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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66)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沈氏,你好好听听!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刘氏满眼斥责地瞥了沈氏一眼。

沈氏仍旧辩解道:“这么冷的天,不穿齐整了怎么在府上溜达?就因为这断定平河深夜溜出去,未免太过牵强了吧?他小小年纪大半夜能去哪里?”

“这正是奴婢想不通的地方,所以上回奴婢也没有往上禀报。”春儿又道,“可是今儿个,奴婢却听南星鬼鬼祟祟地同扶光说,二少爷想要今晚再偷偷去一趟云夜楼!”

云夜楼是何许地方?全京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风流地?

在场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连苏平江都皱起了眉头:“你可听清楚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苏平河将来是要参加科举的,若是有人将此事大做文章,举报他小小年纪就流连花丛,只怕就算考上了进士,也分不到什么好官职。

“奴婢可以保证,所言句句属实。”

春儿语气十分肯定,叫沈氏瞧了越发担心。

“南星,你还有何话可说?”苏溪宁望向南星冷声斥责道,“你身为二郎身边最得宠的一等丫鬟,平日里不好生劝着主子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包庇他,你是想害我们苏府被人耻笑吗?”

“大姑娘宁愿相信一个二等丫鬟的胡言乱语,也不愿相信二少爷的为人?”南星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二郎素日所言所行就叫人一言难尽,此番也怨不得我们心生疑虑吧?”苏溪宁盯着南星,“你口口声声说二郎在府上,又何必一直阻拦个没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南星要再拦着也没有道理了,只好叹了口气道:“那奴婢这就去把二少爷叫醒吧,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正当众人都等着看笑话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平河还是裹着那件雪狐大氅,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叫醒我做什么?咦?哪来这么多人?”

一时间整个庭院都鸦雀无声。

包括刘氏为首的众人都面面相觑,神情无比精彩。

沈氏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去帮苏平河整理着散乱的发丝道:“你出来做什么?本就身子虚,好容易才睡下,又被无缘无故吵醒,再着了风可如何是好?”

苏平河仍旧是睡眼迷蒙,但好歹是看清了来人:“姨娘怎么来了?还有母亲,长姐,连大哥都来了?出什么事了?走水了?”

“没事没事。”沈氏狠狠地瞪了惊慌失措的春儿一眼,“有只养不家的野猫乱咬人罢了,姨娘作主帮你打死就是。”

春儿一听这话,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二夫人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

刘氏脸上也有些不悦,嗔怪地看了苏溪宁一眼,干巴巴地说:“闹了这么一场,原来只是个误会,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苏平河在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倒是恭恭敬敬地说:“母亲慢走,更深露重,小心路滑。”

刘氏等人讪讪而归后,苏平河喊住了苏静怡:“你先莫走,我有话与你说。”

苏静怡这一晚上都觉得莫名其妙,此刻更是哈欠连天:“什么事啊?”

苏平河此时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睡不醒的样子?

她示意南星将院里所有丫鬟都叫进屋,然后关上了门。

苏平河将将坐定还没开口,蒋嬷嬷朝着春儿就是一记窝心脚:“吃里扒外的东西!”

春儿被踹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二夫人饶命,奴婢只是听令于二姑娘,算不得背主啊!”

苏静怡见状吓了一跳:“我何时叫你去告二哥哥的状了?”

“不是二姑娘找到奴婢,让奴婢时刻向您汇报二少爷近况的吗?”

“可你不总跟我说,二哥哥现在除了南星谁也不信,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吗?”苏静怡看了沈氏一眼,急得直发抖,“你该不会想污蔑我,今晚这出戏是我指使你唱的吧?”

“奴婢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去过大夫人院里!”春儿信誓旦旦地说,“奴婢只是将所见所闻都告知二姑娘,盼着二姑娘能够规劝二少爷罢了,还求二夫人明察!”

第八十五章 厚此薄彼

“你这个下贱胚子,自己做错了事,还想要拉我下水?”苏静怡急得眼眶都红了,“姨娘,您可千万别轻信她的鬼话,我平日虽然看不惯二哥哥,但也最多在姨娘面前抱怨几句罢了,哪里会真的跑到母亲面前去告二哥哥的状?”

沈氏本就疼惜女儿,此刻见苏静怡神色焦急不像在说谎,便问苏平河道:“平河,你怎么看?”

苏平河端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虽然不是主位,但此刻众人都将眼神投向她,竟恍惚成了这一屋子的主心骨一般。

只见她嘴角微微一弯,神色平静地望向明显已经接近崩溃的苏静怡,轻轻浅浅地开口问:“春儿赌咒发誓说自己只去找了你,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已然这么清晰明了,你却还看不透吗?”

苏静怡身子猛地一僵,继而张大了嘴,眼神缓缓移向自己身后的白茶:“是你?!”

白茶一脸莫名:“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

苏平河见事已至此白茶还在装傻,便对春儿道:“春儿你说吧,你每回都跟谁汇报我这边的事?”

“回二少爷的话,是白茶姐姐。”

“上回我书箱里头的帕子,也是白茶给的?”苏平河又问。

“是。”

白茶终于开始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二少爷轻罚,奴婢都是听令于二姑娘啊!”

苏静怡愣住了:“你在瞎说什么?我何时叫你将帕子放在二哥哥书箱里了?我连什么帕子都不知道。”

“二姑娘虽然不曾亲口吩咐,但却跟奴婢说,只要是大姑娘吩咐的事都要去做。”白茶颤声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除了听令于主子,还能怎么办?”

“你……”苏静怡嘴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辩解,伸出手指着白茶半天说不出话。

苏平河轻笑一声:“照你这么说,若是大姑娘叫你害自己主子,你也要照办?你究竟是谁的人?若是一心向着大姑娘,干脆就去大姑娘跟前当差算了。”

白茶一听这话,赶忙磕起头来:“是奴婢做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平河淡漠地看着白茶跪地求饶,半晌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二姑娘的人,具体怎么发落还得看二姑娘的意思。”

白茶闻言又赶忙转向苏静怡哭求道:“二姑娘,看在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便是听从大姑娘的指令,也是为了姑娘您好啊。”

苏静怡到底年轻,听她这么可怜巴巴地求饶,又想起这些年白茶的日夜陪伴,不免有些于心不忍:“白茶,你真是糊涂啊。”

沈氏见状却是坐不住了,她狠狠剜了白茶一眼道:“好你个厉害的贱婢,都是你日日在二姑娘身边嚼舌根,二姑娘才会一心向着大姑娘,反过来离间自己亲娘和哥哥!你竟还有脸在这里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