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纤白嫩笋手尖点了点把手,轮椅缓缓转了过来。
她已经洗漱结束,换了白色蚕丝缎面的娃娃睡裙,长袖长裙,仅露出白嫩脚踝。
头发半湿,洗去红妆后,脸颊像是冰冷汉白玉一般无血色,眼神更是阴冷。
邓离心想是自己话多了,不该问。
春梅立即说到:“夫人,我母亲去世,得回去奔丧,左右得要三五天,这下正担心着,小姐的饮食起居该怎么办。”
小说里,春梅一直是宋迟穗的贴身管家,照顾她穿衣洗澡。
“这吃饭还好,让厨子们做了推上来就是,可是......。”
春梅说不出话来。
宋迟穗低着头,嗓音平静:“没事,我可以自理。”
春梅:“那怎么行,小姐你没怎么自己动过手,若是......。”
“没事,小穗我来照顾就行。”邓离摩挲着手指,笑得差点飞起。
这春梅管家一走,她来照顾她吃穿住行,免不了可以肌肤相贴,那正面值还不得蹭蹭蹭起飞。真是美啊。
离一个亿的小目标又近了些。
她蹲下,正对着宋迟穗,眼神看向春梅:“你放心吧,好好替你母亲奔丧,如今我和小穗已经结婚,照顾她的事,自然该我来。”
说罢,又转头过来,伸手拍了拍宋迟穗的肩:“老婆,你放心让她去。”
宋迟穗瞳色暗黑,看不出来是喜是忧,禁欲薄唇微微打开:“就这样办吧。”
说罢,她高冷地空着轮椅走了出去。
啧啧啧。
春梅站在身后,陪着笑说:“那就要辛苦夫人了。”
邓离连忙摆手:“不幸苦不幸苦,我还要感谢你呢。”
管家走之前,还特意叮咛了宋迟穗的饮食起居,一天三顿,厨房会做好送来。很少喝水,或是几乎不喝。每天睡觉前和醒来入厕,这个时候不能去帮她,得她自己来。
主要帮的是穿衣洗澡。
双腿不便,得有人抱着她进浴缸,且每次她都洗很久,每天的衣服都要换新的,还要搭配当天妆容,首饰。做完这一套,她便回到书房学习。
邓离边走边听,这管家还真把活交给她了。
走到三楼,管家指着一间房说到:“夫人,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这边过去最后一间房,是万万不要进去的,那里都是小姐的宝贝。”
宝贝?
顺着走廊看过去,朱红色木门,冷白大理石墙,所有的灯都已经坏了,迎面而来的气息阴暗可怖......。
怕是宋迟穗把她大卸八块的某些器具吧。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了。”
是夜,宋迟穗已经上了床,雪白小脸陷进乌黑浓密的秀发中,望着天花板发呆。
从哪里开始呢。
邓离端着热蜂蜜水,轻轻推开门:“小穗,渴吗?”
宋迟穗未动,朝她看了过来。
管家已被支开,她倒要看看,邓离究竟安的是哪门心思。
被子里,她拇指按着红宝石婚戒,暗格里的针时进时出。
邓离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我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
邓离:老婆贴贴!摸摸小脸蛋小手手。
宋迟穗:有本事过来!
第7章
邓离拖了把椅子,端正坐在她面前,一手用汤勺舀蜂蜜水,凑到唇边,不紧不慢吹了吹,试探了一下体温,才递到宋迟穗面前。
“我不渴。”她抿紧唇,带着一丝愠色,脸很自然地朝另一侧偏去,丝毫不领情。
没想到舔个热脸,得来的却是对方冰冷的屁股。
好吧,本说睡前喝一点蜂蜜水有助睡眠,见她如此,邓离放下杯子,转而去铺自己的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枕头,同样的地毯,邓离的动作熟练得让自己心疼。
什么时候能睡小软床呢,想的美,想死的话。
很明显,宋迟穗对她的戒备没有放下,准确地说,她本就在利用她,而原主做的行径超出了一开始的计划,所以,现目前僵着是最好的办法。
但她也不能自暴自弃,一味退让。
看着那半张生气的小脸,她琢磨着如何吸引她。
半响,她将荷叶边边花苞袖卷起,露出胳膊上一长片洗过纹身的痕迹,侧了个身,把胳膊怼宋迟穗跟前。
“昨天我就说了,是真心要改的,你看看,我连纹身都洗了。”
邓离试探着看她的脸色,说话也小心翼翼的:“当初,是你要我洗来着”
宋迟穗冷着脸,机械般转过头,静静地盯着她。
她站起身,吸了一口气:“你还不信吗?”
说罢,她转过身去,双手扯下衣摆,露出刚洗完纹身的肩那一截红色的肩夺入眼眶,犹如滚烫的火炉烤着宋迟穗,她惊了一跳,脸迅速红了大片,她还是头一次看女孩子露个大背对着她,纹身痕迹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发着红:“你干什么。”
宋迟穗掐着被子,往自己身前揽了揽。
“给你看看啊,我真的有好好听你的话。”说话间,邓离侧了下身,光晕下,能看到斑驳痕迹。
宋迟穗彻底被击败,眼睛不由地闭上。
邓离眉头紧蹙:“疼死我了,比纹的时候还要疼,要说我为什么不愿意洗,还不是因为怕疼,现在想清楚了,你是我老婆,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大言不惭地撒谎,邓离语气平稳,越来越上道。
老婆?听话?宋迟穗暗自嘲讽,要不是知道邓离阴谋,或许她就信了,她微微抬眼,情绪镇静下来,才定睛看清她的背。背部纤薄,脊骨微微凸起,像是流畅的线条蜿蜒往下,跨与肩同宽,腰肢纤细,是完美的沙漏型身材。
她提醒她:“快把衣服穿上。”
空气中泛起些许尴尬,邓离从她言行中捕捉了到了。
她放下t恤,转身躺在床上。作为直女,她丝毫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放肆。
刚躺着,吃痛地哼了一声。
她翻了个身,右侧卧面对着宋迟穗。
对方冷着眼,正好与她对视,那嫌弃眼神似乎在说,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
她扯开嘴笑笑:“刚洗了纹身,疼。”而后又举起左手:“这边手臂也疼。”所以只能保持看着她的姿势。
宋迟穗皱着眉头看她,不一会儿,轻轻翻了个身,留下薄背对着她。
灯一灭,迅速安静下来。
月色如洗,一半斜在床上,一半落在宋迟穗的纤白直角肩上。
闲来无事,邓离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小人也太瘦弱了,和她这个五大三粗的人比起来,对方就是女娲造人时别出心裁的艺术品,雪白、漂亮、干净、脆弱。
她感觉可以拎着对方跑马拉松,不带歇的。
刚想着,那截雪白肩膀微微缩了缩,被褥顺势滑落,露出凸起的蝴蝶骨。
邓离心口微漾,这是热了?
如今正是夏末,夜里天气燥热,邓离缓缓坐起身,伸手摸向被褥,轻轻往上带了带,遮着那软玉似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