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345)
楚长卿诧异地问:“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位施主浑身污秽不堪,还带着小恶灵,夫人竟然还敢放她进来!也不怕冲撞了小公子!”
苏平河心里一惊,难以置信地望向他:“法师口中所说的污秽之人,难道是指我?”
玄空法师冷笑一声:“施主平日没少在男人堆里鬼混吧?这浓厚的污秽之气,都快比得上那些青楼女子了!”
“你这和尚,怎么无凭无据就出口伤人?”苏静怡听他说话难听至极,忍不住为苏平河抱不平,“我姐姐尚未出嫁,怎么可能像你说得那般不堪!”
“老衲阅人无数,岂会连这般污秽之气都察觉不出?”玄空法师似乎对自己所言极为自信,“既然施主尚未出嫁,何不向众人展示下自己的守宫砂,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我姐姐从小被当作男儿养大,怎么会去点那劳什子东西!”
苏平河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姜晚意的招数,目的只是想把自己名声搞臭,短暂的惊慌之后,心里也沉静了下来。
他们开口污蔑自己又如何?难道真敢拉自己去验身不成?
“玄空法师是吧?”她上下打量了和尚一眼,“不知法师是出身哪座寺庙?”
“老衲是大觉寺的首座。”和尚颇为自豪地自报家门。
苏平河闻言心中一喜。
她记得自己在书中写过这个大觉寺,这确确实实是姜晚意的势力范围之一。
而这个玄空法师,极有可能就是书中写的那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大和尚。
那个大和尚会听命于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身边的大丫鬟桑琴,正是这个大和尚年轻时破戒跟别人生下的女儿。
“大觉寺……我倒是略有耳闻。”苏平河神秘一笑,“只是法师恐怕没资格来污蔑我吧?法师自己,又是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经法师呢?”
玄空法师见她忽然阴恻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脸色不由一僵:“施主莫要再胡言乱语诋毁老衲这个出家人了,倒不如求求老衲,老衲兴许一时心软,还愿意帮你超度你身上带着的那个小恶灵!”
“玄空法师似乎很紧张?”苏平河好似并不在意他的话,反而气定神闲地将眼神落在了跟在姜晚意身后的桑琴身上。
“就许法师无缘无故地朝本县主泼脏水,不许本县主帮你这个花和尚认亲?”
玄空法师顺着她的视线朝桑琴看去,脸色蓦地一僵:“施主被老衲说中心思,又何必去拉无辜之人下水?”
姜晚意此时虽然没有吭声,但眼神已经有了些微变化,她暗暗朝苏溪宁使了个眼色。
苏溪宁果然授意,上前去拉住苏平河:“二妹妹,你就别逞强了,法师也是为你好,你就求法师为你那未出生的可怜孩子超度一下吧……”
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说玄空法师说的话不一定当真也就罢了,苏溪宁可是苏家人,宁愿不要苏家的名声还要说出真相来,那就有几分可信度了。
苏平河果然被她气得够呛:“长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尚未出阁,哪里来的孩子?”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一派胡言
苏溪宁这才好像惊醒了一般捂住嘴:“都怪长姐口无遮拦,怎么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了呢……”
苏平河怒极反笑:“长姐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过一个孩子?”
苏溪宁故作懊恼:“好了二妹妹,长姐什么都不说就是,你可千万别生气。”
“长姐空口白牙胡乱攀咬,此刻还来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苏平河走近她与她对峙,“你若是有证据,就明明白白拿出来!没证据就当着众人面给我道歉!”
“县主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我家姑娘顾念苏家名声给您保留一丝颜面,您怎么还得寸进尺了?”紫苑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站出来说,“真要将此事闹到人尽皆知,不可开交,县主才能幡然悔悟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有过一个孩子,可到现在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那我还说孩子是长姐的呢,长姐可能自证清白?”
“你……”
苏溪宁似乎被她这番话气得不轻,身子颤颤巍巍地就要坠地,紫苑见状赶忙扶住她,冲苏平河大喊道:“县主莫要欺人太甚!若是奴婢真的拿出了证据,县主可做好声败名裂的准备了?”
“本县主今日被你们这般无端攀咬已是忍耐至极!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好!县主可千万别后悔!”紫苑说着便将苏溪宁扶至一旁坐下,然后风风火火地夺门而出,似乎是去取证据了。
好好的满月礼被弄成这样,楚长卿自然脸色不太好看,但又不能在这个时候赶人走,只好吩咐奶娘先把孩子给带了下去。
苏平河在脑中飞快地盘算着苏溪宁可能提供的证据,然后对冷芸耳语了一番。
冷芸趁众人不注意时闪身离开后,苏平河就气定神闲地望向了玄空法师。
“法师,咱们的帐还没开始算呢,正巧这会儿有时间,不如先把法师的家事理理清楚如何?”
玄空法师没料到她还没打算放过自己,硬着头皮答:“老衲无父无母,自小就在寺里长大,何来的家事?”
“哦?是吗?”苏平河轻哼一声,“本县主怎么听说,玄空法师,还有个女儿流落民间呢……”
“一派胡言!”玄空法师一挥袖子,“老衲从未听过这等荒谬绝伦之事!”
“既如此,那本县主……亲自为法师将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回来如何?”
沉默到此刻的姜晚意终于忍不住出声:“平乐县主!你莫要血口喷人!京城谁人不知玄空法师的身份?他可是大觉寺的下一任住持!素来礼通佛法德高望重!哪里由得你这般抹黑?”
“宛怡郡主着急什么?”苏平河哂笑,“郡主身在内帏,哪里能知道一个花和尚的风流经历?郡主才应该清醒清醒,莫要被蒙骗了才是。”
玄空法师听她这一口一个花和尚的,说得煞有其事,也有样学样道:“施主方才说自己姐姐的话没有证据,施主的话又有什么证据?”
“证据?”苏平河神秘一笑,拿手指了指桑琴,“玄空法师的亲闺女分明就在现场,还需要什么证据?”
此言一出,不光玄空法师和桑琴双双变了脸色,连周遭众人都发出了一声唏嘘。
纪昀霜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扫来扫去:“这么说起来,这位姑娘的眼睛鼻子,倒是跟玄空法师生得一模一样!”
玄空法师恼羞成怒:“世上生得相像之人何其多?仅凭此武断,如何服众?”
“法师还是不愿承认?”苏平河好整以暇地看着局促不安的桑琴,“既如此,不如滴血认亲吧。”
“滴血认亲?!”桑琴猛地抬头,脸色无比惊恐。
苏平河见状更是底气十足。
虽然身为现代人,她早就知道滴血认亲这招根本不能验出亲子关系,但古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