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39)
苏平河不免有些沮丧,她知道原身在书中根本没能考中进士。
别看古言小说里的主角动不动就是状元探花的,实际上进士录取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六的比率,这比现代人考大学的难度可大多了。
苏平河本以为自己是古汉语专业出身,加上对书里科举考试的考题略微有点了解,考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
谁知道周书越却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别灰心。”周书越见苏平河顿时蔫了,赶忙安慰道,“你还小呢,而且你已经考上秀才了,三年后的乡试中个举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考不上进士,我还不如跟我外祖父去做生意了。”苏平河说着又埋下头去,“我无论如何都得考上的。”
“你只要肯努力,为师不会让你考不上的。”周书越见苏平河上进,心里也是一阵喜悦,赶忙开口鼓舞道。
苏平河认认真真学了一个时辰后才离开青麓书院,没想到刚走出书院就看到了段长暮的马车。
猜到段长暮等自己的原因定是为了教自己功夫,苏平河有些受宠若惊。
“今天就要开始吗?”苏平河爬上马车问道。
“那不然呢?”段长暮道,“还要等你心情好的那天再开始?”
“当然不是。”苏平河连连摆手道,“我知道你忙,我也想快点开始。”
段长暮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执起手中的书,就着马车内刚点的烛火看了起来。
苏平河本想劝他用不着这般刻苦,马车颠簸烛火昏暗,在这种环境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说话,生怕段长暮嫌她话多,一怒之下又不肯教她习武了。
马车晃晃悠悠,苏平河昏昏欲睡。
片刻后,苏平河听到了段长暮的一声低笑,不免觉得诧异,遂也凑过去看段长暮看的是什么书。
这一看,苏平河顿时瞳孔地震,差点没把自己给尴尬得当场钻到地底下去!
段长暮看的书名竟然叫做《霸道王爷爱上团宠小丫鬟》!
这不正是苏平河最近写出来哄姜晚意开心的话本吗!
怎么会在段长暮这个歹人手中!
“你……你这书哪里来的?”苏平河感觉舌头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头皮一阵阵发麻,脸上红得像火烧一般。
段长暮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就许你写,不许我看?”
“你……你……你马上还有三个月就要参加会试了,你竟然还浪费时间看这种闲书!”苏平河终于找到合格的理由,扑上去就要抢那本书。
段长暮轻轻松松地避开她的突袭,单手将书举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真没想到你成日里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你快把书给我!”苏平河见他满脸都是看笑话的神情,越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下决心一定要抢到书,遂又往前猛地一扑。
——谁知道马车空间实在太小,苏平河用力过猛,脚下打滑,整个身子都往段长暮怀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
第五十四章 勾人心魄
段长暮也没料到苏平河会这么直直地扑向自己,因为一只手举着书,另一只手撑着软榻,一时也腾不出手来挡住苏平河。
结果就是,苏平河像只熊一样彻底扑在了段长暮的胸口上。
周遭一度诡异地安静。
苏平河脑中像海啸一般嗡嗡作响,几乎不能思考。
唯一的念头就是,还好她的裹胸布很坚固,胸前不会穿帮。
段长暮仍旧是面上无甚表情,可是僵硬的身体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扑在自己胸前的少年虽然身子单薄,但不知怎的周身萦绕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暗香,叫人舍不得推开。
这香味怎么说呢,像是冬日里梅花瓣上的一片雪花。
清冷却馥郁,很是勾人心魄。
段长暮举着书的手下意识地落了下来,搂住了苏平河的腰身。
这人的腰,也是不可思议的软,盈盈一握,细得就像要折断似的。
苏平河倒是紧紧盯着段长暮的手,在他手臂接触到自己腰身的瞬间,就反手去夺回了他手中轻轻卷着的书。
“哈哈,抢到了。”苏平河用另一只手撑住段长暮的胸口,想要爬起来。
没料到段长暮却狠狠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压,直把她整个脸都压到了自己怀里。
“苏平河,”段长暮的声音沉沉传来,“你真是不知死活。”
苏平河瞬间一动也不敢动,耳畔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如擂鼓般急促而狂乱。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她不小心冒犯了段长暮这尊大佛,所以现在受到了死亡威胁?
可是威胁人也没必要把人这么紧紧楼在怀里吧?
难道打算就这样把她闷死?!
苏平河越想越害怕,连忙剧烈挣扎起来:“段……段长暮,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行?”
段长暮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到底还是放开了她。
“以后离我远点。”
苏平河没骨气地连连点头:“我保证,以后离你至少一臂的距离,绝对不会再冒犯你!”
“以后别再写这种东西给晚意看,别带坏了她。”
苏平河继续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写了。”
“今日你先回去吧。我没心情教你习武了。”段长暮说着朝马车外吩咐道,“扶光,改道去相府。”
苏平河委委屈屈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心里满是愤懑。
这个段长暮,也太难相处了吧!
写给姜晚意看的话本他也要管!
不喜欢看自己不看就是了,干嘛还限制别人看!
姜晚意不知道多喜欢这本话本呢,都给她写了好几次催更的信了……
段长暮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扫过角落里坐着的苏平河。
苏平河回去后也总觉得很奇怪,连夜里睡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都能想起自己被段长暮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
“一定是段长暮这人太可怕了,才叫我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苏平河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这么想通以后,苏平河倒是没了心理负担,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去书院,苏平河本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见了段长暮会不会尴尬,楚怀夕却说段长暮没来书院。
“好像是告假了。”楚怀夕看着苏平河,神色有些不自在,“平河,你最近念书太用功了,我都好久没跟你约着一同玩过了,不如下回休沐,我们一道去名苑茶艺楼听曲如何?”
苏平河想到上回楚怀夕在名苑茶艺楼听过自己唱的《水调歌头》,一时也有了兴致:“好呀,到时你来苏府喊我。”
要是运气好,她还可以再卖几首歌出去,到时候岂不成了京城里头的知名作曲人了?
苏平河越想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怀夕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若狂。
正在此时,一阵喧闹间,苏平川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