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15)+番外
老太太多少猜出来一点,说:“算了,你自己也有主意,我不瞎掺和了,你也别嫌我烦,你妈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我就是想你好,关越。”
老太太捏紧他手心:“孩子,人这一辈子要走弯路的,但是该有的期待还是要有的,总不能掉茅坑里了,就再也不上茅厕了。”
关越露出一排齐齐的牙齿:“你这什么比喻嘛?”
姨妈被他模样逗笑,刚才僵硬又有点悲伤的气氛散了,关越搀着老太太从房间出来。
他还没有“爸爸”这个身份的时候,也偶尔嫌母亲还有姨妈这些大人说话啰嗦、烦。
现在,那些虚伪的东西褪去之后,倒是看清了很多事。
他依然不喜欢被唠叨,但是他学会了接受她们过时的爱。
晚上,关越自己一个人回家,关予芙留在姨妈家住两天。姨妈姨父说是想孩子了,想热闹热闹。
关越知道,姨妈就是想给他放两天假,加上他还答应了磊子他们明天请客吃饭,一群糙老爷们,孩子带着也不方便。
也就同意了。
从姨妈家出来,外面已经变天,夜风劲劲。关越双手插在裤兜里,放下挽在胳膊肘处的衣服,快步上车。
将座椅调整的舒服了点,他俯身过去拉开副驾驶位前的储物格,抽出来一盒烟。
刚把格子关上,人要起身,两片躺在脚垫上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关越顺手将烟捏在手心,两根指头夹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胸贴,拿在手上凑近车里的灯光看清颜色、形状后,关越得出结论。
而且是程诺的胸贴,他车里最近能留下这东西的也就她了。
关越觉得好笑,嘴角也确实勾了勾。他把储物格打开,把那东西扔了进去。指尖好像被火燎过一样,灼烫。
慢慢那烫愈发燎原,他小腹一紧,有点难受。
关越从烟盒里敲出一根,车窗半降,塑料壳的打火机窝在他手里有点小,但不碍事,火焰碰撞,他眯了眯眸子,咬着烟嘴吸了一口。
后脑勺悬空在椅背上,烟圈伴随着呼出的气体喷出来,一圈一圈往上,然后弥散开来。洛林的夜晚是墨蓝色的,昏黄的路灯和红黄色的树叶交相辉映。
行车少了之后,空气都清爽了几分。
关越抽出手机想给程诺发个消息,原本是想拍个胸贴的照片发过去的,但是一想还是不要了。
不厚道。
他就发了句:[你有东西落我车上了。]
发完消息,他继续在车上放空。风卷起落叶漱漱作响,关越脑袋伸出窗外仰头看了看挂在天上半弯的月牙。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喘一口气了,一直在闷头赶路,至于路上的风景,早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了。
连抽了两支烟,关越碾灭烟头,驱车回家。
一身汗味烟味,钥匙扔到鞋柜上,他直接钻进洗手间洗澡。
关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全扔到洗衣机里,人站在莲蓬头下,水哗哗往下冲。
他长年干体力活,身上的肉紧实,硬邦邦的。肩膀宽阔,腰腹位置的肌肉能看见形状。水流顺着肩胛骨往下,一股流到前面,顺着腰线流下去,润湿了胯下。
水声哗啦啦。
关越遏抑不住,脑海里自动浮现出程诺在水里的样子。
像是洪水泄了闸,所有白天的记忆蜂拥而来,甚至比在海洋馆的冷白的光下看到的还要清晰。
她腰身很细,平常穿 T 恤倒是没看出来。纤细的身板,没想到那么丰满。腰盈盈一握的样子,胸前那两坨夹出的沟壑一直在关越眼前晃。
蓝色的尾羽,淡蓝色辍着两片的裹胸,她还在笑,长发海藻般在水里漂浮,嘴角呼出的泡泡......
他身体越来越热,按着淋浴的开关把水温调低,没有用。身下那处越来越胀,水流还在哗哗往脊背上砸。
关越几乎是不受控的抓住分身,呼吸声一下一下高过水声。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和肖茜离婚后,也有比程诺更丰满更妖的女人贴上来,但是有这股冲动还是头一遭。
关越眼里一片浑浊,脑海里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全是程诺在蓝色海水里俯趴在他眼前的样子。
他全身的肌肉绷紧,手上用力,好一阵过去之后,一声压抑不住的嘶吼从他喉间溢出。
他一手撑在白色的墙砖上,身心满足。
粗喘了几口,关越神经的兴奋冷却下来之后,他低头看还挂在墙砖上的一滩白浊,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混蛋到意淫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
还是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他抬手重重在额前拍了一掌,为自己的失控,也为亵渎了程诺。
讲实话,关越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姑娘就一下子扎进他脑子里了。
到底是今天他没禁住诱惑,还是从那个时候在福林街的巷子里看见她仰头朝天空吐烟圈的时候,那份来自深夜的孤独撼动了他。
顺手把内裤洗了,洗衣机摁了开机键,轰隆隆的在运作。
关越尽量撇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一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老二”。
不然,这些年饭都白吃了。
第10章 chapter10 .观赏鱼
程诺带客户看完房子,赶去周成郁发来的位置。
藏在县城中心区域的一家音乐酒吧,程诺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无关喜欢与否,只论钱包厚度。
一瓶外面卖 6 块的百威,这里高低得翻个两翻。
穿过纵深的走廊,震耳欲聋的音乐跳进耳朵里,程诺有点手足无措。
镭射灯里射出的红蓝灯光交错,有点麻痹人的视线和神经,她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周成郁。
拨他电话,也没有人接。
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她饿得肚子不舒服。本来想要是再打个电话,他没接,她就回去了。
结果再拨过去,很快那边就接了。
程诺捂着耳朵,声音放大问他:“我进来了,你在哪?”
“左边往进来走就能看见。”
程诺按照他提示往里面走,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男男女女,聊得火热。程诺都怀疑这么吵的音乐,说话能听见不。
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周成郁从一个隔着的卡座里站起身,招呼她:“程诺,这儿。”
程诺挂了电话过去,她今天还是简单的白 T 牛仔裤,外面套了件衬衫。
周成郁拉她坐下,脸色有点不悦,凑近她耳畔低语:“你怎么也不打扮一下,都是我关系好的兄弟,我多没面子。”
程诺胃里本来没有东西压着,这会一阵恶心。
她没有说话,周成郁说完,拉着程诺站起来:“来,兄弟们,我女朋友来晚了,我们两给大家敬一个。”
一桌子好几个男人,有两个眼熟,其他都不认识。
她和周成郁的朋友圈除了高中同学交合不多,周成郁带她参加的饭局酒局她基本都是陪衬,跟大家也没什么交情。
离了周成郁,就是连招呼都不用打的陌生人。