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咸鱼在娃综啃弟老爆红了/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227)

陆且没想到这对母子相处方式如此清新脱俗,沉默一会,闷声道,“人一年中遭雷劈的几率约为三十万分之一,你没那么容易死。”

白栩呆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失笑。

“天哥,你就不关心我手疼不疼吗?”

“嗯,所以,疼吗?”陆且改得很快,在夜色中握紧他的手。

白栩下意识想挣脱,转念一想,此刻全身都挂在人家身上,似乎也没有挣脱的必要。

或许正如陆且所说,他有些发烧,先前还冻得打哆嗦,被这人的身体温暖后,又开始发热。

他试图把被子踢开。

“别动。”陆且按住他。

白栩哼了哼,发现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我难受。”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陆且摸索着去找开关。

两人之间露出空隙,冷风灌了进来。

白栩迟疑一瞬,又贴过去,声音嗡嗡的,“别动,让我抱会。”

陆且立即不动了,僵着四肢,感受他呼出的气息。

一波急雨过去,新的强风还未成形,外面突然安静很多。

不知想到什么,白栩一声低哂,发烫的嘴唇碰到陆且凉滑的耳垂。

“怎么了?”陆且克制地用气声问。

察觉他声线里的异样,白栩坏心大起,凑过去,用牙齿在他耳垂上轻轻磨了磨。

“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

陆且想问他,这跟你咬我有什么关系。

但陆且问不出来,声音里泄出一丝情致,“什么事?”

“我小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吧,被温清妍接回家中照顾。那时我以为,再也不用和父母分开了,后来才知道,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只不过他们一时半会没找到照顾我的人罢了。”

“嗯,然后呢?”陆且安静听他说。

白栩:“让我想想。那会白氏要准备上市吧,两口子忙得焦头烂额,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偏偏我年纪小,没看出来,一味沉浸在‘从今往后我也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喜悦中,刚转学,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交了几个好朋友。

大家轮流到对方家中的做客,我也想请他们到‘我家’里来,就像是一种仪式,我急于向所有人证明,那是我的家,而不是爷爷奶奶的家,也不是外公外婆的家。这事儿我和白江山说了,他同意了,第二天他却不在家,是温清妍在家。”

白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此事,说到这里,陡然怔住了。

然而陆且还在等他说下文,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黑暗中,白栩的笑容扭曲起来,“然后她用那种阴冷不满的眼神盯着我,盯着那几个小伙伴,直到他们连饭也没吃几口,仓惶离开。

温清妍指着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厉声对我说,‘现在白氏正是困难时期,你请同学来家里吃一口饭,说不定明天全家就要饿死。今天你别吃饭了,以后再敢叫人到家里来,他们吃多少,都从你的饭里扣。’

那天我没吃晚饭,夜里也是下这么大的雨。

以前哪怕是住在抠门的外公外婆家,我也没饿过一顿肚子。不管温清妍那番话是否是认真的,她都成功把我吓到。

那天我终于明白,这里也不是‘我’的家,只是‘爸爸妈妈’的家。”

话说完了,他和陆且之间,只剩下绵长而沉重的呼吸。

好一会,陆且才又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白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狼狈的人,一生都在别人的屋檐下逃窜。那天我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父母,温清妍言传身教,教会了我一件事:像我这样的人,谁也救赎不了。

天哥,陆且,我想不明白,今天的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黑暗中,他用手描绘陆且立体的容颜,两辈子的印象缠绕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上辈子的陆且不问缘由,强行将他送往医院;这辈子也是如此,都不管他是否愿意,就来救他,还为此受伤。

虽然那只是一道小伤,但白栩却无法置之不理,再加上这人前不久才表白过,白栩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还没做好接受这人的准备,这人却已长驱直入,在他心里攻城掠地了。

陆且幽幽叹气,“我没想那么多,那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白栩沉默着,慢慢离开了陆且的怀抱。

陆且仍旧紧紧握着他的手,半晌后,又哑然说道,“那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你要死,那我也跟你一起死。”

倏忽之间,去而复返的台风升级,尖啸着将一切都打乱。

白栩骤然回到上辈子,被白瑭拔掉氧气管前,值班护士在他的病房外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陆先生乘坐的飞机失事……”

如果你要死,那我也跟你一起死。

反过来呢?

若你死了,我也跟你一起死。

所以,是命运的暗示,还是重生的玩笑?

前世的一切皆已远去,无可追回,而今生的白栩却感到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他快要不能呼吸。

于是他翻身起来,捧着陆且那张想忘也忘不掉的脸,深深亲吻下去。

第103章

一夜风雨。

到早上,台风终于过境,雨过天晴。

白栩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四双环绕着自己的眼睛。

两个小老弟加上陆且,还有一只粉红兔嘟嘟。emmm,有种师徒四人围观乌鸡国王即视感。

他身体重得难受,挣扎着欲图坐起,白瑭小老弟一巴掌将他按回去。

“憋动,泥今天真的是喜脉,要多休息!”

放屁,你才是喜脉,你全家都是喜脉!

白栩想跳起来给臭小子一记暴栗,昨晚陆且喂他吃了感冒药,他感觉今天好多了。

眼珠一转,他又倒回去,“瑭啊,你知道喜脉最忌讳什么吗?”

“嗯?”白瑭抓抓头,这个他还没有研究过哦。

白栩嗓音沙哑:“你说的没错,是喜脉,就憋动。现在我肩膀酸,你来给我揉揉。”

白瑭想了想,“好的哦。”

揉肩膀他是专业哒!

立马踢掉小鞋鞋跳上床,在白栩的肩膀上这里敲敲,那里打打。

白栩闭眼感受了一下,力度还可以,就是臭小子手短,揉一边就揉不了另一边。

撑起懒洋洋的眼皮,白栩指挥陆憨憨,“你还是不是我的右护法大人了?阔点,不要被泥的白瑭好兄弟比下去。”

“!!”右护法大人仓鼠搓脸!

左护法已经占据了白栩哥哥的左侧肩膀,他不能落后呀!

赶忙也脱掉小鞋鞋爬上床,嘿呦呦干起活来。

围观群众的陆且目瞪口呆。

刚才无论他说什么两个小老弟都不听,在白栩床前闹得不可开交,结果白栩轻轻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

还真是这人的风格。

陆且眼底含笑,摸摸白栩的额头,“退烧了,早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