语气,心里的闷气更是憋得慌:“我睡了。有事明天说。”

门外半晌没了动静。

苏平河这下又有些沉不住气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单独说两句话,该不会真的走了吧?

这么想着,她探头探脑地打开了门。

门外呼的一阵劲风,苏平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某人强而有力的手臂连拉带拽地扯进了怀里。

“苏平河,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段长暮紧紧抱着她,嗓音暗哑低沉,“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苏平河嗫嚅着在他怀里控诉:“石头做的心,此刻会像发了疯一样跳吗?”

段长暮愣了愣,半晌才弯起嘴角:“还不算无可救药。”

苏平河脑中又想起白天看到他跟楚汀蕙含情脉脉的一幕,于是狠狠推开他,转身就往屋里走。

“我看你才是在这乐不思蜀了……压根想不到我。”

段长暮以为她是在生气自己没能尽快回军营,便关上门后跟着走进去,叹息道:“我也想早些回去见你,只是沧州这样的状况,你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