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237)+番外
街上修士骑兽驾车,尽显富裕,行人各个华服玉冠,儒雅贵气。
城中整洁干净,没有大量的摊贩道旁摆摊,也没有大声的吆喝叫卖。
身穿统一甲胄的护卫小队各处巡守,维持城中秩序。
江月白在几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铺子门口,看到他们以流光幻影之术,在铺子门口投射出镇店的法宝光影,不断变换,旁边还有小字注释,方便过往行人查看。
“这流光幻影阵每日消耗灵石就不少,这里的人可真有钱。”
总体上,孔方城很好,但是也有让江月白不太舒服的地方。
这里似乎很流行奴役异人,外来的修士还好,本地家族的修士几乎每个人身边都会带一个脸上刺字的异人。
当打手,干杂事,甚至被当做上下兽车的踏脚凳。
还有各处店铺里,洒扫搬运的全都是异人,动辄还会被店内伙计欺负打骂。
天巫族祖先有罪,可一代代传到现在,这些后代异人又有何罪?
物伤其类,自己此时也是异人,心里多多少少会不自在。
江月白吸口气,在地图上寻找跟陆南枝约好见面的客栈,埋头往前走。
过了两条街,江月白没看到客栈的牌匾,扭头四顾。
“谢景山!”
突然传来的人声让江月白猛的转身,看到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站在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下。
手持长剑,一身蓝色锦袍,身姿挺拔,仿若修竹,侧脸棱角分明,俊逸中透着文雅贵气。
是谢景山没错,七八年未见,曾经在山坡上抱着酒坛子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少年,已经到了弱冠之年,看起来成熟也稳重了。
江月白笑起来,正要开口唤他,忽然看到风满楼中走出一个与谢景山年岁相当的男子,毫不客气伸手推了谢景山一把。
“谢景山,我早跟你说过,风满楼现在是我方家的,你谢家的人和狗,都不能入内,你是没长耳朵吗?”
男子身后走上来一个满身肌肉,体格异常高大魁梧的虎头异人,眼神不善的盯着谢景山,护卫在那男子身边。
江月白看到谢景山握着剑的手收紧,却未曾发火,平和开口。
“方少爷,我今日不过是来买一坛灵犀酒给我祖父,不想跟你纠缠。”
方明逸趾高气昂,嗤笑道:“拿你祖父吓我是吧?半步化神了不起吗?我方氏在天灵界可是有一位渡劫期的老祖,你谢氏人丁稀少连个家族都称不上,不过是开了几间破店而已,得意什么?”
谢景山仍旧忍耐,江月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的那个谢景山。
方明逸见谢景山抿唇不语,得意轻笑。
“你可多给你祖父他老人烧烧香,期盼他多活两年吧,没有他,孔方城就没有谢氏!”
方明逸撞着谢景山的肩膀离开,虎头异人紧跟其后。
方明逸已经走远,谢景山依旧站在原地,不断握紧手中的剑,最终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松开紧握的手。
这一幕,叫江月白心中难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她深深看了眼远去的方明逸,暗暗记住这个人。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神情,江月白拿
“谢景山!”
江月白的声音让谢景山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过来。
江月白一袭白衣风中舞动,笑得眉眼弯弯,灵动秀美。
“你……你……”
谢景山莫名错愕,脸颊不知为何浮起两团红晕,颤颤巍巍的后退。
“你不要过来!”
谢景山突然大喊一声,扭头奔逃,慌不择路还差点撞墙上。
江月白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谢景山发什么疯。
“你再跑我打断你的腿!站住!”
江月白直接动用破空闪,追击谢景山。
第215章 梦
江月白把谢景山堵在无人深巷里,谢景山单手捂脸,抬腿缩身防御姿态,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我真没干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
谢景山语无伦次,江月白疑惑眯眼。
“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我要干了天打五雷轰!”
谢景山抬手发誓,反应过于激烈。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们快八年没见了,你这个反应我真的理解不了!”
谢景山放下腿,从指缝中偷瞄江月白,吞了几口唾沫,脸上还是一片烧红。
“你……你先走远一点,别靠我这么近。”
江月白拧眉叉腰,“我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话音刚落,谢景山忽然流出两行鼻血,他赶忙捂住蹲下,背对江月白。
江月白吸了吸鼻子,在谢景山身上闻到些许药味。
“啊!我知道了!”
她一喊,谢景山浑身一颤。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你是不是丹药吃多了?”
两人齐声,谢景山偷瞄,江月白眯眼,气氛尴尬。
“啊对,我是丹药吃多了!”
“你到底干什么了?”
再次齐声,谢景山僵住。
江月白烦躁抓头,“你真的好烦啊!我去找阿南了,管你死活!”
江月白扭头就走,谢景山抹干净鼻血,又起身追上。
“等我,我也去!”
在布泉巷找到陆南枝租住的小院,江月白回头瞪了眼远远跟着的谢景山。
谢景山挠头尬笑,还是小时候那个傻样。
叩叩叩!
“阿南你在不在?我来找你啦~”
敲门声刚落下,院门就从里面被拉来,陆南枝黑发披散,一身素衣,面色憔悴,看清江月白时,眼底便开始起雾。
“阿南你……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晚,先进来吧。”陆南枝摇头压下泪意,嗓音沙哑。
江月白心疼的拉着她,后悔听了陆南枝信中所言,以为她真的没事,以为她能自己处理好一切。
今日看到她,江月白才知道,她是要强是硬撑,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你还不一起进来?”
江月白冲谢景山喊了声,谢景山垂着头,灰溜溜的跟进院中,帮忙锁好门,开启院墙上的阵法。
院子不大,陈设简单,江月白到正厅稍坐,看陆南枝拿走桌上摊开的信,暂时回屋整理仪容。
江月白猜想,陆南枝刚才状态不好,可能跟那封信有关。
谢景山远远坐着,江月白一眼扫过去,他手一抖打翻茶盏,手忙脚乱的收拾。
江月白没管他的不正常,只问道,“阿南是不是退婚的事不顺利?”
谢景山眼神闪躲,没敢直视江月白,低着头道,“怎么可能顺利,她就是陆氏和方氏联姻的棋子,这婚根本退不掉。”
“陆氏要靠她攀附方氏,让陆氏在所有修真家族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方氏也想联合陆氏,压一压孔氏气焰。另外方氏嫡支这百多年出的净是些歪瓜裂枣,双灵根资质都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