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回,他虽然还是忍不住动气,却没当真上当。
于是轻蔑一笑:“兰公子,你想的美!他又能教你什么?草原男子在此事上的习惯与手段,这道理我比你更懂千百倍!他们才不会给你这些趣味儿去玩意儿,纵然你想学,却根本学不到什么!”
兰芽有些心虚,便反驳道:“慕容才不是你所说的模样
tang!他虽然是北元皇孙,可是他原本也是谪仙一般的男子,他的风雅根本在你之上!”
司夜染眯起眼。
虽则动气,这一回却忍住了,只用指尖点了兰芽额头一记:“这句,我便由得你。旁的再胡说,我定不饶你。”
他也承认慕容风雅无匹了么?
司夜染盯着她片刻的愕然,忽地一笑:“倒也有件事,是我与草原人学的。便是骑技……如果不是骑技精湛,我又如何能在马上尝你?”
他浅色眼瞳里,忽有嫣红眼波轻转:“难不成你便是对那一回念念不忘,喜欢我那么对你,恩?”
“你胡说八道!”
眼见他眼瞳里邪光又起,兰芽吓得心魂俱颤。难不成他故意惹她吵架,然后借由斗嘴,而使得“他”迅速复苏,便又要对她做那邪恶的事?!
他伸手,给了她答案……
她抱着引枕,只顾着护住上半身,哪里成想他指尖直接进了——那处。
她紧闭双.腿,便是一声惊叫。举引枕砸他。
他抽出手,却送到舌尖,眸光邪肆锁住她,浅啜慢尝。
“……果有,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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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这样狎亵于她!
兰芽羞愤欲死,拼命挥动引枕,恨不能将他砸死在眼前。
可是一切的攻势,却被他轻轻伸手便给化解。他轻易攥紧她手腕,便顺势将她带上他腰间……
他只披着玉色长褛,褛上织金,玉绿陪着金黄,在红灯光影下便是说不出的华贵、妖冶。
可是那华贵的长褛却并未束上衣带,衣襟敞开。她这般坐上来——他便径直与她嵌合……
兰芽只觉身子深处全被“噎住”,吞咽不下,又吐纳不出。手下意识扶住他的剑,已是落下泪来。
却愤恨地主动扭起腰肢,主动将他吸纳!
他倏然一紧,抓过马鞭来轻轻打在她脊背上,喑哑喝止:“妖精!……慢些。”
兰芽愤恨垂眸,眼波与周身都因怒火而红。
她反倒更快。
心下只愤恨暗念:他今晚既然着意将元阳都留在她身子里,那她不如当真与他拼了,就怀了他的胎好了!
到时候,这便是最大的罪证!她不信皇上到时候还会对他网开一面!
她不顾他的鞭打喝止,一径加速,再加速。
终究他狠狠一把掐住她腰肢,嘶吼着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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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周身汗湿,颓然躺倒。
他深吸气,并肩躺下,伸手想拥住她。兰芽却避开,死死闭上眼睛:“大人累了,小的也累了。大人这一回总该满意。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想睡了。”
司夜染一愣,眼中水雾渐渐散去。又是一片清冷。
“兰公子,你片刻之前可不是这个模样!却原来,你方才都是敷衍我,只想让我快些结束!”
兰芽抱紧自己汗湿疲惫的身子,轻轻冷战:“大人明知,又何必故问?大人请回观鱼台安置,小的不习惯与人同榻。”
“撵我?”
司夜染支颐冷笑:“听兰轩虽然是你的住处,可是它还是我灵济宫里的宫苑,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兰芽心下满是疲惫:“大人又要作甚?”
司夜染探手将兰芽扳过来。兰芽死死团住身子,不肯就范。
司夜染心下邪肆顿涌,他便劈手抓过之前的长罗,将兰芽强翻过来,便将那长罗又缚住了她手腕脚腕。继而,分别固定在床头床尾,强令她四肢展开!
“司夜染,你不是人!”
已到此时地步,他还不肯罢休?
他究竟要折磨她到何时,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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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爱亦生怖
“别以为你适才是如何想的,本官不知道。”
司夜染垂眸,淡淡望着她的挣扎:“凭你的性子,怎会那般主动?你分明是又想到了置本官于死地的法子。只有时时刻刻想到让我死,你才会那般无所畏惧。”
兰芽别无自保,便只冷笑回望他。
这个世界,不是他都能主宰得了!她的身子虽则屡次被他强迫,她身子里的反应也越来越无法自主,可是好歹,她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他这般待她也好,正好让她能再毫无牵绊地痛恨他。而不必再如先时那般左右为难。
司夜染见她不肯说话,却也能从她眼中看透她的心思鹁。
司夜染便也不再说话,只将之前带回的那只粉彩瓷罐打开。侧坐兰芽身侧,取过那柄三岁幼鹿的鹿茸。
鹿茸虽看似干枝,实则涵血带毛,于是从医者视角来看,它还是活物。
他将鹿茸探入瓷罐,蘸着了些嫣红的膏子,举到眼前细细瞧了瞧,便偏首来望她。
兰芽不知怎地,心下狠狠一凛!
虽然不知那粉彩瓷罐里的嫣红膏子是什么,不过却瞧着那根依旧鲜活的鹿茸胶心跳如鼓——这景况,她仿佛曾瞧见过。
那是有时,她贪瞧秘戏图,便仿佛曾在一幅画中瞧见过。
彼时不解人事,却也知道这些画儿不是她个女孩子家该瞧的,便总得寻个党羽,能帮她望风把门,关键时刻她还能将罪责都推到他身上去——若是男孩自己家,看了那些画儿,便不似她一个女孩子家一般地大逆不道了吧?于是她便瞄上了爹爹的书童。
她不解,便捉着他问,“……不疼么?”
于她彼时来说,画中的次第简直媲美荆条制成的“家法”,戳在身上不管哪处,也绝对只有疼,而没有半点舒服的余地才是。可是那画中,那被“戳”的仕女,怎地一副飘飘若仙的神情?
那书童那刻竟然原地蹲下去,咳嗽得仿佛连嗓子都快咳出来了。然后红着脸认真与她解说:“……软韧的,不疼。”
她大异,揪着他大叫:“哦,原来你被这法宝戳过!”
书童那一刻圆睁双眼,惊吓般盯了她好半晌。然后夺过她手里的画儿,卷起来便带走了。她追上去讨,纳罕地问他:“你怎么不高兴了?难不成,当日真的被戳得疼得紧?”
他一张脸大红布似的,“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给你淘弄这些画儿来瞧了!你再想看,也别来找我想法子!”
兰芽冲他做鬼脸:“不跟你要便不跟你要。反正家里的小子也不止你一个,我找他们去要好了!”
那一刻书童的眼睛里仿佛要涌出冰雾来一般,狠狠捉住她肩头,低声一声:“你敢!”
啧,真是吓死人了……
若细想来,她幼时所有荒唐事,都是那书童陪着做的;而那个倒霉蛋儿又成了她那时最奏效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