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权臣年少时(59)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大约是你们这些人都太没意思了,我每回来你们这心情都会变得格外沉重,有时候连话都不敢说几句。”

“属下也这么觉得。”望舒感同身受地叹息道,“刚来那会儿还真是不习惯,从早到晚都没人说话,全跟哑巴似的。”

“你们一共多少人啊?”

“这属下可不能说。”望舒抱歉地笑了笑,“被少主或是庄先生知道了,会拔了我的舌头的。”

苏平河想到原身在书里就是被段长暮下令拔了舌头,不由吓得虎躯一震,当即就砸了咂舌道:“他们还真喜欢拔人舌头。”

“这就到了。”望舒指着膳房道,“熏风平日里除了操练都会待在膳房,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找他就行。”

两人正说着话,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从膳房里走了出来,声音也如铜钟一般洪亮:“谁要找我?”

“熏风,这是少主的好友苏公子,他要为少主下碗长寿面,你跟着打打下手吧。”望舒的级别明显要比眼前这位要高,说话的神态也显得严肃了许多。

“是,属下遵命。”熏风很是恭敬地应声道,“苏公子有需要属下做的,尽管吩咐。”

望舒完成交接工作后就离开了,苏平河朝一旁很是局促的熏风笑了笑:“我吃过你做的牛肉面,太好吃了!”

熏风闻言,黢黑的大脸笑作一团:“已经许久没有人夸过属下做饭好吃了……”

“他们是天天吃,身在福中不知福。”苏平河将手中抱着的食盒小心翼翼放在台面上,从里面依次取出用油纸包好的面饼和肉酱汤底,“熏风大哥,麻烦你帮我烧小半锅滚水吧。”

熏风听到苏平河叫自己大哥,更是眉开眼笑,立马屁颠屁颠地忙了起来。

“苏公子你带的这是干面吗?怎么是这个颜色?瞧着像是过了油锅的。”

“你猜的没错,我这个叫方便面,虽然不如你做的牛肉面那么好吃,但胜在方便,三两下就能做好了,你瞧着。”

见锅里的水开了,苏平河三两下就开始操作起来。

照例是和那日为沈氏煮面时一样的步骤,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下面饼的时候分外小心,面饼煮开后都只敢用筷子轻轻搅动,捞起来的时候也是用的漏勺,不敢多用一分力气,生怕把面条弄断。

但再怎么小心谨慎,到底是方便面,从下面到装盘,前后也就用了不到半刻钟。

熏风惊奇不已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苏平河笑道,“我还带了好几个面饼,你按照我的方法自己也做一碗尝尝看吧,我得赶紧把这碗送去给段长暮了,这面现做现吃才好吃。”

说完苏平河就用托盘将面条装好,小心翼翼地往段长暮的书房而去。

段长暮正坐在桌前就着烛火看书,见苏平河双手捧着托盘,款款移步而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心里瞬间又动了动。

这人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有时天真烂漫形容可爱,有时又满腹诡计,连自己族中婶母兄弟都敢陷害。

有时吊儿郎当一身恶习,有时又格外真诚,无论对夫子还是友人都掏心掏肺。

“快来吃啊,愣着干嘛?”苏平河将托盘放在临窗放置的小案几上,朝段长暮招手道,“保准你从没尝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托熏风的福,段长暮本来对面条两个字有些反感,但见苏平河这么信誓旦旦,一时也来了兴致,便放下书走了过去。

面条看起来确实是有些特别,不光色泽金黄,还弯弯曲曲地盘旋着,但再怎么特别也就是个面条啊,还能开出花来?

段长暮执起筷子打算尝一口试试,却没想到被苏平河喊住了。

“等一下!”

段长暮纳闷地看向她,只听她说:“今天好歹是你的生辰,虽然咱们这不兴吹蜡烛许愿那一套,你好歹也许个愿望吧,有个仪式感啊。”

段长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许愿根本没用,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会在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怎么没用呢?心情不会变好吗?”苏平河坚持道,“人活着最要紧的就是开心,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就不算没用。”

段长暮无奈,只好耐着性子闭上眼睛随便许了个愿:“这下可以了吧?”

说完,他又准备开始动筷子。

没想到,又一次被苏平河喊住了。

“再等一下!”

第七十七章 想回到过去

段长暮不解地抬头看他,眼神里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哎呀,你别瞪我啊,”苏平河朝他甜甜一笑,“我就是想告诉你,这碗面我是用一根面条做出来的,煮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有弄断,所以你吃的时候也当心着点,从头吃到尾,不要弄断它。”

段长暮叹了口气:“这又是什么说法?”

“这代表着长寿啊。”苏平河道,“你没吃过这种面?过生辰不都要吃这种长寿面吗?”

罢了,段长暮心想,就依他吧,不然今晚不知何时才能吃完这碗面呢。

段长暮这么想着,耐心找到了面条的头,开始顺着面条慢慢吃。

还真是不一般。

和他从前吃过的任何一种面条都不一样!

段长暮没有说话,按着苏平河的意思一直将面条吃到了最后,直到碗里只剩下汤才抬起头。

苏平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确实不错。”段长暮倒也没吝啬自己的夸赞,“你这厨艺倒是出人意料。”

“我出人意料的地方还多着呢。”苏平河满足地笑了起来,“你这辈子能遇见我,真是三生有幸!”

又来了……段长暮扯了扯嘴角。

这时,苏平河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你自己还没吃?”段长暮诧异地问道。

“我就为你煮了一碗……”苏平河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不过没事,我已经教会熏风了,一会让他再给我煮一碗就行。”

段长暮静静地注视着她,发现她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几乎要将那平时时常带着笑意的双眸给完全遮住。

他忽然想起那日苏平河在马车上凑过来,吹嘘自己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他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被烛火迷了眼,竟也觉得这人,着实是太好看了一些。

想到这里,他尴尬地移开眼,莫名觉得有那么点做贼心虚。

——他怎么可能觉得一个男人好看?他是疯了不成?

“苏平河,”段长暮转移话题问道,“你想喝酒吗?”

苏平河还没喝过古代的酒,闻言很很是好奇:“你府上竟然有酒?”

段长暮又像看傻子似的白了她一眼。

苏平河这才想起,先前在云夜楼见到段长暮,他可是混迹花丛的公子哥呀,府上怎么可能没有酒?

望舒得令去买了一些简单的下酒菜,又取来两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