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了一下,喊身身上的人,但男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边咬住他舌头,火热的手掌一边从他睡衣里滑进去,抚过他纤细的腰,一路往下,直接抓住他那一处。
文雅情不自禁地哼出声。
男人更加发狠地吻他,将他的声音全部吞进肚里,手下动作也没停,修长的指尖轻轻刮过他的顶端。
文雅再也忍不住,晃动脑袋,以此躲避他火热的唇舌,像是求饶一般地轻哼:“别……”
男人自然不可能听他的,从一开始的搜刮到后来的上下抚动,越来越刺激他的感官。
这么些年,别说是外人,就是他自己也很少碰触那里,这会文雅哪里受得住,被这么一撩拨,他猛然惊醒一般,激烈地挣动起来,低声呜咽:“贺远东……不要……”
贺远东啄吻他的唇,低低地笑:“小蛤^蟆,叫得真好听。”
文雅想挣开他的桎梏,但他嘴巴被男人再次封住,下面那一处也被男人紧紧揉捏着,他根本使不出劲来。
很快他的睡衣被全部剥开,男人火热的身躯覆上来,肌肤相触,烫得他不由一颤。
男人的唇移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你可以叫我远哥哥”
文雅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发烫。
好在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院子里昏黄的光线照进来,他即使红成一直煮熟的虾子,男人也看不见。
贺远东的动作还在继续,舌头从他耳垂舔到唇角,再到脖子胸膛……然后叼住他胸前的红点,啃咬舔^舐起来。
文雅又痛又麻,还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脖子微扬,嘴巴微微张着,像被抽走了呼吸一般,大口出气。
而男人的动作远远不止这些,很快就从他胸口吻下去,一直到他的腿根,然后毫无预兆地含^住那一处。
文雅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贺远东低低一笑,一下一下吞^吐起来。
文雅伸手想推开他,可哪里还有力气,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只有越来越深的快感将他淹没。
偏偏在他快要沉溺的时候,贺远东忽然放开他,抬起头来,低声哄他:“叫我。”
文雅眼角沁出了泪花,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凭着本能摇头。
贺远东低头亲他,咸咸的的味道在他口腔内弥漫开。
男人低笑:“我喜欢听你叫。”
文雅手背盖住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用尽全身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开,急促地开口:“贺远东,我要和你谈谈。”
他语气很严肃,可他还喘息着,胸口也在起伏,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诱惑味道。
贺远东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低头凝视他:“嗯?”
见他终于肯听自己说话,文雅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你今天还见过大哥……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贺远东笑着吻他一下。
“可是你喜欢大哥……”
贺远东的手指忽然压在他唇瓣上,不让他再说话:“小蛤^蟆,我这么诱人,你都不想吃我吗?”
听上去竟然还有一丝委屈。
文雅顿时愣住,吃这个含义,他还有些不太懂,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贺远东已经俯下^身子,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这一夜,文雅被翻来覆去,整整三次之后,才被贺远东抱着去浴室洗漱。
洗到一半,他眼睛都快睁不开,后来被抱到床上,他只记得男人从背后抱住他,高热的体温让他越发昏昏欲睡,随后便陷入黑甜的梦里。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人咬醒的。
男人正含着他的胸舔^弄,见他醒了,凑上来吻他:“小蛤^蟆,老公又想被你吃了。”
文雅忽然间明白过来,原来吃是这个意思……他昨晚上果真在吃他,还吃了三次……
他整张脸霎时冒起了烟,贺远东唇角勾着笑,再次哄着他吃他。
之后又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已是中午。
文雅才想起要去见贺爷爷,难得有些慌张,本来他做事一板一眼极其认真,但这次却手忙脚乱,连扣子都系错了一颗。
贺远东在一旁带笑看着,却并不帮他,等他整理好,这才扶着他下楼。
老爷子已经在餐厅等他们,见两人一起出现,姿势还这样亲密,立刻笑弯了眼睛,招呼他们过去。
文雅脸有些红,但还算镇定。
贺爷爷叫厨房做了滋补的烫,笑眯眯劝他:“多吃点,多吃点。”
文雅低着头,轻轻应了。
贺爷爷越看越满意,转头见贺远东盯着孙媳妇一脸的不怀好意,他立刻皱起眉,教训:“臭小子,老婆是用来疼的,别给我耍心眼。”
贺远东微笑:“爷爷,您想多了,我老婆,我当然会疼。”
老爷子狐疑地瞅他。
贺远东笑着夹了块海参放进文雅碗里:“我这么疼他,一直让他吃。”
文雅立刻想起昨晚上和今天早上是怎么吃他的,拿筷子的手一顿。
老爷子却以为贺远东在说补药,点头说:“对,要多吃。”
贺远东嘴角一掀,丝毫不觉得羞耻。
文雅的脸却几乎要埋进碗里。
后来便是贺家爷孙俩在说话,文雅再没有吭过声。
不过,听着贺远东在爷爷面前嬉笑耍宝,文雅还是有些羡慕的,从前他一个人在国外,和家里人相处得少,他不知道原来亲人之间还可以这样快乐随意。
吃过饭,贺远东有事出门,文雅打听了一下,得知他不是去医院,想了想,便准备去看大哥。
他没有叫贺家的司机,而是打电话请母亲派了车子来接他。
大哥依旧是安详的样子,面容也依旧明艳。
文雅握着他的手,小声和他说话:“大哥,你怎么还不醒来。”
他想起从前很多事。
小时候他身体不好,没有同伴和他玩,爷爷和父母都很忙,整天不见人影,只有大哥陪他。
大哥长他七岁,他记得大哥会牵着他去花园,抱他荡秋千,和他捉迷藏。
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奶声奶气地喊哥哥抱抱,喊哥哥玩玩。
七岁那年他被送去澳洲,后来每一年,大哥都会飞去看他,在学业不忙的时候,还会陪他住上几个月。
他曾经有许多想不开的情绪,许多苦闷的烦恼,都是大哥开解他。
大哥不是多话的人,他却能感受到大哥的那份无言的爱意。
那些孤寂的岁月,似乎只有大哥,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大哥是这样美好的人,所以贺远东会喜欢大哥,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就算新婚当天,贺远东跑来医院,他也并不嫉妒。
只是,他有许多话想跟大哥说,为什么大哥还不醒来?
文雅模模糊糊想着,握着大哥的手不由变紧。
“你在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质问,让他回过神来。
他回头,便见贺远东站在那里,眉头微蹙,正沉默地盯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