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君后失宠了(113)+番外
边说边站在谢宁身边为他顺后背。
片刻后谢宁终于缓了过来,解释道:“宣儿莫急,我没事,没有噎住,也与御膳房无关。”拉着姜宣坐下,认认真真地望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此次奉命出京,所巡之处离你哥的驻地不远。”
姜宣愣愣地看着谢宁那很不一般的表情,脑门前终于“叮——”地一声!
“阿宁哥哥你……”
他一下子跳起,几乎喊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的确有点儿大,连忙止住,坐下凑近谢宁,一脸神神秘秘的兴奋。
“阿宁哥哥你又有小宝宝了是不是?”
谢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哇塞!好棒!恭喜你和哥哥!”姜宣开心得不得了,终于想起来自己就是大夫,连忙要求诊脉。
谢宁依他,翻起袖口露出手腕,姜宣搭了三指上去,煞有其事仔仔细细地诊,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好明显的喜脉!差不多三个月啦。”
“嗯,从那边离开之前就发现了,你哥也知道。他说今年过年多半要回京述职,正好陪我生产,弥补上回的遗憾,只是可惜,剩下半年多的孕期只能是我一个人,无法共同看着孩子在肚里长大。”
“阿宁哥哥我可以陪伴你!”姜宣立刻生出了责任感,“虽然我不是哥哥,不能给你只有哥哥才能给的关怀,但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会尽我所能地照顾你!”
“多谢宣儿,你哥也这么说呢,他不在,但有你在,他也安心好多。”
“嘿嘿!”姜宣顿时自豪,突然又苦下了表情,“说起来我孕育小山儿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哦不对,有师门的大伙儿和你和哥哥!但没有季恪,不过那时候我也不想有季恪,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遗憾。”
“无论算不算遗憾都过去了,如今你若想不遗憾,倒是立刻就可以不遗憾。”
姜宣一愣。
谢宁用正是如此的眼神望着他。
姜宣的脸“唰”地通红。
谢宁的意思是,他可以和季恪再生一个,两个人一起度过孕期产期,一起养育小宝宝。
垂下眼帘琢磨了一会儿,他抬起屁股,提着凳子又往谢宁那边挪了挪,更加凑近更加小声地说:“阿宁哥哥不瞒你说,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倘若真地再生,现在的确是个好时候,但有一点我很奇怪,打从回宫至今,我和季恪挺经常做那事儿的,至少比我刚当君后那会儿要多,我是最容易有孕的白虎体质,按道理讲,现在应该已经怀上小宝宝了,可是.….”
“此事绝不单单只看次数,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姜宣蹙眉眨眼,“我与他什么时候都有过,地方当然都在宫中,倒是不拘泥于景和殿的床上……难道还要换么?至于人和,自打我毫无预兆地生病以后,我就经常给自己把脉,我最近身体可健康了,那就只能是……”
他煞有介事地嘀咕,听到了不少帝后密辛的谢宁抿嘴一笑,姜宣总算反应过来,脸更红了。
“阿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放心,不会,也不敢。只是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怀疑……陛下?”
“嗐。”姜宣垂头丧气,“他从前又中毒又受伤又生病,至少两次差点儿死掉,虽然又活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好的,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隐疾呢?何况还有那个前朝荒帝的诅咒,不会要应在这里吧?其实先前同他和好的时候我有想过,老师说我天生能带来福运,那么我回到了他的身边,应该就能帮他驱邪避秽?也不知道究竟是前朝荒帝的诅咒更厉害,还是我的福运更厉害。”
他已同谢宁说过前朝旧事,此时谢宁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一脸浩然正气,掷地有声地说:“我倒是全然不信什么诅咒,天下兴衰,不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八个字而已,倘若诅咒有用,前朝也不会亡。再观我朝如今气象,观陛下所言所行,皆是正大光明,蒸蒸日上。我知宣儿也不屑于歪门邪道,不过是关心则乱。”
姜宣一怔,恍然大悟。
谢宁又道:“那些便不要再放在心上,至于子嗣,往往是欲速不达,很看缘分。若当真担心陛下龙体,你是大夫,好好替他诊治也就是了。”他执起姜宣的手,安慰地拍了拍。
阿宁哥哥说得太有道理了。
所以眼下要做的只有确定自己和季恪的身体都没问题,然后静静等待。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季恪的身子……
糟糕,又想起从前以为他不行,偷摸着给他喂药,结果把他害苦了的蠢事。
这回绝不能再自以为是了!
要开诚布公。
所以可以直接说“季恪我怀疑你不能生让我好好诊察诊察”……吗?
季恪会不会又生气?
应当不会,他改脾气了,不像从前那样难相处了。
那会不会觉得丢脸?然后难过自闭?
尤其这话一旦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的丢脸难过自闭一定会更多!
哎,好麻烦。
于是,自己与自己开会无果,大宁国独一无二的君后望着天子夫君的眼神,变得复杂忧伤、可叹可怜了起来。
完全蒙在鼓里的季恪:?
第82章
姜宣这人就是太认真了,每每做事想问题总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不小心就容易忘记看周围拐弯,直接闷头钻进牛角尖。
这回怀疑季恪不能生,如斯复杂的问题,单凭诊脉做不得准,得取血,甚至取……那个,再用秘药秘法验证,还得反复数次,才能真正确诊。
这样一来,想要保护季恪的颜面,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取血取那个,实在太难!
姜宣坐在景和殿中供日常小歇的偏殿窗边,双手捧脸拼命想拼命想,想到眼神发直眉头紧皱,连身后有人走近都没发觉。
“宣儿,你最近是否有心事?”
季恪观察姜宣已有数日。
皇帝做久了,看人的本领自是一流,尤其看姜宣这种几无城府的。
明显不对劲,却不说,在他面前还故意遮掩。
他没有立刻就问,是考虑到姜宣不说应当有不说的道理,他绝非那种刻意管制的夫君,会给姜宣足够的自由,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很想姜宣对他说。
他想姜宣亲近他、信任他、依赖他,与他无话不谈;他想他们既是深情伉俪,又是知己良朋。
近来已在践行此事,已然颇有成效,不料姜宣却又突然……
心头略略失落,季恪思来想去,终于问了。
问得姜宣猛然回神,扭头一看,这些天来纠结的主人幽幽地站在那里,他不禁向后一缩,掩耳盗铃地说:“心事?什么心事?我我我我我才没有心事!”
季恪:……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的心更失落了。
他的宣儿到底怎么了呢?
难道真地对于回宫有悔,又因为过于善良,担心自己无法接受,所以迟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