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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193)+番外

“可是这几年过来,她长大了,也经历过不少事儿,这便越发端庄沉稳去了。方才咱们都在里屋,外头乱,她自自然然地就管了起来,十分担当。”

点额微微一怔,不过随即便也很快含笑垂首,“所以阿哥爷的意思是……?”

十五阿哥拍了拍点额的手,“如今你身子需要将养,不可劳累,更不可动气;而这病又是发在小侧福晋身上,刘佳氏她们也没资格管。”

“不如,这回的事,就放给骨朵儿去办。你啊,就好好儿养着你的身子吧。”

点额含笑点头,“多谢阿哥爷体恤。”

十五阿哥召进众人来,将这话儿说了。

“这事交给你全权去查。若有你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的,你也不必来烦你嫡福晋。你嫡福晋身子弱,受不得惊吓,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众人都看向骨朵儿,骨朵儿自是欣然领命,“阿哥爷放心,我这回便是掘地三尺,也会将小侧福晋这事儿给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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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身子弱,阿哥爷说完了话,便先告退回自己的正房去了。

回去就躺下,昏沉沉地想要睡下。

含月和望月都知道主子心下不宁静,还是含月进来轻声劝解,“主子……不如别睡了。带着气睡下的话,倒郁住了。”

点额拥着被,眯眼摇了摇头。

“小猴子……小猴子身形灵敏,攀挂灵活……她原本就是马术极佳,果然是如此呢,阿哥爷的喜爱,已是溢于言表。”

含月轻叹口气,“……可是再身形敏捷的人,身子也是不如从前了。主子何必在意?”

点额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望向窗外。

众人从西厢房一齐出来,骨朵儿如众星捧月。

有了阿哥爷的加持,果然是不一样的。

点额闭了闭眼,“她长大了,又是大侧福晋,我当然知道是时候将家务分给她一些。可是还没等我提,阿哥爷倒是先开口了,反倒显得我小气了似的。”

“她去年才经了六格格那事,被禁足锁了三个月去。今年阿哥爷就叫她去查眼前这事,倒成了替她洗白。她必定不单查眼前这事,还会利用眼前这便利,将去年的事一并翻出来。”

含月轻哼一声,“主子且叫她管去!此时这样一件事,又岂是好管的?更何况去年的事,已然过了那么久了。我倒怕她管不好不说,反倒管得更乱了!”

点额还是摇摇头,“……不,我在意的不是阿哥爷叫她管事。我在意的,终是阿哥爷的态度。”

“此事阿哥爷忽然就不让我管了,难道是不信任我?又或者……阿哥爷认为是我动的手脚?”

点额高高仰起头,便也又沉沉叹了口气,“也是,他们那晚用的大褥和枕袱都是我送的,可不就是我嫌疑最大了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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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儿雷厉风行,先带人将廿廿床帐上压帐的香包都给卸下来,统交给她名下内管领的两个婆子,拆开,将内里的香料都翻检出来,一样一样分拣好,然后请太医和御药房太监来辨认。

廿廿叫星桂跟着送过去,星桂回来说,那两个婆子都用布裹了手和鼻子去,倒是仔细。

廿廿悄声嘱咐星桂,“叫听差苏拉出宫采买之时,设法知会宜安,叫她进宫来请安。”

“格格这是……?”星桂小心问。

廿廿道,“二月间,皇上下旨,命十额驸丰绅殷德管理御茶膳房……”

星桂随即会意,“格格是想查近来的饮食!”

星桂领命去了,又值太医那永泰进内请脉。

廿廿只问,“那太医,您是咱们阿哥爷所儿里多年当值的太医,阿哥爷信重您,我便也希望您有话直说。”

那永泰赶忙行礼,“奴才岂敢隐瞒。”

廿廿含笑问,“太医口称‘奴才’,名儿里又是有个‘那’字儿,难不成太医其实是那拉氏?”

因“奴才”二字本是满语里的卑称,与“臣”对应。所以汉大臣都是自称“臣”,在旗的才自称“奴才”。

那永泰便笑了,“小侧福晋明鉴。”

廿廿轻叹一声,“我额娘是叶赫纳拉氏,这样说来,那太医倒与我是内亲。”

那永泰一怔,“噗通”跪倒,“奴才岂敢!”

廿廿轻笑,“瞧你……这那拉氏乃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姓儿,哪里由得你或者我说什么敢不敢的呀。既都是那拉氏,那便都是亲啊。”

【还有~】

第288章.288、以毒攻毒

288、

一时间,廿廿细问那永泰家族谱,又与自己外祖家的比对了一番。

廿廿小心地嘱咐星桂都记下来,然后抱歉地笑,“因是外祖家,我便也没什么机会翻看外祖家的家谱去,因此一时便也说不上来那么详细去。”

廿廿特地唤星桂来说,“这个女孩儿便是外祖家替我挑了,陪我进宫的。她叫星桂。”

“外祖家的故事我虽知道的不多,可她是外祖家里家生家养的,她父母兄嫂更都是外祖家里管事的,她倒比我知道更多。回头那太医便与她详细说说就是。”

星桂便也含笑上前施礼,“星桂见过那太医。”

那永泰赶忙深深一揖,“岂敢受姑娘的礼去?”

少顷那永泰请完了脉,廿廿便望住那永泰,“那太医,我这病究竟情形如何,又是否有什么好用的法子——还希望太医直言不讳。”

廿廿自己不了解这蛇盘疮,不过却被周妈妈给哭得有点儿乱了分寸。毕竟那说起来一旦腰上缠满一圈儿就要死人的说法,还是太可怕了啊。

那永泰忙道,“……这一点小侧福晋尽管放心。蛇盘疮虽形状可怕,却只要治疗得当,不足以致命。”

廿廿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那永泰神色之间却没有任何的放松。

廿廿情知有异,便谨慎地问,“那太医有话请讲。”

那永泰皱眉道,“虽说不会害命,但是这病症便如外形一般,十分缠人。一旦发作,以后还可能再次发作,甚至——多次发作。”

廿廿便是一怔,缓缓抬眸望向窗外天空。

天空高远,碧色澄净。

“我懂了,带着这样的病,便是怎么都不能伺候阿哥爷的了。”

女子的腰,该是何等私隐之处。若此处带着那样的水疱,哪里还有男人有半点的兴致去。

而且还有可能从此多番发作……呵呵,想来便是叫人兴致大减了去啊。

原来那害她的人,不是要她的命,是要她从此被阿哥爷嫌弃了,难以再近阿哥爷的身!

她,不能让那些人如意。

这病不但要痊愈,而且要越快越好。

“那太医,那这病可有什么速效的法子?”

那永泰颇有些为难。

廿廿缓缓轻笑,“太医说吧,其中轻重,我自己心下会权衡清楚。”

那永泰又犹豫了一会子,这才道,“治疗蛇盘疮,倒是有一种极为有效的药物……名为‘雷公藤’。”

“用这雷公藤治疗,不但见效奇佳,而且药物不需格外炮制,只需将茎叶在石臼中捣烂,外敷即可;或者若想更快,便兼煎水内服,内外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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