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80)
为今之计,还是只能回去让方蝉衣改良药方。
想到这里,苏平河倒是乖乖认了错:“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一定脚踏实地慢慢来。”
段长暮这才缓了脸色:“我给你的心法口诀练到哪一步了?”
“到打坐这一步,总是没办法静心。”苏平河撅着嘴答道。
段长暮冷嗤一声:“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杂念?”
“这话说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就没有一丝一毫杂念吗?”苏平河反唇相讥问。
“我练这一步的时候年纪还小,确实没什么杂念可言。”
苏平河:“……”
“若是杂念始终无法忽略,干脆直面它。”段长暮道,“很多事,想通了便也就放下了。”
两人就心法口诀研讨了半晌,苏平河忽然想到那晚姜翌宣落水之事,便问道:“镇国公府出手倒是大方,那日过后,竟送了我五百两银子作为酬谢,不知他们可将那日之事查清楚了?”
“这世上多的是无头公案,此事左右也是镇国公府的家事,查不查清有什么重要的?”段长暮喝了口茶道,“你是担心晚意?”
“虽说按你的推断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但你能想到,镇国公肯定也能想到。”苏平河道,“我担心宛怡郡主又要不受人待见。”
“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段长暮无甚表情地陈述道。
苏平河心道,这怎么行?姜晚意是你命定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若是宛怡郡主受了委屈,你可得找机会去安慰安慰她啊。”苏平河状似无意地提醒道。
“你要是担心她,你就自己去安慰,跟我说这些干嘛?”
苏平河见段长暮竟这般不解风情,连连摇头道:“你看看你,你这样子将来肯定要追妻火葬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这般不解风情,不知道哄自己心悦的女子,等到失去了再幡然醒悟,已经晚了,须得花更多的力气去挽回。”
“我没有心悦的女子。”
苏平河:“……”
真是不开窍。
苏平河一回苏府后就一头扎进了方蝉衣的药局。
伸出红肿仍旧未消退的手,苏平河可怜巴巴地说:“方大夫,你看我的手,是不是跟那猪蹄没两样了?”
方蝉衣也是吓了一跳:“怎会如此?可是剧痛难忍?在下这就去拿药。”
“稍安勿躁。”苏平河拦住他,“段长暮给我擦过药了,现在算不上多疼,但我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我这手是如何受的伤。”
说着,苏平河便将前因后果都跟方蝉衣说了一遍。
“因此,我现在的诉求呢,就是希望能够有一款威力持久,然后又不那么夸张的大力丸。”苏平河眨眨眼道,“能让我拥有一个正常男人的力量就足够了。”
“在下明白了。”方蝉衣道,“若是仅仅只是药丸起效时间增长,或是减少间隔服用时间确实有难度,但同时降低药效,应该能做到。”
苏平河虽然不懂药理,但她知道这个原理。
这就相当于缓释胶囊。
让药效在体内缓慢释放。
与方蝉衣沟通完毕后,苏平和兴高采烈地回了自己小院。
没想到沈氏竟然在等自己。
“姨娘,天还没回暖呢,您怎么来了?”苏平河走上前去扶她进屋,“有什么事,直接叫蒋嬷嬷喊我一声不就行了?”
“我也就刚到没多会。”沈氏微笑着把手上的汤盅递过去,“这是何大娘特意为你炖的老母鸡汤,你趁热喝。”
苏平河正好饿了,赶忙揭开盖子喝了口汤:“果真鲜美。”
“姨娘今日来……是想跟你打听下……周夫子。”沈氏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苏平河的手一抖,汤勺叮咚一声掉进了汤里。
“为谁打听的?”
“自然是你妹妹。”沈氏的脸色有些许不自在,“自那日在我院子里见过周夫子之后,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总托我来跟你打听……”
苏平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抖,她咬紧后槽牙,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
“静怡才多大?她不害臊,姨娘也不知道劝着点?”
沈氏闻言也有些不悦:“她也快到及笄之年了,怎生就问不得了,谁家姑娘不是这么大的时候开始相看人家的?”
第一百零一章 送考
“她愿意相看谁就相看谁去,反正周夫子不行。”苏平河冷了面色,将汤盅一把推开,显然已没了胃口。
“周夫子为何不行?”沈氏不解地问,“姨娘已经打听过了,这周夫子出身是差了点,但却中了大少爷同年的状元!
“这样的人物,就在你们书院当个教书先生,不可惜吗?
“若是他将来娶了静怡,也好让你二叔或是你祖父想想办法,给他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岂不是大好事一桩?”
沈氏还在絮絮叨叨,苏平河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什么大好事?对谁来说是大好事?姨娘知道为什么他状元及第后会辞官回乡吗?”
“怎么不知道?他不就是放心不下他家乡那群穷苦的孩子吗?”沈氏毫不在意地说,“大不了姨娘出资,帮那些孩子建所提供食宿的书院,好叫他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您根本不懂!”苏平河冲沈氏低吼道,“您跟静怡本就是一样的!”
沈氏见苏平河满脸怒意,又想起那日苏平河与周书越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由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也……心悦周夫子?”
苏平河沉默了。
心悦吗?
她确实抵挡不了周书越这样温柔似水的人。
也不是没有过片刻心动。
只是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周书越并无可能,所以也不曾细想过两人的将来。
她不同意周书越和苏静怡的事,主要原因还是害怕周书越娶了苏静怡以后,就再也不能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了。
苏平河的沉默,看在沈氏眼里,简直心惊肉跳。
这可如何是好?她的两个女儿,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可是平河……你这样的身份……”沈氏软了语气,不知如何安慰她。
苏平河抬头看她,眼里一片澄澈:“我不同意他跟静怡的事,跟我喜不喜欢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单纯觉得他们不合适,姨娘,您还是劝静怡,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姨娘知道了……你万不要为此烦心。”
沈氏悄悄抹了把眼泪,心里感慨了一句,我苦命的儿。
苏平河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希望周夫子往后能离开京城,永远不再回来。”
沈氏闻言,眼睛亮了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若是你俩彼此有意,不如离开京城,找处合适的地方落脚,没人知道你的身世……”
“姨娘,您在想什么呢。”苏平河哭笑不得地开口道,“我走了您怎么办?更何况,周夫子说过,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弟子动任何妄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