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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219)

说完,又递了几张纸过去。

燕平侯看完,心头猛跳,此子甚毒!若是他成了事,怕日后未及时投靠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起身郑重一礼:“多谢长清提醒。”

金大人摆手:“我也是为了自家。”

既然说定,便不要再拖延。

燕平侯回到家,亲自带人去了韩谦与金汐儿的院子清点嫁妆。

自然惊动了韩夫人和韩谦。

对韩夫人,他此刻是一眼也不想看到,虽然沈三供词里她不知情,但想到沈家就怒发皆张。

“夫人病了,回去养着,没我命令,不得出来。”

韩夫人被燕平侯的人强硬请了出去。

韩谦大急:“父亲,怎么了?”

燕平侯看着他出尘不染的儿子,心里是失望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敏锐果决的接班人。

“你已经娶了新妇,汐儿的嫁妆总是放在这里不好。”

金汐儿当初住的院子很大,里头还有几个小跨院,她的嫁妆就近放着。后来,出了事,韩谦直接将院子保护起来,不准别人进的,此时倒是方便行事了。

燕平侯抽出一张纸,指指左下角地方:“过后给你说,你先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再加上你的小印。”

韩谦茫然,却听话,如是做了。将纸交还给燕平侯:“父亲,这是做什么?”

燕平侯更是叹气,天真愚蠢啊,什么都不知道竟敢把自己名字印章到处用。

慈母多败儿,为了韩家,以后还是让儿媳妇多多操心吧。

彩虹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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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和离

“你且先回去,等晚些我再找你。”

燕平侯揉着额侧,心累啊。

“那母亲那里——”

“我晚些会去。”

韩谦放了心,又问:“父亲,到底为何突然清点汐儿嫁妆?是不是有人动手脚?”

说到后来,面带怒色。

燕平侯忽然想,儿子对金汐儿深情也不错,至少金大人没闹得太难看。

“晚些就告诉你,为父还有要事忙,有什么话今晚再说。对了,你去衙门帮我抄几卷公文来。”

燕平侯随手列出一张单子,韩谦接过一看,挺多,怕是要抄一天。

燕平侯又道:“今天务必全抄回来。”

这种留底的活,韩谦也做过,倒也没多想,又看了眼,无意道:“怎么还有盐政的?父亲,近日上朝,三位王爷好似对芦县之事暗地里达成了什么默契。虽然表面平静无波,但底下却似有暗潮汹涌。”

燕平侯心里更叹,儿子不是笨,也不是不敏锐,就是从不肯往这上头多动心思。说这个,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再多他怕是不肯想了。

“那我这便去了。”

果然,韩谦说了那番话,径自抛到脑后,折了单子出门去了。

倒是不忘吩咐旁边管家一句:“让他们都轻着些手脚,莫碰坏了世子夫人的东西。”

管家应是。

燕平侯又拿出韩谦落了名的白纸,下了决心,自此要韩谦好好上进。璞玉再美,不经雕琢,也是石头一块。

提笔落字:和离书。

不怨他诳了韩谦并将他骗出门去,若他知道了,怕是要撞死也要拦着他。等事成定局,再好好宽慰吧。

想到淳王和沈家,燕平侯目光一厉,他是不敢明面上做什么,但背地里,若是不做些什么,他堂堂燕平侯户部尚书,岂不是成了落水的老狗任打骂?

笔走蛇游,最后一句“各自安好”,正巧落在韩谦落名的上头。取了自己代表燕平侯府的印章,一盖。

和离书成。

金大人说,此事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便不用再写一份去衙门存档了。两家的身份,谁也不会闹出不认账的事来。

他倒是巴不得金大人反悔呢。燕平侯苦笑一声,人家女儿因着自家被害死,偏自家还不能给报仇,金大人没与韩家陌路为敌,都是好肚量。

罢了罢了,亲家做不成做好同僚也好。

命各院下人不得四处走动,天黑后,燕平侯的心腹下属,抬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悄悄出了府,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满满当当出了来,绕着偏僻街道分头到了金家后头长长巷道里。

而金大人,也做了如燕平侯一般的命令,亲自带着人将金汐儿的嫁妆放回了她的闺阁。

最后几辆是拉货用的超大马车,载着架子床和大件。

一件不剩全回来了。

侯府的大管家对着金大人行礼,叹着气带人离开。

金大人让心腹请了金夫人和金诚来,点名只要二人来,不能带别人。

两人进来,各自一脸莫名。

金夫人不满抱怨:“你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想法来,天一黑就让人都不能走动的,幸好用了饭食——啊,这是什么?这,这这,这不是我汐儿的大床,衣柜吗?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金诚也吓了一跳,见旁边屋里有人忙活,忙跑去瞧,又匆匆跑回来,不可置信:“小妹的嫁妆怎么都回来了?”

金夫人上前抓住金大人,声音没了往日的温柔:“说,你做了什么?”

金大人忙去解救衣襟:“仔细手,仔细手,我这就说,就说。不过,你不去清点清点东西全不全?”

“哼。”金夫人看看金大人,又看看屋里东西,一跺脚,真去查看了。

“你也帮着你娘看看去。”

欲言又止的金诚也被支开了。

金大人坐下来,擦了把汗,琢磨,韩家事了,卫同那小子一定会上门,自己不能再瞒着了。索性,已经撇清了关系,夫人这里好好安抚安抚,应该不会闹起来。

等东西都放好,已近半夜。金夫人被金诚扶着转回来,一点不见疲惫,眼睛晶亮,且咬牙切齿。

“你们都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十几个家丁便出了院子四下围着。

“看你怎么跟我交待。”金夫人怒气冲冲坐在金大人另一手的椅子上,瞪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金大人示意金诚也坐下,尽量和缓避重就轻一一讲来,一边仔细留意金夫人神色,生怕她一个承受不起就晕过去。

女儿并未真的死去,因此金夫人没有太过伤悲,却是勃然大怒:“果然是沈家,我就猜跟他家逃不了关系。还有那个金悦儿,该死的贱婢!”

金诚拧着眉:“竟是淳王!”

男人女人看事情截然不同。金夫人更多是恨直接凶手,金诚却是直指幕后主谋。

“是,汐儿竟是做了无辜的池鱼。当初那船坏的蹊跷,我与你娘也想过是人为,也想过沈家。可后头沈家那里并未发现半点线索,谁想到——”

“谁想到,竟是淳王帮着勾结了水匪。那时,咱家又怎么可能想到皇子身上去?”

想想淳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高雅君子模样,金诚便恨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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