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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167)+番外

十五阿哥心下满满的联系,忙捧着面颊起来,细细密密亲了好一会子。

“爷给揉揉,不疼了啊~”

.

当晚,十五阿哥在正房里,召大家一起问大侧福晋的事儿。

廿廿去得迟了一步,远远瞧着十五阿哥就像一头吃饱了的老虎,往常的犀利化作了一点子慵懒。便是坐着都没如往常一般的正襟危坐,而是斜歪在迎手枕上。

廿廿上前行礼,点额便笑,“小侧福晋,你今儿倒来晚了。”

廿廿红了脸去,也不敢瞟十五阿哥,便含混应了声,这便坐下。

幸好大家这会子的注意力都在大侧福晋和六格格夭折的事儿上。

“人都来齐了,”点额先收了笑,轻轻叹了口气,“侯佳氏,你先说说吧。”

侯佳氏听罢,眼泪便已经落了下来,起身上前,便在十五阿哥炕边跪倒,“阿哥爷……您一定要为咱们的六格格做主啊。她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她还那么小。”

“她还在妾身肚子里的时候儿,就受了惊吓去;好容易妾身拼了命地将她给生下来,还自庆幸是阿哥爷的福气托着,叫她终于能稳稳当当地落了地儿,可是哪成想,还不满一周岁,她就,她就……”

侯佳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厥。

使女们无令不便上前,还是王佳氏起身,蹲下来扶住了侯佳氏去。

侯佳氏感激地看了王佳氏一眼,落泪继续道,“妾身随阿哥爷赴热河,想来那时候大侧福晋便因为这个而记恨了妾身吧?”

“原本嫡福晋、小侧福晋也都曾经与妾身说过,六格格还没满周岁,怕妾身惦记着孩子,舍不得离去。可是妾身坚持说,阿哥爷比孩子更要紧,在大侧福晋病了、小侧福晋又要照顾嫡福晋,阿哥爷身边少人伺候之时,妾身还是毅然决然抛下孩子,随阿哥爷而去。”

“妾身是想着,六格格懂事,等妾身从热河回来,六格格就能听懂话了,到时候儿妾身与她说明白,她必定也能明白妾身的心……”

“可是何曾想,何曾想啊,妾身回来却再也看不见六格格了,再也看不见咱们的孩子了啊……”

侯佳氏说到后来,已是哭得撕心裂肺,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十五阿哥的眼圈儿也红了,“将完颜氏带上来回话!”

廿廿静静转眸看向门口。

骨朵儿被两个妈妈里押进来,两个妈妈里的动作,是要将骨朵儿在大门口就给按跪下的。可是骨朵儿偏偏不肯,狠狠一震肩膀,冲她们两人喝道,“大胆奴才!你们给我滚开!”

便因为这一声,廿廿心下倒对骨朵儿又多了一分赞赏去。

不愧是完颜阿骨打的子孙,血脉里有金代皇室的尊贵,更有一把子硬骨气。

【明天见,亲们五一节快乐~】

第258章.258、如果你被推到悬崖边儿上

258、

见骨朵儿进来竟是这样一般模样,侯佳氏登时受不了了。

她指着骨朵儿,大哭道,“大侧福晋果然是铁石心肠!害了我的六格格,大侧福晋竟是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么?”

骨朵儿盯着侯佳氏冷笑,“你的孩子死了,你是该伤心。可是也没的你伤心就可以撒失心疯,就可以冤赖旁人的!”

“你孩子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留下照顾你的孩子,你怎反倒咬我来?”

点额不由得皱眉。

是她下令将骨朵儿给锁进她自己的房里,骨朵儿刚放出来就矢口否认,这又何尝不是在否定她呢?

点额缓缓道,“大侧福晋,你先别急着喝骂她去。她终究刚失了孩子,那孩子也是记在你的名儿下,叫了你快一年的额娘去,这么说没就没了,你难道就不难过么?”

“她现在是难过得失心疯了一般,可是若你怜惜那孩子,这会子便也不该与她这样说话不是?你若心里有气,尽管来与阿哥爷和我说。将你锁起来,是阿哥爷与我的意思!”

点额自从乾隆五十年小产之后,因气血双虚,已经五年多没有说过这样重的话了。这话一出口,便连骨朵儿都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悄然转眸看向廿廿去。

廿廿淡淡垂眸,避开了骨朵儿的神色去,只是平静地端起椅旁茶几上的盖碗,缓缓地喝了口茶。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骨朵儿却因之平静了下来。

骨朵儿扬眸走上前给十五阿哥和嫡福晋请安,“……阿哥爷和嫡福晋只说暂锁着我,等阿哥爷回来了再查清楚。却从未定了我的罪去,更从未直指我为毒害六格格的凶手不是?”

“阿哥爷和嫡福晋尚且如此,我倒要问问侯佳氏又是哪儿来的胆子,敢在阿哥爷和嫡福晋面前就这么直接定了我的罪名?”

“难不成侯佳氏的意思是,她没了格格,可是身份反倒因此尊贵了起来,甚至都凌驾到阿哥爷和嫡福晋之上去了不成?”

十五阿哥没说话,视线从在场所有人面上打了个转,有意无意在廿廿喝茶的时候儿停了那么一停。

点额见阿哥爷不肯说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大侧福晋,你既说自己无辜,可总归这样空口无凭不成。”

“现在当着阿哥爷的面儿,你倒说说,你用什么来反驳?”

骨朵儿也是咬牙,迎上嫡福晋的眼睛,“嫡福晋既说到‘空口无凭’四字,那我也要当着阿哥爷的面儿反问嫡福晋一声,侯佳氏认定了是我害了六格格,证据又是何在?”

“方才她是哭得可怜,可是再可怜,再失心疯,再几欲昏厥,却也都不能就当做了证据,而让阿哥爷和嫡福晋忘了,她那些全都是空口无凭啊!”

十五阿哥就在这会子,忽然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不过那动作不明显,看上去可能只是垂首之间,有没有赞许之意极难分辨。

点额缓了口气,“大侧福晋,那我问你一句:六格格出事那日的早饭,你可曾将一碗鲜鱼汤赏给六格格去?那鱼汤是以刚捞上来的活鱼熬就,里面你特地嘱咐了不加葱姜蒜等任何荤腥,甚至连佐料、甚至盐都不放。”

“只是鲜鱼加水煮出来的汤……”

点额偏首看十五阿哥一眼,“五月本就是五毒横行的时节,六格格要去花园子里玩儿,那些草木繁盛之地难免有毒虫爬过。”

“而毒虫最爱吃的食物之一,就是鲜鱼。若是普通的鱼汤,里头加了葱姜蒜,又或者是八角桂皮胡椒之类味重的佐料,毒虫便也不至于趋近……”

“可是咱们人啊,要喝鱼汤,却也没有几人受得了什么佐料都不放吧?故此,大侧福晋,难道不是你故意给六格格赏了这样一碗鲜鱼汤,叫小小的六格格染了满身的咸鱼腥味,继而招来了毒虫么?!”

廿廿心下也是一动。

原来还有这样一回事,那骨朵儿的确是有嫌疑的。

骨朵儿倒也不慌,冷笑道,“嫡福晋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嫡福晋可曾忘了,六格格还是个不满周岁的幼童!谁不知道幼童不宜吃重油、重盐,便是重味的佐料也不宜放入,以免叫小孩子上了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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