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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小狼狗救夫记(6)

作者:竹家少爷 阅读记录

“你踹的是紫豪,跟我道歉没用。”花河得寸进尺的指了指霍渊腿间的狼崽。

铁图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人家霍将军特意来道歉,你态度嚣张就算了,居然还让他跟你家狼崽子道歉,不要命了?

没想到霍渊竟真的重新蹲下身,轻轻在小狼崽腹部揉着,低声道:“抱歉,那日的祭品不能吃,所以今天给你带了烧鸡来。”

紫豪翻着肚皮享受着霍将军的抚摸,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花河翻了个白眼,这只没出息的狼谁爱要谁要吧。

“原谅你了。”他又甩甩头,头发上的水珠甩了霍渊一身,霍渊只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也没说。

“那日我在气头上,见你踢了紫豪才说出那些话,别往心里去。”小兰王不自在地说完,觉得脸烧的红,说完也没管对方的回答,同手同脚溜了。

留下铁图和霍渊在岸上面面相觑,铁图抬头看了看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没错啊,小兰王都给人道歉了,真是邪门。

铁图又毕恭毕敬地送别了霍渊,紫豪仍赖在霍将军身边不走,最后还是乌罗从水里出来,强行拖走了小狼崽子。

第5章

第二日是骑射训练,小兰王的骑术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好功夫,胯下夹骏马,在沟壑草甸间穿梭自如,他甚至不需要脚蹬和马鞍,整个人就像天生长在马背上,游刃有余。

比起汉人,柔北长期生活在草原,骑术自然更胜一筹,这也是这次军演中汉人要向柔北讨教的地方。天吴二将都在,连清骑着他那匹高头大马,马身上的褡裢都绣着金边,马镫马鞍擦的锃亮,再加上他身上环佩珠玉,跑起来叮当作响。

乌罗停马看着连清耀武扬威地闪过,对花河道:“连将军这声音隔老远就能吓跑猎物。”

花河冷笑道:“他就是来走秀的,在战场上骑这么显眼的高头大马,这不是给人当活靶子的吗?”

相比连清,霍渊就低调多了,仍旧穿着素衣,也未着甲,选了一匹矮脚粗壮的蒙古马,毛色油亮,正值壮年。士兵们骑在马背上彼此说笑,只有霍渊一人冷清地站在马厩旁。

铁图看了一眼道:“霍将军一看就识马,这匹是难得的好马。”

花河也顺着方向看去,打量片刻道:“是好马,只是性子烈些,霍渊够呛能降住。”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那马便不耐烦的喷着鼻息,四肢蹄子不停的踏动,扬起一片黄沙。霍渊小心的握着缰绳,试图安抚那马,却收效甚微。

花河想了想,拍马过去,道:“霍将军需要帮忙吗?”

霍渊似乎没想到有人跟他说话,略惊讶抬头,见是花河便神情稍缓。

“有劳。”霍渊没有逞能,将缰绳到花河手中。

花河翻身从马背上跃下,也没有安抚那烈马,强硬踩着马镫,轻快跃上。烈马受了惊吓,撒开蹄子往前冲撞。

小兰王丝毫不慌,一手甩鞭,一手拉缰,随着马背起伏调整身姿,口中不断念叨着驯马的音调,众人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都看过来,校场中心成了小兰王一人的舞台。

烈马似是彻底怒了,极力嘶鸣,仰着马头挣脱花河的束缚,剧烈踢着后蹄,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小兰王就像是黏在马背上,一手拍着马脖子安抚,一手拉扯着缰绳与它搏斗,好几次惊险的要被扬下来,却依然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

马闹累了,渐渐低下头,温顺地站立着。四周鼓起掌来,赞那少年好一副驯马英姿。

花河骑着那匹烈马回到马厩边上,脸上写满了骄傲。

“花郎厉害。”霍渊夸赞道。

“岂止是厉害,那是非常厉害。”花河丝毫不懂汉人的自谦,小兰王驯马就是厉害,谦虚什么呢?他突然反应过来霍渊方才对他的称呼,花郎,嗯,他还挺喜欢的。

“遇见这么多次还没跟霍将军正式认识呢,”花河笑起来,翻身下马,以柔北人对待朋友最真挚的礼仪面向霍渊,两手交叠在胸前,微微低头,“小爷的汉文名字姓花名河,无字。”

霍渊一愣,许久才回礼道:“霍渊,长安霍氏一族,字常宁。”

花河一字一句念道:“霍、常、宁。”

霍渊轻轻点头。

“以后就叫你长宁兄吧,等改日一起喝一顿酒,不醉不归那种,你我才算是真兄弟。”

花河介绍完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两人,对霍渊道:“左边这位是铁图,右边是乌罗,都是我的好兄弟,养的那匹狼崽子叫紫豪,你也知道的。”

霍渊看过去,铁图和乌罗两手交叠,低头致意。

辞别霍渊,花河回到两人之中,铁图拉住他的袖子,道:“你又主动去找霍渊做什么?”

花河歪头道:“没什么,看他可怜罢了,这么多天除了连清与他说两句话,谁都躲着他。”

铁图压低声音,为了保险还用的柔北语:“小兰王,我再提醒你一次,霍渊是宇文恪的人,为了咱们部落,你不要去招惹他。”

花河叹口气,道:“常宁他确实是宇文恪的心腹,但是人就需要朋友,我若是一天不跟人说话,那得憋死。”

铁图白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话痨。”

乌罗插话道:“我看霍渊为人还不错,倒不像汉人形容的那么可怕。”

花河赞同的点点头,被铁图狠敲了一下脑门。

“愿极乐天保佑,但愿霍渊不会在皇上面前说柔北的不是。”铁图单手抵在眉心,向极乐天虔诚祷告,希望小兰王不要再惹出麻烦来,从小到大每次闯祸,可怜的铁图都要祷告一遍,可是极乐天似乎没怎么搭理他,小兰王该惹事还是惹事,麻烦不断。

花河笑道:“极乐天能管的是天意,又不是人事,与其向极乐天祷告,不如相信霍渊不是那样的人。”

乌罗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连清方才把霍渊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

铁图道:“天吴二将凑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八成皇帝那边又有什么指示,真不明白,区区一次军演,何必要把二将都派来,算起来有十多年了吧,大新皇上对咱们依然戒备十足。”

“十二年。”花河眯起眼睛,看向霍渊离开的方向,表情是难得严肃。

铁图和乌罗互看一眼,默契地不再往下说。

连清坐在高头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霍渊,霍渊神色如常,垂手而立。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可为什么皇上偏是更倚重霍渊,倚重却不信任,哪怕霍渊只是来裙带岭养伤,皇帝都要派他来看着,随时汇报霍渊的动向。

他好歹也是万人之上的右将军,竟被差遣一个看人的活儿,还从长安来到这边塞蛮荒之地,连将军怎么想怎么窝囊。

“霍将军,方才花河对你说了什么?”连清问道。

霍渊面不改色:“只是感谢他驯马有功,并无其他。”

连清盯着霍渊的脸,没有读出其他情绪,于是冷哼道:“皇上的意思你我都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霍将军还是注意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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