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300)
方蝉衣端了两碗药进来,一碗递给段长暮:“侯爷也把这碗药喝了吧,医书上有两个药方,这个是起预防功效的。”
段长暮接过药碗仰头饮下,又看着苏平河喝完了药:“怎么样,可感觉好些了?”
苏平河哭笑不得:“哪有那么立竿见影的?”
“喝下去睡一觉应该就会好很多。”方蝉衣帮她盖好被子,“熬药分药都要人手,侯爷去忙吧,公子这有方某守着,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方某也能第一时间对症下药。”
段长暮点点头,也不再耽搁,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苏平河就捂着脸哀叹一声:“方大夫,我有那么不像女人吗?”
方蝉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公子姿容秀丽,若是做女子打扮定然风华万千,何出此言?”
苏平河嗫嚅道:“我方才告诉段长暮我是女子,他竟然不信……还以为我在说胡话……”
方蝉衣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安定侯……哈哈哈哈……有时候还蛮可爱的嘛……”
苏平河:“……”
“所以……我现在要怎么跟他证明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苏平河见他笑得差不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先前顾虑重重,总是不敢告诉他,谁能想到竟然会这样……”
“我觉得公子不用为此烦恼。”方蝉衣笑停后,轻咳了一声,“安定侯应该很快就会想通的。”
苏平河撅起嘴:“但愿吧……”
她该说的都说了,总不至于当真去他面前脱衣服……
只能等他自己醒悟过来了。
然而段长暮这一离去,又一直忙得脚不点地,每日只来得及匆匆见苏平河一面,说不上两句话又要去忙。
苏平河不禁在心里暗叹。
什么恋爱脑人设,这分明是工作狂人设嘛。
如此又过了三五日,苏平河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
扶光特来找她:“二少爷,少主说沧州疫症已经控制,但房屋重建还需要再耽误几日,您身子骨不好,在这恐怕休息不好,命属下先送您回军营。”
其实苏平河这几日一直睡在临时搭建的棚屋里,连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木板床也比军营里的硬多了,确实睡得人浑身上下没哪里不疼。
但……
“我等他一同走吧,左右也坚持这么些天了。”
扶光笑了笑:“少主说,知道您舍不得他,但他也不想看您为了他受苦。”
苏平河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心想这人现在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当着下属的面就这么口无遮拦。
“那我也得去当面跟他道个别吧……”
“不是属下多嘴……少主去的那地方全是灰……二少爷就是去了,也与他说不上几句话。”扶光劝道,“况且,少主这么没日没夜地忙活,不就是为了能尽快与二少爷一起回京复命吗……”
苏平河无奈,知道自己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先跟扶光等人回军营。
第三百四十五章 脱去上衣
回到军营的苏平河感觉通体舒畅,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满血复活地爬了起来。
从秋末来到边疆,历经寒冬,到如今天气渐暖,转眼在边疆已经过去近半年了。
这半年来,苏平河可以说是过得水生火热,动不动就命悬一线。
然而竟也跟这气候与京城大相径庭之地,渐渐生了些许感情出来。
战后,由于苏平河所立功劳甚大,段长暮已经将其功绩修书一封禀呈给了远在京城的李崇安,等候李崇安的亲自加封。
因此,虽然如今苏平河在军中还是校尉的头衔,但在众人心中,她早已今非昔比。
项逸和刘志武更是将她宠上了天,总是找各种借口不让她参加神弓营的日常操练。
“前日刚猎来的新鲜鹿肉,考得外焦里嫩,苏校尉你确定不要尝尝?”项逸端着一大盘鹿肉走进了苏平河的营帐。
苏平河无奈地看着他:“项指挥使,你觉得我天天这么光吃不动,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项逸满脸不解,“你先前昏睡了十几日才醒,后来还得了疫症,不应该多吃些好的补补气血吗?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急着操练做什么?”
苏平河还想着拒绝,账外又传来了孙陵游的声音:“项指挥使说得一点没错。”
苏平河惊喜地看着一身单衣的孙陵游:“你怎么有空来?”
“战后大伙儿都放松了,正商讨着卸甲归田的事呢,我来找大哥问问将来的打算。”孙陵游笑呵呵地递了壶酒给苏平河,“你就别再想着辛苦操练的事了,如今你是咱们整个齐军心中的大功臣,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苏平河有些汗颜:“什么大功臣……我连敌人都没能杀掉半个……”
“瞧瞧,还谦虚上了。”孙陵游倒了三碗酒分给两人,“要不是你带领神弓营烧了梁军的粮草,这场仗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苏平河瞪他一眼:“怎么是我带领的呢?你把我们项指挥使放在何处?”
项逸倒是毫不介意:“你的功劳有目共睹,我不会与你争这个,若是没有你,我此刻只怕只能在地府喝酒吃肉了。”
“地府可没有酒肉。”孙陵游开始跟他贫嘴,“项指挥使你还不赶紧敬我大哥一杯!”
苏平河赶忙端起酒碗:“不敢当不敢当。”
项逸年岁长她许多,无论是资历还是实力都在她之上,她还不至于不知天高地厚。
三人正说着,营帐外传出了阵阵喧哗声。
“怎么了?”三人放下酒碗,一脸好奇地往外走。
“启禀指挥使,是前头玄甲军忽然有人发了疫症,他们……他们说疫症是苏校尉带回来的,正闹着要来神弓营拿人呢。”
项逸深吸了几口气,厉声喝道:“拿什么人?苏校尉是我神弓营的人,我看他们有没有胆量硬闯!”
苏平河按住他,镇定地说:“我的疫症早就好了,而且我也知道治疗疫症的方子,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故意闹事。”
孙陵游也跟在两人后面说:“没错,大哥自沧州回来以后,我都来找他好几趟了,若是真有疫症,那我不早就被传染上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跟大哥过不去,我们先去瞧瞧究竟是谁这么不要命!”
三人走到神弓营门口,发现乌压压地围了一圈人。
为首的不出所料,果然是庄睿和郑骏锋。
冤家路窄。
苏平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您二位又打算闹什么?”
“我们哪里敢跟苏校尉叫板?”庄睿冷哼道,“只是我们玄甲军里有人发了疫症,都说沧州疫症传染性极强,未免波及整个大军,还请苏校尉暂时离开军营!”
“苏校尉的疫症早在回营地之前就已经痊愈,庄千户话里话外都把责任怪到苏校尉身上,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孙陵游早听说过庄睿和虎季军的过结,身为虎季军的指挥使,他早就恨不得跟庄睿干上一架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