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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346)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真正实施起来可能很容易被拆穿,但恐吓一下无知少女还是足够的。

“桑琴姑娘莫要害怕,只需要在指尖刺破一个小口子,将血滴在水里,若是你与玄空法师真是亲父女,两滴血很快便能相融。”苏平河走近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桑琴姑娘自小缺失父爱,难道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桑琴面色惊恐连连后退:“不要,我才不要找什么亲生父亲!”

“桑琴姑娘是不想找,还是已经找着了?”苏平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滴血而已,桑琴姑娘这么大个人了,该不会还怕疼吧?”

桑琴的力气本就比不上苏平河,此刻更是被她吓得面无血色,只敢摇着头说不要。

“还是说,桑琴姑娘……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了?”苏平河忽然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将她推得几乎踉跄倒地,“毕竟,有这么一个不守戒律的花和尚做父亲,实在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玄空法师见桑琴差点跌倒,忍不住去挡在她面前:“施主何必苦苦相逼?此事与她何干?”

“自然与她无关,但法师因为这个女儿,屡屡授命于他人,做下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不会内心难安吗?你一破色戒,二打诳语,三害他人,将来,还有何脸面去西方极乐净土面见佛祖?!”

苏平河不算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相反,她大多时间都笑脸迎人,很是和善。

今日难得发了一回难,却是步步紧逼,面露厉色,把行军打仗时的那些气势给运用了个十成十!

玄空法师不光被她说得连连败退,还哑口无言,毫无招架之力。

局面很快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家都见到了吧?这父女俩分明早就狼狈为奸,竟连滴血认亲都不敢!”苏平河朗声朝众人说道,“这样德行有损之人,竟然还有脸自诩高僧,来污蔑本县主!真是恬不知耻!”

屋里屋外的人越聚越多,都听到了苏平河的这番激昂发言,无不对玄空法师指指点点。

“真没想到,大觉寺的首座竟然是这种人……”

“往后我可再不敢去大觉寺上香祈福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放大招

“说吧,你为何要污蔑本县主?”苏平河见舆论已经倒向了自己,又走到玄空法师跟前,厉声质问他,“本县主与你无冤无仇,你要这般毁了本县主,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玄空法师却只是闭上眼睛转动自己手中的佛珠,开启了一问三不知的念经模式。

苏平河知道希望通过他的嘴来供出姜晚意,肯定难如登天,便索性自己开口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你身边之人,与我结仇的能有几个?我可没忘了,玄空法师你,可是宛怡郡主向姜夫人引荐之人啊。”

姜晚意眼圈泛红,强装不解:“平乐县主,你方才也说,本郡主是受了这……玄空法师的蒙骗,又何必将祸水引致本郡主身上?更何况,即便玄空法师说的话不可信,苏大小姐亲口所言,还能有错不成?”

这时,去而复返的紫苑也匆匆赶了回来。

她还没注意到此时场面的怪异之处,只是将一个信封交到了苏溪宁手中。

苏溪宁见苏平河如此能言善辩,心里已经有了几份忐忑,捏着信封正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苏平河盯着她手里的信问:“长姐拿着的,就是污蔑我的证据?”

苏溪宁不敢看她,手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刘氏这时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我方才见紫苑匆匆跑出去又跑回来的,出什么事了?”

紫苑答:“回大夫人的话,奴婢是去取前几日方大夫搬家时,意外遗落的药方……”

刘氏脸色一变:“那张药方不是……?溪宁,为娘不是跟你说过,事关苏府清誉,千万要守住这个秘密的吗?你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还不是县主欺人太甚?”紫苑为苏溪宁抱不平,“原本就是县主自己不检点,大姑娘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便被她当众侮辱,奴婢实在气不过,这才取来了这张药方。”

刘氏眼珠子转了转,假意朝苏溪宁责备道:“想来不过是二姑娘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罢了,你做姐姐的,何必与妹妹一般见识?”

“母亲说得是,都是女儿冲动了。”苏溪宁嗫嚅着认错。

苏平河实在见不得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又见冷芸远远朝自己点了个头,便眼疾手快地从苏溪宁手中抢过了那封信。

“长姐不用觉得委屈,母亲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真相究竟如何,咱们看看这信封里装着的药方不就行了?”

说罢,她抽出了信封里的药方,交给楚长卿:“劳烦姜少夫人帮我请一位靠谱的大夫来瞧瞧这张药方。”

楚长卿点点头,转头小声吩咐了自己的丫鬟一句:“去请仇大夫来。”

仇大夫是姜府的府医,来得很快。

楚长卿将方子交给他:“有劳仇大夫帮忙看看,这张方子是治疗何种病症的?”

仇大夫仔细研磨半晌后说:“这是一张女子调经用的方子……这方子精妙得很,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苏溪宁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问:“怎么会?大夫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仇大夫脸色一凛:“老夫行医数十年,岂会连一张区区调经的方子都看不明白?这女贞子,川断,益母草,分明就是补肾益气之物,用来调理女子气血不足导致的痛经,涩少,最合适不过。”

苏平河讥诮地看了苏溪宁一眼:“长姐希望这张方子是治疗什么的?”

苏溪宁脸色煞白,冷寒直冒,不知如何应答。

刘氏知道药方肯定是被苏平河调换过了,便开口说:“可是我们前几日看见的药方,分明不是治疗这个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想要替二姑娘遮掩了。”

“母亲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苏平河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母亲和长姐,究竟是在替我遮掩,还是在半推半就地揭发我?”

说罢,不等刘氏狡辩,她又继续说:“不过好在老天有眼,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不过是去边疆参军时受了寒凉,落下病根,吃些补药调理身体罢了,到了长姐口中,却编出了一个恶心至极的故事……

“这样的恶意中伤,要搁在别人身上,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但长姐和母亲到底是苏家人,只要你们向我道歉,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们吧。”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似乎很是为难。

刘氏和苏溪宁气到脸色都变得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桑琴忽然站了出来:“原本奴婢与县主无冤无仇,不想说这话,但县主因为怨恨玄空法师,而丝毫不顾及奴婢的名声,那也就休怪奴婢不仁不义了!”

苏平河意外地看着她。

这是……还要放大招的意思?

刘氏眼里忽然放出光彩:“听这话说的……桑琴姑娘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