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58)
苏平河听何大娘这么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商机:“你将这法子也教给仙客来的黄掌柜,让他在酒楼里也带着卖卖看。”
“是,二少爷可真有主意。”何大娘由衷地赞叹道。
随后,苏平河又用肉沫和各式调料熬了一锅肉酱,凝固起来按份装好,当作简易的方便面汤底。
全忙完的时候天色也晚了,正巧赶上沈氏院里传晚膳的时辰,苏平河便用新做好的汤底和方便面饼做了两碗香喷喷的面出来,还加了些小白菜和豆芽做点缀,看上去油亮诱人,闻起来更是香得叫人直流口水。
沈氏见苏平河亲自下厨本来还有些不悦,毕竟都说君子远庖厨嘛,虽然苏平河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君子,但到底是个读书人,哪能做这样自降身价之事?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但只尝了一口这色泽金黄,韧性十足的面条,沈氏的不满就烟消云散了:“这面条怎么做的?怎么如此劲道?汤底看着平平无奇,尝起来却是鲜香可口,实在太美味了。”
“姨娘喜欢就好。”苏平河也低头尝了一口,古代到底调料不够丰盛,比现代的口感还是略微差了一些,但胜在面条有嚼劲,肉汤也足够鲜美,算是瑕不掩瑜。
段长暮,应该会喜欢吧?
苏平河在沈氏处用完膳便回了自己院子,临睡前服下了跟方蝉衣讨要的装病药方。
这药方服下后会让人看起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脉搏摸起来绵软无力,但实际上对身体并没有任何害处,因是起效时间长,所以须得提前几个时辰服下。
翌日,一大早二少爷病重的消息就在府上不胫而走。
以方蝉衣为首的好几名府医来瞧了,都不知如何诊治,只好建议卧床休息。
沈氏为此掉了好几回眼泪,苏平河实在于心不忍,托方蝉衣告诉沈氏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好好在屋里睡上几日便没事了。
就这样到了除夕这日,苏府上下已经默认苏平河缠绵病榻生死未卜了,便也无人关心他在家宴时去哪里。
夜幕初初降临,苏平河便换好了扶光的衣服,趁着全府上下都沉浸在过节的气氛中,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侧门溜了出去。
段长暮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见她穿着扶光的衣服鬼鬼祟祟跑出来,望舒“扑哧”一声就笑了:“苏二少爷为了给少主过个生辰,真是煞费苦心。”
马车里的段长暮闻言,嘴角不经意地弯了弯。
苏平河抱着怀里的食盒费力爬上马车,一开门见到段长暮,惊喜道:“你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段长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地说,“怎么穿成这样?”
“不这样根本溜不出来。”苏平河猫着身子钻进去,坐到段长暮身侧,小心翼翼放下怀里抱着的食盒。
段长暮又细细看了看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平河摸了摸脸,有些羞赧:“还是不好看吗?我都特地跟南星要了点胭脂抹在脸上了。”
“大男人抹什么胭脂?”段长暮皱了皱眉头,眼前的苏平河虽然看得出两颊泛红,但无论是浅淡的唇色还是疲倦的眼神,都看得出尚在病中。本来就是弱不经风的形象,此刻更是孱弱得仿佛吹一口气就要碎了一般。
“我这不是想看上去有点儿气色嘛。”苏平河的笑容看起来都带着一种破碎般的虚弱,“我不擦胭脂的脸色可吓人了,怕吓到你。”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强出门,再冻坏了怎么办?”段长暮伸出手来帮他把斗篷又拢了拢,“我的生辰……也没那么重要的。”
苏平河见状哈哈一笑:“你以为我病了?”
“那不然呢?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活像是死了几天的人脸上强行抹上了红胭脂。”段长暮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苏平河:“……”
“要不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段长暮想了想开口劝道,“等你身体好了……”
“我这是假的!”苏平河打断他道,“我身子好着呢,是我特意找方大夫开的方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在除夕夜躲过家宴出来见你啊。”
段长暮闻言愣住了:“你为了我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苏平河见他向来冷漠的神色此时一脸动容,没来由地心里一动,若是叫段长暮感动,是不是又能刷上一波好感?将来自己的小命可不就稳稳地保住了?
“对啊,怎么样?感不感动?”苏平河凑上前去朝他眨了眨眼。
没想到段长暮却别开了脸:“坐好了,别离我这么近。”
怎么这么喜怒无常?苏平河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我吃这个药对身体真的没任何坏处,只是看上去虚弱而已,我身体好着呢,等过了年我就跟你学功夫,到时候给你见识下我有多厉害!”
段长暮笑了笑:“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多厉害?别哭着求我手下留情就算好的了。”
苏平河不理会他的嘲笑,甚至还有些期待到时候看见段长暮瞠目结舌的样子。
段长暮见她低着头暗自窃喜,不免觉得好笑:“你傻乐什么?”
第七十六章 许个愿吧
“段长暮,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赌我天赋异禀,是个习武奇才。”苏平河笑眼弯弯,带着一丝狡黠。
段长暮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就问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吧。”
“赌什么?”
“赌你若是输了,就算将来状元及第,也要继续教我功夫,直到我变成万里挑一的高手。”
段长暮见她一脸兴奋,莫名不忍拒绝:“那如果是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的。”苏平河笃定道,“若是我输了,你想要什么都行。”
“成交。”
此时马车将将停定,段长暮先推开门跳了下去,见苏平河捧着食盒行动不便,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将她扶下了车。
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何异样,一旁的望舒却是诧异万分:自家少主何时变得这般会体贴人了?
三人照例是穿过长长的巷子进了灵泽府,苏平河问了句:“膳房在何处?”
“当真要亲自下厨?”段长暮有些意外,“你确定你会做饭?”
“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苏平河抱着食盒,笑得无比欢畅,“我简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间绝无仅有的十项全能。”
这人还是如此热衷于自夸,段长暮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带苏公子去膳房吧,叫熏风跟在后面给他打打下手。”段长暮吩咐完望舒便自行离开了。
苏平河蹦蹦跳跳地跟着望舒往膳房走,一路哼着小曲,神情无比惬意。
“苏公子每回来,我家少主心情都会变好。”望舒笑眯眯地走在她前面带路,还不忘回头与她搭话。
“是吗?”苏平河颇感意外,“你怎么察觉出来的?”
“属下跟着少主好几年了,自然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