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甜心崽(69)+番外
“还能怎么应付?交给律师出面。”想起自己因为这事,在办公室被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宋子禹脸色更黑了些,“凭姓田那家人,还想见我跟我爸?他们够格?”
蒋正阳眼神闪了闪,放下球杆走到宋子禹旁边坐下,压低声音八卦兮兮问道,“宋少,到底怎么回事?宋月凉告有人偷拐了她女儿这事一出来,整个圈子都惊了。她以前……生过孩子?”
这事在圈子里鲜少有人知道。
对于宋月凉的过去,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宋家私生女,中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总之宋月凉跟宋家不对付。
宋家也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宋月凉的身份。
只有一点众人有目共睹的,那就是宋月凉的手段跟能力。
寻常不敢招惹。
“哼,几年前大过肚子,也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宋子禹冷哼。
“宋月凉没说那人是谁?”
“没说,不然我家老头子早把那男人揪出来扒皮拆骨了!妈的,宋月凉嘴巴跟蚌壳似的,一门心思保那个男的!”气怒过后,宋子禹又幸灾乐祸冷笑,“她倒是对人家有情有义,结果呢?那男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没找过她。活该!”
当初事关燕宋两家联姻,为了顺利跟燕家结亲,宋月凉身上发生的丑事都被宋家压下去了,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
毕竟要跟燕家联姻的人未婚先孕,等于给燕家头上戴绿,哪个豪门大家族受得了这种羞辱?
燕家的怒火,宋家扛不起。
不过现在事情既然爆了出来,加上已经过去好几年,他也用不着再藏着掖着。
能干出未婚先孕的丑事,是宋月凉自己下贱,跟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婊子妈一样!
他凭什么替她兜底?
“没想到宋夜叉还有这种过往……”蒋正阳瞥了宋子禹一眼,又凑过去悄悄道,“宋少,说实话,她那孩子没了,当中是不是也有你家的手笔?”
宋子禹脸色一变,瞪他,“瞎胡说什么呢你!别往我家头上泼脏水啊,不然兄弟没得做!”
“啧,我就八卦八卦,你怎么还发火了?咱俩什么关系?我还能给你下套子不成!”蒋正阳摊手,做出噤声手势,“行,你消消气,这事儿以后我再也不提了,成吧?”
这才消了宋子禹怒气。
但是蒋正阳跟其余几个旁听的,心里却自有一杆秤。
宋月凉那事要是跟宋家真的一点关系没有,田家老太婆怎么会把宋家父子攀扯进来?
还有,宋月凉为什么会把宋家当成死仇处处针对?
豪门阴私,在场的人都见得多了。
……
惠城高中后门,有幢两层小洋楼。
外墙雪白崭新,二楼阳台垂吊绿植,绿意葱茏,在炎热夏季里透出股女儿家的诗意。
斜阳西坠,放学时分。
小洋楼前的巷子时有放学的学生经过,总会朝小洋楼看一眼,眼里流露出羡慕憧憬。
单车铃声叮叮,成群结伴的学生肆意说笑,晚风吹来,飞扬的发丝都写着青春。
此时二楼窗户紧闭,高档纯色系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光线透不进的房间,阴沉昏暗,弥漫烟雾。
靠墙的单人竹艺圈椅上,坐着个男人。
男人身形颀长伟岸,坐在秀气的圈椅上显得局促。
点燃的香烟夹在修长指间,红光明明灭灭,在他脚下,已经堆了一地烟头。
窗外时有青春飞扬的声音传进来,男人眼前恍惚,似看到了冗长小巷里,踩着单车恣意追逐的少女跟少年,伴着叮铃铃的铃声,放肆大笑。
叮铃铃——
叮铃铃——
燃烧的烟头烫了手,男人回神,才发现是放在旁边的电话响了。
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熄了,男人才接起电话,“哪位?”
那头静默片刻后,如飞泉碎玉的男子声线传来,“燕钦,我是傅燕迟。”
燕钦微顿,缓缓抬眸,眸光犀利幽暗,“阿迟?”
“我现在在惠城高中,还记得老地方吗?出来见一面吧。”
那头的人语气似在笑,但是燕钦不敢肯定。
傅燕迟在他眼里,从来是个难懂的人。
表面清风朗月,对谁都温和有礼,可是这么多年来,能真正走进他领域的,似乎,也只有宋月凉一个。
“当然记得,西巷冰室,以前我们三个人最喜欢去的地方。”燕钦嘴角扬起一角,取过电话旁的金丝框眼镜戴上,遮住了眼底晦暗的光,“等我。”
第76章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滚开
天将入夜,路灯依次亮起。
街道上、巷子里随处可见脚步匆匆赶去上晚自习的学生。
傅燕迟长身玉立站在西巷围墙下,简单的长袖白衬衣黑裤打扮,干净清爽。
配上那张十足俊美的脸,频频引结伴路过的女学生们回头偷看,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嬉笑着飞快跑开。
傅燕迟散漫浅笑,眼里闪过缅怀。
以前,他,他们,也有过这样的朝气蓬勃。
思绪沉湎,眼前又浮出曾经的画面。
那时候他爱逗她,有天走过西巷,无意间看到理发店门前橱窗张贴的男星海报……
“月亮,他好像比我帅。”他站在海报前,嘴里嘟囔。
初秋微寒,蒙蒙雨丝打湿了他额前的发,可能让他看起来过于可怜了。
绑着高马尾的明艳女孩看了他片刻,“等着。”
女孩道了句,扭头走进理发店,再出来的时候,一头短发英气飒爽。
她走到他面前,指着那幅海报,眉尾轻抬,“我帅还是他帅?”
“……当然是你帅,帅得上天了!”
“连我都赶不上,你还觉得他比你帅?走吧兄弟,晚自习要迟到了。”
他望着她潇洒利落背影,开怀大笑。
跟月亮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声似乎总是格外多。
可惜,在她眼里,他只是兄弟,是哥们。
所以她能为了他一句话,将钟爱的漂亮长发说剪就剪,讲着哥们的义气。
……
“阿迟。”巷口,一道挺拔颀长身影渐行渐近,最后站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笑意尔雅温文,黑衫黑裤的打扮,在夜色下给他添了几丝神秘魅惑,却又不压他儒雅气质,极出彩。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回来了才来的惠城。你跟宋子禹要好,没听他妹妹说起?她跟我一个航班。”傅燕迟语气里带着似真似假的揶揄,随即不等燕钦回答,率先朝对面走去,“几年没回来,没想到这家冰室还在,就是不知道味道跟以前还是不是一样。”
燕钦顿了顿才举步跟上,“一样。”
围墙对面就是西巷冰室,老旧的小铺子,摆着几张长桌。
好在这个时间正值学生上晚自习,铺子里没什么客人,很清静。
“老板,两杯冰水,一杯绿豆一杯红豆。”经过柜台,傅燕迟熟稔点单。
“好咧!”冰室老板看了他跟燕钦一眼,片刻后似想起什么,笑道,“我记得你们,以前还有个叫月亮的假小子,你们三个常来我这喝冰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