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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227)

衙役抄手往外来,无心一看,目光在张大人脸上转了转,又往墙上瞄了瞄,就狐疑了,再转一转,再瞄一瞄,那眼就亮了。

张大人一惊,怪自己没戴个斗笠出来,又想,自己现在跑来得及不?能不能跑过一青壮年?

然后——

“老张叔,我得了一坛好酒,晚上找你喝两盅。”

是黎铁华。

黎铁华原去了兖城,后渁竞天到了兖城他就直接回来了。正巧路过,看见张大人,随口一邀,就急匆匆走了。显见还有事要处理。

张大人就瞧见那衙役一愣,眼里亮光嗖一下灭了,又恢复到那种官差不该有的悠闲惬意晃悠悠转身往里头去了,临走前,还友好略带谄媚的给他招了招手。

原来之前渁竞天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啊。张大人就一个念头:皇帝这个臭棋篓子,放虎归山了啊,他如今是老虎罩着的人了。

张家自此过上了清贫而低调的日子…个屁!

虽然不得不抛下一部分家产,但银票金银可是都带出来了,能清贫到哪儿去?

虽然离了官场,但一家人豁然就自由起来了,便是张夫人每日里天气好的时辰,都抱着小孙孙来街上走走晒太阳,跟一条街上的老太太唠嗑。

实在是周边气氛实在太好,简直就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官府着实没了与渁竞天对着干的心思,一开始剿灭后来使绊子抢功排挤,他们得不了好还砸自己脚不说,渁竞天进京一趟反而权利更大还多了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个寨主保护伞也挺好的。

毕竟,全淦州水匪一家独大,还当家作主,他们的殉职率一下就成零了。

张大人闲的坐不住,给几个儿子安排了活计,自己骑着毛驴进了兖州城。对渁竞天说匹夫有责的鬼话。

渁竞天就道,老胳膊老腿,你连枪都拿不稳,除了添乱你还能干啥?

张大人这辈子没这么被人嫌弃过的,他坚信便是朝里想杀他的人都是十分肯定他能力的,怎么就在这被人瞧不上了?

软磨硬泡,得了整理文书做记录的工作,还是没报酬的那种。

“你自己贴上来的。”

彩虹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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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终于来了

为了不显的自己太没用,张大人提议:“寨主这套练兵法子倒是稀奇,不若记录整理流传百世?”

渁竞天点头:“你想弄就弄吧,整天闲着心里也愧得慌。”

张大人一哽,想想道:“不如,我去帮着征兵?”

渁竞天是守卫兖城的,但兖城参军的才百来人,日日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都是水匪们,张大人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心凉。

渁竞天心里暗骂,为了方便自己统治压榨,瞧瞧,把百姓都给教化成什么样子了,参个军都怕得不要不要的。这可是保护自己家呢,要是西炎人真杀进来,还不得把头埋土里任人宰割啊。

还是淦州好啊,水匪养的好啊。

“不用,一开始就说了,自愿参军。”

张大人皱眉,国朝征兵,都是直接按着户籍册子抽人的,哪管同意不同意。看别的事,渁竞天不是挺霸气的吗?怎么征兵这事上就蔫了呢?

想了会儿,张大人又担忧:“朝廷并未提供军饷粮草,你这样自己一力担下去,可能撑到何时?如果西炎人围城…”

“张大人,你可盼着点儿好吧。”

张大人闭了嘴,好,不是盼来的,恶,就在西边虎视眈眈呢。

“正好有事要张大人去做。”

“你说。”

“张大人所言甚是,总不能让整个淦州老养着兖城,自给自足就好。让许知县配合,将军田都收拾出来吧。”

从来不说无准备话的张大人不忍提醒:“虽然有规制,在常驻地附近囤军田,但…兖城这里并无多少。”

以往兖城驻兵吃的全靠朝廷运送,人不多是一,二是人少能圈的军田更不会多,兵士又没时间去耕种,一来二去的,寥寥无几几亩田里草长得还算旺盛。

渁竞天笑:“谁说没多少?只要不是已经有主的,哪里都是军田。”

张大人嘴角抽抽,好吧,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去找许知县,料那老头也不会提反对意见。多开些田地总是利大于弊的。

“只是,这田怎么种却是问题——”

“没什么问题。张大人只管宣扬出去,我出农具和粮种,收出来的粮食五五分。谁家有能力谁去种。”

张大人一愣。

渁竞天森森一笑:“告诉许知县,这事要是干不好,他就滚蛋吧。”

张大人无语。转而一想,这事情不难做。百姓自家的地本来便要上交三分税的,若是佃了地,自家所得更是少。而军田,所得皆为军营,当然不用再征税。只要去种,便能分一半,况且,农具种子钱都不用农家自己出。

妥妥一门好生意啊。

怪不得这位渁寨主颇得百姓爱戴呢。

这事没难度,还能让许知县刷一把好感度呢。

张大人背着重任马不停蹄忙活去了,心头还有点儿小激动。

渁竞天在他走后,就叹了口气,何止是粮草啊,军服送了来,倒是齐了数,可军马就...相信那一百匹里有一半是卫国公给争取的。可想而知,就皇帝那尿性,绝对不会再给半根毛。

皇帝有脸让淦州自理吃住,但她有脸让手下兄弟们白干活?苍牙山的水匪们还好,有早年分红在,有房有地有私产。可后来的呢?兖城的呢?

渁竞天当然要给开工资,一个人一月给一两,四千多人,就是四千多两,自己家底目前还撑得起,但长久却不是个事儿。粮食,淦州百姓先包了,渁竞天打算一边开军田,一边从外地偷偷买,也能应付着过去。衣裳纯粹是易消耗品,春夏秋冬每季一换吧,也是大支出,但没铠甲愁人。

若是,自己手里有矿…渁竞天摇摇头,淦州境内或许有铁矿,可惜,从没人发现过。这事得好好想想。

又想到军马,渁竞天又叹了声,要兖城到处是水多好啊,兄弟们船都不用就能按西炎人到水里淹死。

可惜…

见没人留意高台,渁竞天朝天比了个中指。老皇帝,你抠死了去吧。

远在京城的皇帝正在看折子,许是内容不怎么美妙,皇帝突然皱眉咳了起来,一手抓了明黄色的锦帕捂住嘴,松开时,上头一抹红。

皇帝一悲。

大太监跪下了,颤声:“老奴去请御医过来。”不敢抬头看皇帝那张苍老的脸。

皇帝怔了会儿,费力摆手:“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要渁竞天看见这一幕,不得蹦起来,终于起效了。

渁竞天独自一人来到兖城对着西炎那边的城楼上,远眺瓦城。

瓦城的所在地也比两城中间地势稍高,从外观看去,两座城的城墙倒没多大差别,大小规模也差不多。不知道里头的布局是不是也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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